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也知道俞寶兒生氣了。

    女人站在原地尷尬的不知所措。

    正巧這時有人走過來,女人低下頭恨不得鑽進地縫裏。

    俞寶兒得饒人處且饒人,淡淡的說:“好了,你也是出於好心,以後對人要尊重一點,都是寶喬的員工,誰也不比誰高貴。”

    女人感激的看她一眼,和同事灰溜溜的走了。

    走過來的員工看到她時驚呼道:“你是霍四小姐?”

    俞寶兒還沒開口,嬰兒車裏的小鳴突然含糊的喊道:“媽!”

    那員工愣了一下,俞寶兒哭笑不得的說:“不好意思,小孩子剛學會叫媽媽,有點話癆。”

    員工被生的圓頭圓腦極爲漂亮的小鳴萌的不行,捧着臉滿眼的星星,“小少爺好可愛呀。”

    小鳴好像聽懂了,咧嘴咯咯笑起來。

    女員工也笑了,問她:“您是來找董事長的嗎?他和總裁他們在開會呢,需要我帶您過去嗎?”

    “嗯,謝謝你。”

    她連連擺手,“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離開之前,俞寶兒看了眼樓道大門,那名年輕的保潔已經不在那裏了。

    她沒多想,推着嬰兒車跟着女員工往裏走。

    傳說中的霍家小公主親臨,在辦公室裏引起了不小的震盪,大家從桌子後面探出頭來看這位傳說中的女人。

    出身富可敵國的頂級豪門,又能把那位矜貴深沉的董事長拿捏在手心裏的女人。

    一眼看過去,倒抽氣聲連連,不少人捂着嘴捂着嘴看着她從身邊經過,然後興奮的旁邊工位的同事發表感慨。

    對於這些關注的目光,因爲這張臉的關係,俞寶兒從小就習慣了,並不覺得不自在。

    路上遇到的員工們主動讓到旁邊跟她打招呼,她掛着得體的笑容一一點頭示意。ъiqugetv

    終於來到會議室門口。

    帶她來的女孩說:“董事長還在開會,您要不要去休息室等他?”

    她眼珠子一轉,躍躍欲試的說:“或者,我幫您把董事長叫出來?”

    俞寶兒看了眼會議室緊閉的門,心裏有點點失望,她還以爲會議室的外牆是玻璃的,可以看到他認真工作的模樣呢。

    她微微搖頭,“不用打擾他,我記得大廈裏有咖啡廳,請問在幾樓?”

    “在十五樓,我帶您去吧?”

    俞寶兒怎麼好再麻煩她,道過謝,又推着小鳴往電梯廳走。

    寶喬集團規模原來越大,在公司裏面設了餐廳和咖啡廳、甜品站,爲了體諒大家工作忙碌沒時間來取,還提供了送餐服務,下單後留言在幾層哪個部門便有人送上去。

    而且咖啡是免費供應的,每人每天限量兩杯。

    這個建議是俞寶兒和喬謹川聊天的時候,無意提起來的。

    沒過幾天她就在社交網站上看到有寶喬的員工曬咖啡廳的照片,誇讚咖啡的味道好,寶喬集團是人性化企業。

    此事一傳開,據說來寶喬應聘的人都多了。

    到了十五樓,俞寶兒推着小鳴走出來便聞到了淡淡的咖啡香氣。

    咖啡廳佔地面積很大,整體以清新溫馨的暖黃色和白色爲基調,陽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照在白色的小圓桌和木質椅上,充滿了安逸的味道。

    此刻咖啡廳裏三三兩兩坐了幾桌人,俞寶兒來到吧檯,目光好不容易從菜單上的熱可可移開,轉到檸檬柚子水。

    “您好,要這個,全糖不要冰。”

    吧檯戴着鴨舌帽,圍着淡綠色圍裙的員工正在做咖啡,頭也不擡的說:“這個是哪個?麻煩說清楚。”

    俞寶兒忙說:“不好意思,是檸檬柚子水,全糖不要冰。”

    “好的稍等。”

    她看到操作檯的桌子上擺滿了做好的咖啡,知道不會太快,便推着小鳴找到一個臨窗的位置。

    從包裏拿出提前準備好盛滿水的小奶瓶,遞到小鳴嘴邊。

    小傢伙抓着奶瓶的小把手喝了幾口,便歪過頭不喝了,烏溜溜的大眼睛東瞅瞅細看看,有點坐不住,朝她張開兩隻小胳膊。

    這是要抱抱。

    俞寶兒沉甸甸的小胖娃抱在懷裏,她看到咖啡廳角落裏擺着的小雛菊,便起身走過去。

    她指着長得旺盛的小雛菊跟小鳴說:“寶貝,這是花花。”

    “哇哇!”

    “是花花哦。”

    “啊啊!”

    俞寶兒失笑,親了小奶娃胖嘟嘟的小臉一下,“真聰明。”

    小鳴被媽媽親了很開心,湊上來也親了她一下。

    留下一塊口水。

    俞寶兒抱着他走到另一盆乒乓菊面前,圓悠悠的花球瞬間吸引了小孩子的注意,冷不丁便抓住了其中一朵。

    “寶貝鬆手,花花不能抓的。”

    說着,俞寶兒單手抱着他,去打開他握着花球的小手。

    可小鳴人不大,力氣卻不小,乒乓菊的一枝花球已經被破壞了。

    小傢伙非但不知道自己錯了,還張開小手,拿他攥下來的乒乓菊花瓣給她看。

    望着兒子澄澈的大眼睛,俞寶兒正色道:“爲什麼要抓花花呢?”

    小鳴聽不懂,但他能從媽媽的表情感覺到她的情緒,小手收了回去,眼巴巴的望着她,喃喃道:“哇哇,媽媽。”

    俞寶兒好像明白了什麼,難道兒子是想送她花?

    她本就心軟,如此責怪的話更說不出口了,而且他才七個多月,教育他也不明白的。

    她指着那盆乒乓菊柔聲說:“花花可以看,但是小鳴不可以用手碰哦。”

    也不知道他聽懂沒有,軟軟的靠在她的肩頭。

    俞寶兒親了他的額頭一下,這麼小的娃娃,什麼時候能長大呢?

    她抱着小鳴來到吧檯。

    “您好,角落那盆乒乓菊被我兒子抓壞了,您看多少錢,我賠給您吧。”

    因爲都是公司內部點咖啡,吧檯沒有設置收銀員,一個正在對着電腦把點的東西寫在杯子上的小哥擡起頭來。

    “乒乓菊?”

    待他看清俞寶兒的臉時,瞬間睜圓了眼睛。

    “你不會是……霍小寶吧?”

    聽到這個名字,吧檯後的其他人也停下手裏的工作看過來。

    有人驚呼道:“我去,真的是!”

    俞寶兒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您看那盆花……”

    “不用了,”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哥打斷,他激動的說:“一朵花而已,還能長出來的。”

    旁邊一名員工說:“霍小姐您的柚子水做好了,我給您端過去。”

    小哥殷切的問道:“您要喫什麼甜品嗎?”

    俞寶兒感激的笑笑,“謝謝你,不用了。”

    她回到座位桑,聽到小哥讓人叫保潔來打掃一下方纔落在地上的花瓣。

    不一會兒,那名年輕的保潔便再次出現在俞寶兒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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