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浴室裏終於安靜下來。
俞寶兒渾身綿軟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裏,臉頰泛着誘人的潮紅,紮在頭頂的丸子已經鬆散,慵懶的綴在後腦,鬢角幾縷長髮被水打溼,順着她流暢的下頜蜿蜒到點幾抹紅梅的脖頸。
白嫩如雪的肌膚如不染塵埃的畫布,上面裝點着紅與黑。
喬謹川愛憐的吻着她的鬢角,微啞着嗓音問:“水涼了,回牀上?”
她閉着眼睛貓兒似的嗯了一聲,喬謹川停在耳朵裏只都覺得癢癢的。
他低笑着,在她圓潤的肩頭輕輕咬了一下,抱着她從水裏站起來。
在浴室的長榻上擦乾身上的水分,仔細塗抹了專門爲她定製的身體乳,又把弄溼的頭髮吹乾。
做完這一切,俞寶兒已經在長榻上睡着了。
喬謹川俯下身子撐着榻,仔細的欣賞着他的小妻子。
他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鼻頭。
也許太累了,睡夢中的小人兒並沒有察覺到,依然睡的香甜。
他勾了勾嘴脣。
“小壞蛋。”
輕手輕腳的把人抱回牀上,掖好被子,只露出一張紅撲撲的小臉。
他走進衣帽間,不一會兒便拿出一套淡黃色的棉質家居服,上面疊放着一套換洗的內衣和小褲,還有一件睡袍,方便她半夜起牀的時候披在身上的。
昨晚這一切,他才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
把人撈進懷裏,光滑的小身子觸手溫潤滑膩,無意又勾得喬謹川心跳加速。
俞寶兒只是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嚶嚀,便伏在他的胸口沒了動靜。
這種情況若把她弄醒,小人兒多半要煩他的,所以沒辦法,喬謹川只好生生忍了,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可越是如此,他的精神便越好,尤其那一抹淡雅甜香的梔子花味道調皮的直往他鼻尖縈繞,讓他的內心深處不禁想要更多。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喬謹川突然睜開一雙黝黑的眼睛。
臥室裏只在牆上留了一盞小夜燈,藉着微弱的光線,他依稀能看到她小扇子似的睫毛。
仔細聽,能聽到她綿長而均勻的呼吸聲。
他緩慢的吐出一口氣,將她搭在他腰間的胳膊拿起來,放輕腳步下牀,穿上睡袍走出臥室。
他來到樓下,值夜的傭人忙上前詢問:“姑爺有吩咐嗎?”
喬謹川擺了擺手,“我出去走走。”
說着,他來到門外的草坪。
已近夏天,鳳棲山的夜風依然留着幾分涼意。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體內的燥熱好像被壓下去一些。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回頭發現竟然是霍弈鳴。
喬謹川微微頷首,“岳父。”
霍弈鳴穿着一件深藍真絲睡衣,已過六十的年紀身材身材依然沒有走形,修長挺拔,臉部輪廓也依然緊緻,看起來至多四十多歲。
他來到喬謹川身邊,“怎麼?睡不着?”
喬謹川暗襯,總不能說是想跟小妻子愛愛,無奈小妻子睡着了吧?
他淡淡的笑道:“嗯,有點失眠,岳父您呢?”
霍弈鳴看向遠處,沉聲道:“我也失眠。”
“嗯。”
這場嶽婿之間的臨時談話剛開始便陷入瓶頸,耳邊只能聽到微弱的夜風聲。
半晌,霍弈鳴突然轉過頭來。
“你對愉琛和卡莎的事怎麼看?”
-
一大早,俞寶兒被吻醒了。
小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不禁紋絲未動,還被他握住手腕扣在了枕頭旁邊。
直到他解了饞,才堪堪離開她的脣,黑眸涌動着濃烈深沉的愛意與慾望。
“乖寶早安。”
被人驚擾了美夢,俞寶兒罕見了生出幾分起牀氣。
“一點都不安。”
他忍着笑,又啄了她的嘴脣一下。
“寶貝想運動嗎?”
俞寶兒剛醒,有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這會兒腦子暈暈乎乎,她下意識的以爲他指的是那方面的運動,本能的搖搖頭。
脫口而出:“不要!”
“不要啊?”喬謹川目露失望,“好吧,那我自己去跑步,寶貝再睡一會兒。”
說完作勢要起身。
“跑步?”
俞寶兒腦袋清醒了,她急忙說:“我也要,我要運動。”
喬謹川剛剛直起的上半身又壓了下來,他黑眸沉沉的,帶着幾分得逞的意味。
“寶貝想要運動嗎?好。”
說着便猛地含住她的嘴脣!
俞寶兒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落入了他的文字陷阱,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這場“運動”持續到太陽完全升起,男人一聲痛快的低吼,房間裏完全安靜下來。
俞寶兒趴在牀上緩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感受到後頸男人落下細細密密的吻,她有點懊惱。
“你太壞了。”
喬謹川低低的笑,高大的身體覆上來,在她耳畔低喃:“怎麼壞了?寶貝不舒服嗎?”
俞寶兒臉皮薄,哪裏聽得了這個,她扭着身子想要擺脫他,可是他真的好重。
“你又亂說!”
喬謹川把臉埋在她泛着馨香的頸窩裏低沉的笑,心情很好的樣子。
俞寶兒看着從窗簾縫隙裏鑽進來的陽光,撅起小嘴。
“今天不能晨跑了,都是因爲你!你不要擾亂我的健身計劃好不好?”
“嗯?”
他將她身子扳過來,“寶貝認真的?”
俞寶兒嗯了一聲,毅然決然的說:“當然是認真的,你昨天注意到卡莎的身材了嗎?體型修長健美,我想要她那樣的身材。”m.biqmgètn
喬謹川微微搖頭,“你這樣就很好,看着瘦,摸起來又軟乎乎的,特別好抱。”
“但是,乖寶能養成運動的習慣的確對你有好處。”
“是吧?”
俞寶兒下巴微揚,嬌嗔道:“那以後早上你不許鬧我,我陪你一起晨跑運動。”
望着小人兒嬌媚動人的小臉,喬謹川哪裏還說得出一個不字。
“好吧,以後某個小寶貝不能賴牀了,我起牀的時候你要跟着起,不許喊困。”
“嗯!”
俞寶兒信心十足,大眼睛亮晶晶的。
“沒問題!”
喬謹川勾脣,“既然是最後一次賴牀,就賴的徹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