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眼睛都紅了,還說不困。”喬謹川微微蹙眉,握起她的手,“回家。”
俞寶兒下意識的摸了摸眼睛,有紅嗎?
他轉過身來,淡淡的看向俞歡兒。
“今晚在門外發生的事,會給你一個交代。”
俞歡兒連忙擺擺手,渾不在意的笑道:“沒多大事,不用興師動衆的。”
說着拽了拽身邊的喬謹恆。
喬謹恆點了點頭,“哥,墨昀應該只是一時情緒失控,並沒有真的做什麼。”
他的話換來喬謹川一個涼嗖嗖的眼神。
“保護好你的女朋友。”
喬謹恆乾巴巴的笑笑,“是,知道了哥。”
“諸位早點休息,我先帶寶兒回去了。”
互道晚安,喬謹川牽着俞寶兒的手往外走。
剛出來沒一會兒,身後便響起了腳步聲。
是喬謹恆追了出來。
“哥、嫂子,等等我。”
兩人站住腳,喬謹恆來到他們面前,剛要開口,就被喬謹川淡聲打斷。
“寶兒二哥的房子空着,一會兒讓人送你過去,明天要見國資委的領導,別掉鏈子。”
喬謹恆驚喜不已,上揚的嘴角幾乎壓不住。
他點點頭,“好!放心吧哥,我一定處理好,不辜負您和嫂子的期望。”
俞寶兒靠着喬謹川的胳膊,抿脣一笑,“我們對你的期望可不止這些呢。”
他當即會意,眼中涌出堅定,“當然,嫂子放心!”
喬謹川眼眸沉沉的警告他,“俞家的長輩在,別鬧的太過分,適可而止。”
男人之間的對話,喬謹恆瞬間瞭然,他咧嘴笑道:“我有數。”
喬謹川牽着俞寶兒往主樓走去。
她不解的說:“老公,你剛纔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小孩子別亂問。”
俞寶兒輕哼,“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你三個孩子的媽媽!”
周圍設有路燈,夜風輕柔,方纔面對旁人冷冰冰的眼睛,在此時只有兩人時變的柔軟。
他勾脣,低沉的銀色糅進風裏。
“做了媽媽也不一定會長大。”
俞寶兒知道他指的是心性,她嬌聲反駁:“別總把我當小孩子,我是一個成熟的大人,我什麼都知道。”
他挑眉,“哦?來說說你都知道什麼。”
俞寶兒傲嬌的說:“你讓我就說呀,就不告訴你。”
“小壞蛋。”
“大壞蛋!”
兩人說說笑笑的回到主樓,如往常般哄睡了孩子們,纔回到臥室洗漱。
寬大的浴缸裏,俞寶兒斜坐在他腿上,纖嫩的手指穿過他粗硬的頭髮,黑與白形成極致的對比。
洗澡水泡的她昏昏欲睡,整個人懶懶的,“今天墨昀來找爸爸做什麼?”
喬謹川的連從她胸口擡起來,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黑眸深處是壓抑遏制的慾望。
“墨家流年不利,老靠山齊雲琿倒了,現在又和強有力的親家鬧的很不愉快,導致墨雲集團的股價下跌不少,憑空蒸發了很多錢,如若這個時候腹背受敵,會怎麼樣呢?”
俞寶兒被迫仰起下巴,她用僅存的理智快速思索着。
“你是說,墨昀請爸爸對墨雲集團出手?”
“嗯,”他的聲音低啞,“墨雲集團是做信息通訊起家,即便霍氏財團在大多數行業處於絕對的龍頭地位,但信息通訊運營這方面,墨雲的受衆更廣泛,若能把墨雲集團收入手中,霍氏就多了一項進錢的項目。”ъiqugetv
俞寶兒壓抑着要溢出口的輕吟,呼吸有些急促。
“可是、可是霍家最不缺的就是錢,爸爸會答應嗎?”
他的嘴脣離開她的脖頸,黑沉沉的直視着她。
“岳父當然不把墨雲集團放在眼裏,但是,他在意你的母親,絕不會放過一個敢覬覦自己妻子的人。”
俞寶兒怔住了。
絕美的小臉在熱氣的燻蒸下紅撲撲的,驚訝使得她紅潤的嘴脣微張,看起來像在邀請他。
俞寶兒終於回過神來,她不可思議道:“墨昀的爸爸,墨辰溪,喜、喜歡媽媽?”
喬謹川點了點頭,“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沒幾個人知道。”
他一邊把玩着她溼透的頭髮,一邊緩緩的說道:“據說當年岳母生你二哥和你姐的時候險象環生,生下雙生子之後就被人裏應外合擄走,臨走時產房還被人丟了一把火,危機之際,是墨辰溪安排的在暗處的人帶走了兩個剛出生的孩子。”
“也就是說,霍愉琛和霍開顏都是墨辰溪救。”、
“也正因爲這份恩情,這麼多年來,墨雲集團在業務上偶爾越界,只要不過分,岳父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剛剛墨昀和岳父說,他發現墨辰溪在國外有一處祕密基地,那基地裏,正在做一件被全世界禁止的事。”
俞寶兒有些緩不過來,身體被他挑弄的悸動也在此時逐漸散去。
她眨巴眨巴眼睛,“什麼?”
喬謹川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人體克隆。”
“什麼?”
她本能的覺得荒謬至極,但很快,她的後背泛起一股涼意。
“墨辰溪要克隆的人是誰?”
在她的注視下,喬謹川說道:“是岳母。”
俞寶兒被震驚的體無完膚,好一會兒才說:“他爲什麼這麼做?就因爲得不到媽媽,就去克隆一個?”
喬謹川沒有回答她,起身將她抱出浴缸,來到旁邊的長榻上,扯過準備好的浴巾裹住她的身子。
又拿了一條厚實的毛巾,給她收拾及腰的長髮。
頭髮上的水被幹燥的毛巾一點一點的沾去,他淡淡的說:“這些年墨昀表現的很正常,若不是墨昀無意得知,這件事恐怕沒有人會知道他如此喪心病狂。”
俞寶兒問他:“爸爸會怎麼處理?”
“不知道,但可以預料,以岳父對岳母的在乎,墨辰溪和墨家的下場一定很慘。”
不知是冷的還是被嚇到了,俞寶兒打了個哆嗦,喬謹川感知到了,上前將她攬入懷中。
“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