程阿姨原名程然,在霍愉琛和霍開顏剛出生便不得已被人抱走,從那時起程然和其他幾位育嬰師便負責照顧他們。

    後來媽媽歷盡艱險回到他們身邊,也將幾名育嬰師帶回了霍家。

    可以說他們第一次睜眼看到的不是爸爸媽媽,而是程阿姨等人。

    這些年其他的育嬰師要麼退休享福去了,要麼生了重病已不在人世,只有程阿姨無兒無女的留在了霍家。

    對霍開顏和霍愉琛來說,程然不僅僅是媽媽的貼身傭人,更像是他們的長輩。

    他扯了扯嘴角笑眯眯的說:“路上撞上一隻瘋狗,躲他的時候摔了一跤。”

    “啊?”程阿姨顯然不信,她心疼的說:“快別唬我裏,快去房間裏洗個澡換身衣裳。”

    兩人往主樓裏走,一路上遇到的傭人對霍愉琛身上的狼狽視而不見,恭恭敬敬的問好。

    霍愉琛掃了一眼偌大的客廳,“我爸我媽呢?小寶兒在哪兒?”

    “先生和夫人在忙着,小姐在畫室呢,大少爺原想陪着小姐做體檢來着,臨時有安排去公司了,顏顏小姐在這兩天出差,聽妹妹懷孕了也正往回趕呢,估計今晚就能回家。”

    程阿姨笑吟吟的回答道,“今晚總算是團圓了。”

    霍愉琛聽程阿姨說爸媽在忙便瞬間明白了什麼,他無語的冷哼道:“一把年紀了還天天佔着我媽。”

    “哎呦,我的二少快去洗澡吧,這一身灰土,”程然掩脣笑道:“先生和夫人恩愛幾十年了,恐怕這輩子也改不了了。”

    他擺擺手,自言自語道:“別給我弄出個弟弟妹妹就行。”

    俞寶兒畫到一半突然覺得胃裏翻涌的厲害,扔下畫筆便衝進了洗手間吐起來。

    她這次雖然不像之前懷果果和奶糕的時候反應那樣強烈,可害喜反應早早的來了,吐完看着鏡子裏眼眶紅紅的自己露出一絲苦笑。

    撫摸着肚子,她溫柔的低語,“寶貝乖,不要學哥哥姐姐那樣鬧媽媽好不好?媽媽疼你哦。”

    吐完她沒力氣繼續畫了,好在人像畫已經完成了大半,回臥室的路上迎面便看到了霍愉琛。

    她驚喜的喚道:“二哥!”

    霍愉琛眼前一亮,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抱起來轉了兩圈才放下。

    他捏捏寶貝妹妹的小臉蛋,“想哥哥了吧?我就知道你想我了,趕緊馬不停蹄的回來。”

    “嗯!”俞寶兒笑眯眯的點點頭,“可想哥哥了,你送我的小兔子我很喜歡。”

    “喜歡就行,下次哥再給你尋摸個別的。”

    “嗯!二哥真好。”

    “當然好,二哥再給你尋摸一個好男人!”

    俞寶兒笑容愣了一下,輕哼道:“不要。”

    她也發現了霍愉琛臉上的傷,奇怪道:“怎麼弄的?”

    霍二少自然不會說是被未過門的妹夫給打的,他要面子的好伐,他隨口扯道:“我回來之前正跟人切磋呢,對方被我打的更慘,屁滾尿流。”

    俞寶兒水汪汪的大眼睛擔憂的望着他,“二哥以後別跟人打架好不好?”.七

    面對乖乖巧巧可人疼的小妹,霍愉琛心軟的不行,當即表示,“我妹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打了不打了。”

    俞寶兒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直到傍晚大哥霍雍寧回來了,兄妹三人才看到爸爸下樓。

    爸爸好像剛洗過澡,眼角眉梢隱隱透着滿足,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難得看到二兒子回來沒有板着臉。

    他吩咐程阿姨,“去給夫人煮一碗紅棗銀耳粥,晚一點的時候送到房裏去。”

    霍雍寧和霍愉琛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無奈。

    俞寶兒一開始不明所以,但她到底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肚子裏還揣了一個,很快明白,乖乖低下頭喝水。

    她暗暗的想,以後千萬不能學爸爸媽媽這樣。

    晚一點霍開顏風風火火的回來了,將手裏五百萬的全球唯一款定製包包隨手扔到一邊,拉着妹妹的手上下打量。

    “檢查的結果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這麼早就開始吐了嗎?喬謹川那混蛋說什麼了?”

    俞寶兒心裏暖烘烘的,攬着姐姐的胳膊坐在沙發上,“我沒事,除了偶爾會吐一下沒有其他反應。”

    霍開顏鬆了口氣,“那就好,”她不忍責怪妹妹,卻難免嘮叨幾句,“小寶兒你心太軟了不行的,喬謹川三言兩語又哄着你懷了孩子,這麼一來你更捨不得離開他,咱們霍家的小公主可不能這麼被人拿捏。”

    俞寶兒忽閃着小扇子似的睫毛,軟軟的解釋道:“我沒想離開他……”

    坐在一旁的霍雍寧淡淡的說:“我跟喬謹川商量過了,這個孩子生下來姓霍。”

    霍開顏意外的挑了挑眉,這才緩緩露出一絲笑容,“這還差不多,我們小寶兒生的孩子就該姓霍,憑什麼姓喬?依我看果果和奶糕也改了吧。”

    “霍墨芫,霍廣宇,也很順口。”

    聞言霍愉琛也拍手稱快,“對,他們都是霍家的孩子。”

    俞寶兒聽得頭大,但她抓到了重點,忙問大哥,“大哥你跟謹川商量過?什麼時候?他怎麼說的?”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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