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明明是他們的車隊,車身甚至還塗有組織的標誌,可下來的不是守在津市邊界的老三,竟是喬謹川!

    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站在門邊,狹長的黑眸看他們的眼神彷彿在看幾隻螻蟻。

    他微微擡起手做了一個手勢,他身後的十幾輛車同時打開門,一羣身着黑色衝鋒衣的人從下車朝他們走來,可怕的是,他們無一不是荷槍實彈!

    中年人面如死灰的喃喃道:“咱們的人都死了,完了,都完了……”

    就在這時一枚子彈嘭的穿透了玻璃,直直的釘進中間人的眉心!

    他很快結束了呼吸,死不瞑目。

    又一槍!開車的也死了!

    鄭熊怔忪的看着那羣逐漸靠近的人,其中,一個扎着馬尾,臉色略顯蒼白的女孩倏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她緊抿着嘴脣,眼中的凜然恨意幾乎要穿透了擋風玻璃!

    那張臉鄭熊依稀記得,只是在他的記憶裏這張臉的主人尚且年幼,特別愛哭,他很喜歡看她哭,而且她的皮膚特別白,一鞭子狠狠的抽下去,血印浮現特別漂亮。

    他還曾經沾着她的血,在她雪白的脊背上畫梅花,十幾歲女孩子的皮膚,真水嫩啊……

    這個女孩子倔的很,被打到半死也不肯乖乖聽話做他的女人,所以,他將一種叫做春草的致幻藥推進了她青色的血管裏。

    然後,他興奮的看着未經人事的小女孩被陌生的情慾焚燒着身體,赤裸着在他面前打滾,又哭又鬧,嘴裏還在叫着一個男孩子的名字。

    然後,春草起了效果。

    神志不清的女孩完全不知道她面對的是一個雞皮鶴髮,垂垂老矣的老人,用她含情脈脈的淚眼凝望着他,青澀又害羞的呼喚着他……

    女孩醒來後瘋魔了,她尖叫,大哭,瘋了一樣的要殺了他,可一針春草下去,她再次淪陷。

    就像一個暗無天日的深淵,她掉下去了,便再也爬不上來。

    直到她最後一次清醒,搶了刀狠狠的扎進自己的心口!

    在她死之前,她撐着最後一口氣恨恨的盯着他,“我發誓,我死之後魂魄必當化爲厲鬼來殺你!”

    可惜,女孩的屍身像垃圾一樣扔在了剛下過雨的沼澤地裏,骯髒的泥水淹沒了女孩……

    後來他又有了許許多多像她一樣的女孩子……

    鄭熊被端着槍逐漸靠近的女孩完全吸引了注意力,眼睛驚恐的凸着,愈發恐怖。

    他瘦的仿若骷髏的身體打着哆嗦,嘴裏癡癡的唸叨着:“鬼來了,鬼來了,你來了……”

    完全沒有注意到坐在他旁邊的紅綃,緩緩擡起的手裏鋒利的刮鬍刀片……

    白淨的手臂在他皺皺巴巴的脖頸處劃過,他呆了一下,然後嘴裏開始發出咯咯的漏氣聲。

    接着,血噴了出來!

    最後這一刻鄭熊清醒了,他如同枯樹枝一般的手顫抖着捂着脖子渾身顫抖着,他徒勞的張着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血噴的到處都是,粉黛被嚇得縮在後車座上尖叫,鮮血噴了紅綃一臉,她卻笑了,笑的那樣明媚開心。

    清脆的笑聲穿透了這個黑夜…….七

    秦安夏打開門的時候鄭熊還沒有死透,他靠在那裏,顫顫巍巍的拿手指指着她。

    無窮無盡的恨意充斥着她的眼睛,令她的眼眶泛出血紅,她咬牙啓齒的說:“我說過,我一定會來殺你!”

    話音剛落,她將狂笑不止的紅綃自拽出車子,舉起手中的衝鋒槍時,身邊的陳義靖冷冷的說:“用這個。”

    藍火加特林重機槍!

    女孩紅着眼眶深深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衝鋒槍扔給他,接過加特林!

    四周一片寂靜,只聽到女孩手中加特林獨有的槍聲!

    喬謹川帶來的人將這裏團團圍住,彷彿一場神聖的祭祀,又像是遲到的行刑,從閻王殿爬回來的女孩終於手刃了仇人!

    最後,加特林子彈打空之時,鄭熊也被打成了一灘肉泥。

    女孩整個人都放空了,身子往後倒退,被安全的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陳義靖忍着眼淚說:“沒事了。”

    喬謹川聞到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嫌棄的捂住鼻子,示意陳義靖:“把安夏送回車裏,帶她回去。”

    “是。”

    衆人利落熟稔的收拾着殘局,彷彿做過無數次。

    早已從直升機上下來的霍愉琛和白琳琅走過來。

    霍愉琛掃了一眼那些人,嘖嘖道:“你倒是深藏不漏,手裏竟然有一支僱傭兵?從X國帶來的?”

    喬謹川放下捂着鼻子的手,還未散去的血腥味依然令他眉頭緊蹙。

    他淡淡的說:“不過是普通的保鏢罷了,跟白家在國外的僱傭軍不能比。”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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