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素女士第一次覺得女婿太好這件事也很討厭。
俞寶兒哄睡了三個小寶貝回到房間,沒一會兒門就被敲響了,喬謹川打開門,發現門外站着一個小蘿蔔頭。
小崢崢穿着藍色小月亮睡衣,仰着頭怯生生的望着高大的姑父。
“我可以找小姑姑一起睡嗎?”
話音剛落,一個美麗的女人出現男人身後,小崢崢眼睛瞬間一亮,奶呼呼的喚道:“小姑姑!”
深夜,俞寶兒躺在大牀的中間,崢崢睡在她右側,喬謹川則在她的左側。
小傢伙悄悄的往她身邊靠了靠,可愛的小臉露出一絲竊喜。
感覺到他的小動作,俞寶兒沒有戳穿,反而將他摟進懷裏,小崢崢聞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轉過臉來。
“小姑姑身上好香哦。”
俞寶兒剛要說話,身後的喬謹川突然涼涼的說:“我媳婦兒,當然香。”
知道他又亂喫醋,俞寶兒沒搭理他,輕輕拍着小孩睡覺。
小傢伙黑亮的眼睛望着她,“小姑姑,今天那個阿姨真的是我媽媽嗎?”
“嗯,你爸爸是這樣說的。”
“那爲什麼她從來不來看我呢?小黎的爸爸離婚了都會去偷偷去看他呢,她都沒有過。”
“這個……”
小黎是三個孩子早教中心的同學,父親是軍人常年不回家,前不久回來了卻是爲了辦離婚,據說是因爲小黎的媽媽有了新選擇,不想再等了。
現在的孩子很早熟,同學裏父母離婚並不鮮見,相較於那些父母分開的孩子,小崢崢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好像更可憐一些。
俞寶兒想了想,最後只能說:“也許,媽媽遇到了困難,不得不把崢崢留給爸爸,小姑姑覺得,沒有哪個媽媽願意離開自己的孩子。”
“所以,我想是因爲媽媽克服了困難,所以第一時間來找崢崢了。”
她的話令小崢崢陷入了沉思。
半晌,小傢伙的眉頭才緩緩舒展開,“媽媽也像小姑姑、奶奶一樣愛我嗎?”
俞寶兒不知道楊翎思到底對這個素未蒙面的兒子是何種感情,可是,她此刻只想安慰自小沒有母親陪伴的小男孩。
她點了點頭,“姑姑覺得是的。”
小男孩想了想,燦然一笑,“小姑姑晚安。”
“崢崢晚安。”
待他睡熟了,嬰兒牀裏的小鳴又醒了,俞寶兒想要起身去抱孩子,喬謹川已經先她一步將孩子抱了過來。
她掀開衣服喂完奶之後,喬謹川抱着孩子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拍嗝。
還好小鳴睡的迷迷糊糊的不然肯定要哭。
俞寶兒趴在牀邊,從牀頭櫃裏拿出防溢乳貼,小心翼翼的貼好,喬謹川瞥了一眼小妻子,喉頭滾了滾。
夜裏又醒了幾次喂夜奶,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
小崢崢早不在身邊,轉頭,喬謹川半個身子陷在陽光裏,坐在嬰兒牀邊逗小鳴。
嬰兒牀上面綴着一套很漂亮的水晶搖鈴,是二哥在她懷孕期間找人定製的,用水晶雕刻成各種小動物的樣子,搭配上銀鈴鐺,轉動的時候鈴鐺和水晶捧在一起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陽光照在上面形成了奇妙的光折射,這一刻,喬謹川整個人好像被罩上了一層光暈,令她不禁看怔了。
這份感覺在發現她的防溢乳貼不翼而飛時消失的乾乾淨淨。
“喬謹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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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翎思在三天後回到霍家,大哥在鳳棲山單獨的獨棟別墅已經整理好,一些必要的東西也從主樓搬到那邊。
原本小崢崢也要住過去的,考慮到他還沒有接受楊翎思這個媽媽便暫時留在主樓。
晚飯的時候楊翎思穿了一件寬鬆的紅色長裙,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臉上洋溢着笑容。
二哥說楊翎思真的變了很多。
七年前她剛嫁進來的時候,儘管霍家的人都很和善,她給人的感覺總是小心翼翼的,拘謹的,總給人格格不入的感覺。
而現在的楊翎思笑容自然,待人接物禮貌而端莊,好像換了一個人。
“她跟大哥離婚後拿着錢去外國讀服裝設計,後來進入F國知名奢侈品公司任職,兩年前她升任了該品牌的運動線設計總監。”
也許這些年的經歷令她成長很多,從加入豪門的灰姑娘成爲真正可以與大哥並肩的女人。
現在唯一可惜的就是楊翎思和大哥的兒子小崢崢還不接受她,但這種事着實急不來。
很快便到了小鳴滿月的日子,原本也能出月子的俞寶兒卻被喬謹川要求又延長了十天才放她出門。
她的體質本就不容易胖,懷孕的時候肚子雖然圓滾滾的,四肢依然纖細,巴掌小臉短暫的出現了小小的雙下巴,也在出月後漸漸收了回去。
俞寶兒洗完澡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腰圍幾乎和沒懷孕前一樣,只有肚子依然有點鼓,胸部因爲哺乳的關係有點豐滿。
她來到衣帽間找到衣架上放着禮服長裙,這是陳培爲她量身定做的,曉寧結婚那次她穿着陳培個人品牌的禮服出席引起了時尚界的轟動,所以這次陳培得知她生子,馬上聯繫到了她。
穿上這件量身定製的禮服,她站在鏡子前看着裏面三個孩子的母親,嘴角微微上揚。
不得不說陳培的功力深厚,淺金色的基調很好的融合了她五官所帶來的幼態,女人味十足。
腰部以下用如雲似霧的薄紗遮住還沒有完全恢復平坦的小腹,小方領強調了她的鎖骨,不過也襯得她上圍有些過於波濤洶涌。
她正猶豫要不要找陳培修改一下的時候,喬謹川回來了。
“老公幫我看看,這套禮服怎麼樣?”
喬謹川的目光一眼便落在她的胸口,黑眸幽深的勾脣,“美不勝收。”
“那就留下這件啦?”.七
“好。”
可就在滿月宴前一天,喬謹川在她胸口到脖頸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痕跡,然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小立領禮服。
“寶貝試試這個?”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