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牀上,喬謹川站在牀下,一雙黑黢黢的鷹眸深凝在她身上。
還好這裏面很暖和,她只穿着小褲內衣也不會覺得冷,可是被他盯着換泳衣就真的……
哎……
她解開內衣釦子,胳膊捂着鬆掉的內衣想要轉過身去,誰知喬謹川竟然沉沉的說:“轉過來。”
俞寶兒欲哭無淚,眨巴着又圓又大的杏核眼放軟了聲音。
“幹嘛非要對着你,背過去穿也一樣的……”
喬謹川掃了眼小妻子露在外面的雪白香肩,“你身上我哪兒沒吻過,不用害羞,如果你不好意思,我給你換也一樣。”
“……”
好吧。
俞寶兒只好紅着臉緩慢的將內衣拿掉。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好像感覺到他的呼吸粗重了。
她悄悄擡眼,發現他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好像在壓制什麼。
好像難捱的,不止有她呀。
她小腦袋裏提溜一轉,突然皺起眉頭,身子晃了晃。
果然,喬謹川馬上過來扶住她,語氣也緊張許多,“怎麼了?頭暈?還是覺得冷了?”
他單膝跪在牀上,將她不着一物的上身摟緊懷裏,大手在她胳膊上摸了摸,把牀上的薄被子拽起來把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冷怎麼不說?”
見他緊張的模樣,俞寶兒知道自己的小計劃成功了。
她“可憐巴巴”的說,“我看你生氣了嘛,那麼兇,哪敢說。”
“兇嗎?”喬謹川自我質疑間,將她抱在腿上。
俞寶兒重重的點點頭,“特別特別兇,我都快嚇哭了。”
“你?嚇哭?”喬謹川見小寶貝眼神明亮,神采奕奕的模樣,哪裏會猜不到她剛纔是裝出來的。
捏了捏她的臉蛋,神色稍霽,“我看就是白曉寧把你帶壞了。”
一聽他吐槽自己閨蜜,俞寶兒馬上軟綿綿的反駁:“纔沒有呢,穿個泳衣就是帶壞了?你也太狹隘了。”
喬謹川冷哼,“你要慶幸沒做按摩,否則,”他的臉逐漸靠近,在她耳邊低沉的呢喃:“我保證你三天下不了牀。”
俞寶兒縮了縮脖子,竟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她垂下眸子,小扇子似的睫毛眨啊眨。
“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碰我。”
她輕飄飄一句話,男人微蹙的眉頭驟然撥開雲霧見月明,他挑起她的下巴。
“真的?”
即便他在如何喜怒不形於色,此刻眼底泛着的淡淡愉悅卻那樣明顯。
俞寶兒坦然的點點頭。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那些技師的手會在我身上按,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嬌俏的抿脣一笑,雙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你就不一樣啦,你的手又大又暖和,雖然繭子有點刺刺的,可是我喜歡。”
喬謹川黑眸眯了眯,薄脣微揚,放在臉側的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彷彿在撫摸一塊極品的暖玉。
“小壞蛋學會哄我開心了。”
雖然這樣說,他的臉上卻實實在在寫明瞭,他此刻的確心情很好。
俞寶兒嬌嗔道:“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喬謹川順勢將她平放在牀上,俯身吻住她的脣,從一開始的蜻蜓點水,到極具侵略性。
無奈俞寶兒的手也被包裹在被子裏,只能乖乖的被他吻着。
吻了很久,在他稍稍離開的間隙,俞寶兒微喘着說:“老公不要了,姐姐和曉寧她們還在樓下呢,我上來好久了。”
喬謹川半撐起身子,慢條斯理的將她身上的被子挑開。
他意味深長的說:“乖寶仔細聽聽,還能聽到她們的聲音嗎?”
“嗯?”
她不明所以的豎起耳朵。
前面酒店裏的聲音幾乎傳不到這裏,現在果然一片安靜。
她疑惑道:“你把她們送走了嗎?”
“她們有自己的男人,不需要我送。”
俞寶兒聽懂了,“你是說,小狼哥和程凱煬也來了?”
“嗯,”喬謹川的目光回到她的巴掌小臉上,“知道你不放心俞歡兒,我安排謹恆把她送回俞家。”
“喬謹恆?這幾年代管喬氏的二房堂弟?”
她依稀記得是個與喬謹川眉目間有幾分相似的男人,稱得上俊秀,而且是個難得被自家老公認可的人。
俞寶兒一點就透,“老公你想把他介紹給我姐?”
他啄了她的脣一下,“盡人事,聽天命。”
“老公等一下啦,”俞寶兒躲開落下的嘴脣,“以喬謹恆如今的身份地位,想嫁給他的女孩子一定很多的,這樣做真的好嗎?我不想他因爲你或者我,違背心意去追我姐,這對她不公平。”
喬謹川將她攏回懷裏,不着痕跡的把她白白嫩嫩的細胳膊按住。
“小笨蛋,我沒有那麼蠢,謹恆也不會爲了迎合你我和俞歡兒在一起,我只負責創造機會,如何發展要看他們自己。”
說着,他嘴角微微勾起,眸光瀲灩而深沉。
“乖寶還冷嗎?穿泳衣給我看好不好?”
俞寶兒那些擔心頓時四散而飛,她故意哆嗦了一下,糯糯的說:“冷……”
“是嗎?”
喬謹川伸手將牀角的泳衣拿過來,那雙眼睛幾乎要將她生吞殆盡。
“那就在被子裏穿……”
“老公……”
瑟瑟發抖的小兔子終究躲不過豢寵她的大灰狼,被半強迫的穿上泳衣,求饒聲中被喫幹抹淨。
過了好久好久,突然感覺到一陣冷風,身子下意識的往他懷裏鑽了鑽。
她意識到喬謹川抱着她在走,迷濛之間,一個女人十分恭敬的說:“歡迎喬爺再次光臨。”
她聽到喬謹川冷冷的嗯了一聲,“做的不錯。”
“能爲喬爺和霍小姐效勞,是我三生有幸。”
“我朋友的消費記在我賬上。”
“是。”
然後,喬謹川抱着她上了車。
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身上包裹着的毯子掀開,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睡顏。
喬謹川俊朗清冷的眉眼充斥着滿滿的寵溺,恨不得就這樣抱她一輩子。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