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靖回到地下室,冷聲吩咐道:“把她的舌頭割了,送到中東的***,要最下三濫的場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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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寶兒正在畫畫。
她答應每年要送一幅畫給喬謹川,今年的還沒動筆呢!
她要悄悄的畫,給他一個驚喜!
所以,只能選在他不在,同時小鳴也在睡覺的時候。
小鳴離不開她,三個小寶貝也粘她,這樣的空隙真的很難找,所以,她要加油了呀。
終於畫完一個輪廓,她剛準備喝口水,突然餘光裏看到一個人高大的人影站在畫室門口。
俞寶兒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她急忙把畫板轉過去背對着他,撅着小嘴說:“幹嘛不聲不響的站在那裏?嚇我一跳。”
可她說完,男人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直勾勾的拿那雙瀲灩深沉的眸子盯着她。
若她沒看錯,他眼睛都沒眨一下。
俞寶兒逐漸意識到他的不對勁。
她解開身上的圍裙,來到他面前。
“老公?你怎麼了?”
喬謹川的目光深鎖着她,一言不發。
俞寶兒更加疑惑,伸手握住他垂在身側的手。
唔,好涼。
他的手從來是熱的,他整個人就像個天然大暖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涼。
她雙手握着他的手,漂亮的杏核眼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老公你說話好不好,你這樣我害怕,老公……”
她上前依偎進他的懷裏,仰着頭看着他。
他終於眨眼了。
一瞬間,他的臉上閃過許多情緒,卻快的她抓不住。
“沒事,就是想你了。”
他伸出手抱着她,越抱越緊。
其實有點抱痛了,可是俞寶兒不捨得喊出聲來。
她從他身上,感覺到了恐懼。
儘管他僞裝的很深。
很快,他便恢復了正常,彷彿方纔泄露的那一絲絲情緒是魔盒打開的一道縫,現在這道縫又合上了,嚴絲合縫,沒有丁點兒破綻。
他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溫聲說:“乖寶剛纔在做什麼?”
俞寶兒定了定神,眨巴眨巴眼睛,“那個,畫畫。”
“畫的什麼?方便給我看看嗎?”
她搖搖頭,想都不想的說:“不要。”
“嗯?老公都不給看?”
“不能看,誰也不能看!”
她仰着頭,絕美的小臉上幾分小小的嬌蠻,引得喬謹川眉眼綻放出無限的溫柔。
“小乖寶變壞了。”
俞寶兒嬌哼,“反正你總叫我小壞蛋。”
她咬了咬下脣,小心的問道:“老公,你剛纔怎麼了?好奇怪的樣子,像變了一個人。”
黑眸凝望着她,薄脣揚起一抹清雅的笑。
“逗你玩呢。”
額?
俞寶兒將信將疑,“真的?”
他颳了她的鼻頭一下。
“好像弄巧成拙,嚇到你了,寶貝對不起。”
俞寶兒見他一切如常這才鬆了口氣,微微擰着眉,軟軟的說:“以後不許這樣了。”
“好。”
午夜,萬籟俱靜。
嬰兒牀裏,白白胖胖的小鳴正酣睡着。
不遠處的大牀上,女人露出一抹香肩,溫順的倚靠在男人的臂彎裏沉睡。
混沌之間,喬謹川好像來到一片被迷霧籠罩的破舊屋子裏。
屋子的門是蒼綠色的,年歲久了的關係,蒼綠色的油漆暴起了皮,乾乾巴巴的,像乾涸的河牀。
玻璃少了一塊,剩下的也髒兮兮的。
他聽到門裏傳來人說話的聲音,便想推門進去。
可是無論他怎樣拽這扇舊木門,摺扇門都紋絲未動,好似比焊在了地上。
隱約間,他聽到一個青澀的男孩在裏面瘋狂的嘶喊。
“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滾開!別碰我!”
正處在變聲期的男孩,聲音有些沙啞,卻藏不住話音裏駭人的憤怒。
與恐懼。
他透過玻璃,看到了那個男孩。
他十二三歲的模樣,長得比一般的男孩子要高。
在喬謹川看來,這個男孩子長得太過女氣,或者,用旁人說的話來形容,就是太漂亮,漂亮的像個女孩子,這是他最討厭的。
男孩被綁在椅子上,上身白色的校服襯衣已經被扯開,露出還沒有太多肌肉的胸膛。
而在他的身邊,竟然站着兩個中年女人……
女人看他的眼神驚豔而貪婪,骯髒的手撫上了他的臉。
男孩像一頭被困的小狼,猝不及防的張開嘴便咬住了女人的手,咬了一口血!
中年女人怒了,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另一個女人,則拿出了一片藍色的小藥片。
然後露出**的笑容。
女人把槍管塞進他的嘴裏,強迫他吃了那藥。
然後,兩個女人開始在他面前脫衣服!
站在門外的喬謹川瘋了似的踹門,他怒吼着!
別動他!別動他!我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可是,屋子裏的人彷彿聽不到他的聲音。
他眼看着男孩起了藥效。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