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很不合時宜,尤其身爲長輩的霍弈鳴也這樣做了。
就在這時,小崢崢突然一臉好奇的說:“難道小三子叔叔你平時不親你女朋友嗎?小姑父可喜歡親小姑姑了。”
童言無忌,俞寶兒鬧了個大紅臉。
喬謹川脣邊也溢出幾分笑意,拿紙巾給俞寶兒擦拭嘴角。
她小聲嗔怪道:“都怪你,以後要注意一下影響。”
喬謹川笑意愈深,看她的目光愈加溫柔,不置可否。
大家鬨堂大笑,氣氛瞬間回暖。
白靈均的笑容出現了短暫的皸裂,很快恢復如常。
他注意到喬謹川給俞寶兒擦嘴角的動作,手掌緩緩攥成拳頭。
坐在他身邊的池羽看的分明,笑意深沉的說:“他們真的很恩愛,也很般配。”
白靈均揚手,裝作給她整理鬢髮,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閉嘴,喫你的元宵。”
池羽羞怯一笑,“謝謝你。”
旁人見了只以爲兩人感情好。
喫完飯,大家陸續離開霍氏莊園。
臨走時大伯母依依不捨的握着俞寶兒的手直到停車坪,慈愛的看着她。
“今天的事寶兒別往心裏去,靈均他……”
所有未說出口的話都化作一句深深的嘆息。
俞寶兒善解人意,她回握住大伯母的手說道:“我想靈均哥對我並沒有太深的感情,只是一時想不開罷了,如果他真的能和池小姐在一起,未必不是一樁好事。”、
大伯母微皺起眉頭,困惑道:“我也奇怪,你回霍家的時候靈均在國外讀書,你倆沒見幾面呀,那孩子怎麼就情根深種了呢?”
“所以呀,有了真正喜歡的女孩子也許就迎刃而解了。”
“你這孩子呀,”大伯母疼愛的摸摸她的小臉,“你如果真是我兒媳婦兒就好嘍,我一直就想要個嬌嬌軟軟的女兒,結果生了三個小子。”
“你姐開顏當然無話可說,可是你知道,太強勢了,跟多了一個兒子沒多大區別,曉寧呢,又是個炮仗性子,要麼就像個男孩子大大咧咧的。”
想到兩個從小看到大的兒媳,大伯母忍不住笑起來,“你看,我的女兒夢只能寄託在小白白身上了。”
俞寶兒親暱的挽着她的手臂軟軟的撒嬌:“您常來嘛,就當我是您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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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臥室裏嗚咽輕泣聲在男人壓抑的低吼後逐漸弱下來,迴歸寧謐。
喬謹川將她放在自己身上趴着,手指恰到好處的揉捏着她的腰。
“抱歉,剛纔弄的狠了,疼不疼?”
俞寶兒身上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似的,閉着眼睛一個字都不想說,也不想給任何反應。
她此刻的反應便說明了一切。
喬謹川滿眼的愛憐。
“今晚只做一次,不折騰你了。”
這次懷裏的小人兒終於有反應了,小腦袋點了點。
喬謹川笑笑,把她摟緊了。
他自言自語似的,“聽說女人生完孩子之後會好一些,怎麼我家的寶貝還跟剛結婚的時候一樣。”
一樣受不住,一樣令他瘋狂。
俞寶兒懶得理他,保養得宜的蔥指輕輕掐着他的胸膛,表達她小小的不滿。
他攥住她的小手,放在脣邊吻了吻。
“寶貝,後天我要去國外參加一個全球峯會,屆時你大哥也會去,三天之後回來,要不要陪我一起?”
這個峯會的事俞寶兒早已從大哥那裏聽說了。
她這才擡起頭來,水眸泛着的微紅還未散去,“小鳴太小了,坐飛機會不舒服。”
雖然早知道答案,喬謹川還是忍不住失望。
他輕輕掛了下她挺翹的小鼻子。
“離開你這麼久,我會很難熬。”
俞寶兒輕哼,“你離開我那三年是怎麼過的?”
她輕聲安撫道:“只是三天嘛,很快就會過去的,我們可以視頻呀。”
“也只能這樣。”
掐着她的腰往上提了提,兩人眼對着眼。
他黑眸深沉,眼底的慾求不滿是那樣明顯。
“後天就要走,明天乖寶陪我一天好嗎?”
俞寶兒遲疑了,“可是小鳴……”
“帶小鳴一起。”
“哦……”她眨眨眼,“去哪裏呢?”
“去了就知道。”
第二天一早,喬謹川難得沒有折騰她,俞寶兒終於得以早起去送三個小寶貝上學。
三個寶貝五歲了,尋常孩子還在幼兒園的年紀,他們已經入學國際小學的學前班。
今年秋天就會正式成爲一年級的小學生。
俞寶兒坐在賓利寬敞的後座,左手邊是小果果,右手邊則是崢崢,最外側纔是奶糕。
崢崢和楊翎思的感情比之前好了許多,但總隔着什麼似的,並不似尋常母子般親近,跟她倒一如既往的親暱。
隨着三個孩子長大,奶糕越來越像三人裏的大哥,儘管他也很想挨着她,但總會讓給弟弟妹妹。.七
懂事的讓人心疼。
下車後,俞寶兒依次給三個小寶貝額頭印下一個吻,孩子們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看着漸漸長大的小蘿蔔頭們,俞寶兒心中感慨。
原來距離她嫁給喬謹川,已經六年了,時間看似過的慢,實則以你無法想象的速度流逝着。
同樣來送孩子上學的太太們認出她,紛紛熱情的上前打招呼。
就在這些人裏,她無意間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有點眼熟,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
對方也注意到了她,笑着走上前來。
“霍小姐又見面了。”
俞寶兒點點頭,“您好。”
女孩子從她遲疑的目光中好似讀懂了什麼,抿脣一笑,“一面之緣,您一定不記得我是誰了,我叫時雅,是霍氏財團常務副總裁段方的妻子。”
俞寶兒恍然大悟,之前去給喬爸爸看房子的時候遇到過她和段方在一起,想不到他們已經結婚了。
看來段方和原配妻子的兒子也在這座學校。
時雅年紀小的關係,笑起來有些靦腆,不似其他的太太們那樣熱情大方,也不會主動攀談。
“這樣我就先走了,有機會希望能再見到您。”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