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除了大伯父白旗山和大伯母等長輩在家裏等着,年輕一輩的幾乎都來了。
窗外豪車堵滿了白公館外面的大片街道,白家長子白寰溫潤有禮的和三叔三嬸以及寧素見禮,沒和那羣年輕人一起上樓鬨鬧。
上樓的年輕人裏大多都是國內有頭有臉的子弟們,背後代表的都是他們的家族。
俞寶兒因爲懷孕的關係被霍愉琛護着回了客房。
聽着門外的嬉鬧聲,他不放心的叮囑小妹:“等曉寧被借走了,人少的時候你再下去。”
俞寶兒披着披肩乖乖的坐在牀上,手輕撫着肚子微微點頭,心裏想的卻是喬謹川來了嗎?他在外面嗎?
此時一樓客廳。
某人心心念唸的人正坐在白寰身邊,身上穿的雖然是白色的伴郎服,卻絲毫遮掩不住他身上那種優雅尊貴的氣魄。
和白家未來家主白寰坐在一起也絲毫不遜色,甚至過於優秀的五官更勝一籌,令人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白曉寧的父親白思遠淺淺的笑道:“喬先生怎麼也跟着小二胡鬧?以你現在的身份做伴郎着實不太合適。”
若他還是以前的喬家太子爺倒不奇怪,自從他帶着身後代表無限財富的油田回國後,以勢如破竹的氣勢與國內三大石油運營商達成合作,更是一鼓作氣創立寶喬/石油。
雖然是後起之秀,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位曾經的太子爺和以前不同了,相比百年祖業的喬氏,他現在可以更加自若的和那羣石油業的大佬們站在一起。
誰還敢說他是二世祖?
所以,以他現在炙手可熱的地位大可以風風光光的穿着禮服,優雅尊貴的出現在婚禮上,而不是和樓上那羣嬉鬧的子弟們攪合在一起。
喬謹川清雋的面龐露出得體的笑容,“我和狼子是多年至交,多年前便答應了他結婚的時候做伴郎,不好言而無信。”
“這倒是,”白思遠想到最近境外傳來的消息,旁敲側擊道:“我聽說喬先生在X國有一支僱傭軍,這方面我也算了解一些,之前怎麼從未聽說有過這麼一支軍隊?”
提到這個,周圍的說話聲都隱隱的落下來一些。
大家不約而同的豎起耳朵。
見狀,白寰看向三叔,“今天是曉寧和小二的大喜日子,您如果想跟謹川聊聊,不如改日,反正以後機會有的是。”
這話便是在暗指喬謹川遲早是霍家的女婿,也是自己人。
誰知白思遠竟皮笑肉不笑的說:“喬先生是大忙人,未必有機會能見到。”
這時坐在一旁的寧素掛着溫婉的笑意開口了,“萬事沒有絕對,看個人造化吧,”
二嫂說話,白思遠自然不會再說什麼,轉而聊起了旁的。
喬謹川朝岳母感激的點點頭。
寧素勾了勾脣便看向曉寧的母親。
又說了會兒話,樓上的喧鬧聲到達了巔峯,好像是終於闖進新娘子的臥室。
與此同時,一個清冽軟糯的聲音驟然響起。
“爸爸!”
只見衆目睽睽之下,霍家金貴的小孫女穿着白色蓬蓬裙噠噠噠撲進喬謹川的懷裏!
空氣凝滯了幾秒才恢復了之前的熱鬧。
大家對這一幕紛紛視而不見。
不是因爲別的,大家現在都知道喬謹川就是霍家小公主的男人,可無奈霍家不認,只好裝聾作啞。
喬謹川十分自然的將小女兒抱在腿上,輕柔的幫她把亂掉的小碎髮束在耳後,還順手擺正了鑽石小王冠。
小糖果開心極了,坐在有力的腿上晃着小腳丫,漂亮的小臉蛋笑成了一朵花,“爸爸什麼時候來的呀,爲什麼媽媽沒有告訴果果?果果看到爸爸好開心好開心哦。”
面對女兒,喬謹川的笑容溫潤親和,“媽媽在昨晚才知道爸爸來的,沒來得及告訴果果,對不起。”
寧素咳嗽一聲,示意身邊的程阿姨去抱孩子。
誰知小果果根本不願意離開爸爸,小胖手緊緊的攥着爸爸的衣襟嘟着小嘴看向寧素。
“奶奶,果果回家再陪奶奶好不好?爸爸又不常來的!”
被所有人寵壞的小奶娃絲毫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大的分量。
倒是喬謹川十分善解人意的對女兒說:“你哥哥呢?帶爸爸去找哥哥好嗎?”
“好~”
說着她呲溜從喬謹川腿上滑下來,拽着他的手便往後院的花園走。
一旁的三嬸碰了碰寧素的胳膊,低聲說:“哎,別生氣,果果小孩子不懂事。”
寧素一臉諱莫如深的笑道,“我跟一個晚輩置什麼氣。”
晚輩?
周圍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這句晚輩恐怕說的不是小果果,而是小果果的父親吧?
也就是說……霍夫人已經認可了喬謹川這個女婿?
霍夫人的意思便是霍先生的意思,那麼……
衆人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寧素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垂下眼來,在心底悠悠嘆息。
到底是她家小寶兒的心上人,只要寶兒開心就好……
新娘出門前的禮儀並不繁瑣,白琳琅和白曉寧站在父母面前一一敬酒,白思遠捏着女兒遞來的酒,一個在槍林彈雨中長大的男人紅了眼。
然後一飲而盡!
白曉寧一臉嫌棄的看着他,“老爸,我跟小二的家距離這裏開車不到十分鐘,你買個早飯就能去我家一趟了,哭什麼呀?”
白思遠剛剛醞釀的傷心登時被噎了一下,那點兒沉重的氣氛還沒發生便煙消雲散。
但白琳琅還是給白思遠夫婦跪下,認真的磕了三個頭。
“爸、媽,以後曉寧就交給我了,放心吧。”
三嬸對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女婿十分滿意,她拍拍白琳琅的肩膀,“未來,辛苦了。”
寧素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來。
白曉寧紅着臉直跺腳,“哪有你們這樣當父母的!”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