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早上九點,她想喬謹川昨天結束那麼晚這個時候應該還沒醒,正準備起牀穿衣服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額?是喬謹川。
[夢到我了,還喊了我的名字。]
俞寶兒愣了一下,咬着下脣回覆道:[你在視頻裏聽到的嗎?]
[嗯,我很開心。]
她嘴角不自覺的掛上笑容,[我都說了什麼呀?]
他的信息很快回過來。
[不告訴你。]
[乖寶該起牀喫東西了,記得一定要喝牛奶,葉酸片也要記得喫。]
幹嘛不告訴她?
俞寶兒追問:[老公快說啦,我到底說了什麼嘛?]
可喬謹川回過來的信息卻讓她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說:[下次我會輕點。]
“……”
什麼呀?
她不敢再問了,燙手似的將手機扔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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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昨夜去了海邊的小別墅,那裏也是他們約會地點之一,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媽媽整個人像被從裏到外的滋潤透了,眼波溫潤中透着一絲絲嬌媚,走路的姿勢也不太對,被爸爸摟着走進客廳。
而爸爸一如往常喜怒不形於色,只是看向媽媽的時候眼神醇厚的像陳年的酒。
媽媽一回來就上樓休息了,爸爸回書房處理公事之前來畫室看俞寶兒。
此時她正穿着圍着圍裙全心投入的完成那副玫瑰圖。
這段時間不在家的關係一直擱置,白曉寧和白琳琅的婚禮就快到了,她要儘快畫出來纔好。
霍弈鳴站在她身後看了一會兒,眼中的驕傲越來越濃。
畫完最後一筆,她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只等顏料乾透讓人裱起來就可以送出去了。
霍弈鳴這纔開口,“畫的很棒。”
俞寶兒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是父親才撫着胸口說:“爸你什麼時候來的?嚇到我了。”
“來了一會兒,看你畫的認真不好打擾你。”
他走上前細細觀察着那副玫瑰圖,那火紅的顏色紅彤彤的映照在他的眸底。
“寶貝送爸爸一幅畫好嗎?”
俞寶兒放下畫筆,欣然答應:“好呀,爸爸想要畫什麼?”
霍弈鳴望着玫瑰圖低沉的說:“你媽媽的畫像。”
他轉過頭來,“背景就選在我和你媽媽舉行婚禮的地方,有時間爸爸帶你去看看。”
爸媽舉行婚禮的地方?那座種滿玫瑰的玻璃城堡?
之前大哥帶她去過一次,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座玫瑰城堡帶給她的震撼。
漫天的玫瑰花夢幻的那麼不真實,這背後的花費的不僅僅是鉅額資金,還有爸爸對媽媽的用心良苦。
這一用心,就用了一輩子。
俞寶兒點點頭,“好。”
爸爸要離開的時候她突然想起大哥的事,誰知她剛開口,爸爸就猜到她想問什麼。
“你大哥命中的剋星回來了。”
“剋星?”
俞寶兒不解的咀嚼這兩個字,就見霍弈鳴轉頭慈愛的看着她。
“寶兒也可以理解爲可以拿捏他的人。”
大嫂可以拿捏大哥嗎?她大哥多厲害呀?
不知爲什麼她突然想到昨晚發生的事,突然感同身受,憤憤的小聲嘟囔道:“可不就是剋星嘛。”
喬謹川最擅長拿捏她了!
霍弈鳴觀察到小女兒豐富的表情變化,眉頭逐漸皺起來,“怎麼?姓喬那小子欺負你了?”
“啊?”
她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他怎麼會欺負我?疼我都來不及呢。”
霍弈鳴目光將信將疑,“他敢欺負你一定要告訴爸爸。”
“爸您放心吧,他真的不會。”
霍弈鳴這才稍稍放心,“好,畫完就去休息,你懷着孕不可以太累。”
“知道啦老爸。”
他走到畫室門口時忽然站住腳步,“你俞家那個姐姐的事,交給喬謹川或者你二哥去處理,這種小事不需要寶貝自己動手,而且孕婦最忌多思。”
待他離開之後,她來到畫室角落用黑布蒙着的大畫板。
揭開黑布,上面赫然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名字,以墨家家主墨辰溪爲中心,蔓延出一整片關係樹,正是最完整的墨家關係圖。
在這些名字裏,她用剛纔畫玫瑰的紅色顏料在一個名字上畫了圈。
墨曇。
曇花一現,好名字。
霍愉琛是晚飯前回來的,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換過,似乎睡的很好,精神抖擻的。
還不忘給俞寶兒買了一塊小蛋糕帶回來。
霍弈鳴淡淡的掃了一眼兒子,“小寶兒不可以喫外面的東西。”
“不是外面店裏買的,是我看着人親手做的。”
說話間他將小蛋糕交給程阿姨,留給寶兒喫完飯再喫。
寧素皺了皺鼻子,“什麼味道?”
俞寶兒也湊上前在二哥身上聞了聞,“好像是香水,還是花香的,好好聞。”
“女士香水?”寧素和霍弈鳴對視一眼,然後目光齊齊看向霍愉琛,“說,又招惹哪家的女孩子了?”
霍愉琛悠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聳聳肩,“還不到讓你們知道名字的時候,再等等吧。”
見爸爸皺起眉頭,俞寶兒上前親暱的挽住他的胳膊,“爸爸我餓了,喫飯吧?”
寶貝小女兒開口,霍弈鳴自然不會再追問,他冷哼道:“虧你妹妹還給你解圍,你好自爲之。”
說完帶着女兒老婆前往餐廳,俞寶兒回過頭,霍愉琛朝她比了個心。
無語。
大哥是第三天才回來的,出乎人意料的只有他一個人。
俞寶兒往他身後張望,他的車子已經由傭人開往停車坪,顯然沒有人下車。
咦?大嫂呢?
霍雍寧似乎知道小妹的想法,他笑了笑,攬着她的肩膀往客廳走。
“有沒有想大哥?”
俞寶兒詢問道:“我……你怎麼自己回來了呀?”
那聲大嫂她說出口又咽了回去。
因爲她不確定遊樂場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是不是六年前跟大哥結婚的那個,只好婉轉的問。
霍雍寧寵溺的瞥她一眼,“小孩子不許多問。”
“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當媽媽了呀。”她輕聲抗議。
“在你大哥眼裏就是小孩子。”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