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當年姐姐生孩子的時候險象環生,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這時電話裏突然響起喬謹恆的聲音。
“嫂子放心吧,我會保護好歡兒的。”
俞寶兒頓了頓,說道:“好吧,你們玩的開心,別回來太晚。”
掛斷電話,她望着手機屏幕怔忪了幾秒,輕輕的嘆了一聲。
放下手機剛要轉身,還是不放心的站住了腳步,快步前往書房。
平素的日子裏不出意外,這個時候喬謹川都在書房裏辦公。
寶喬集團雖然有專業的高級經理人團隊,但建立時間尚短,不像爸爸的霍氏財團有完善的內部體系,即便大哥這個總裁不在,一切也能順利運轉。
是以,許多重要的事情依然需要經過喬謹川,也是集團前期難以避免的。
看到她進來,喬謹川冷峻的面龐變得溫柔,整個人的氣質瞬間發生了轉變。
“小鳴睡了?”
“嗯,不睡哪有空來找你。”
說話間走上前,被他拽到腿上。
見小人兒眉眼之間隱有憂色,喬謹川似乎並不意外。
“在擔心你姐?”
俞寶兒垂下眸子,微微點頭,“不僅僅是擔心我姐,還有謹恆。”
“如果墨昀真的想做什麼,可能不會傷害我姐姐,對謹恆就一定不會手軟。”
說完美眸瞥了他一眼,“不許瞎喫醋,我是在擔心未來的姐夫,不是爲旁的。”
大家都知道,她老公是個百年難遇的大醋缸子。
喬謹川挑眉,低沉的笑了,盯着她絕美玲瓏的側臉,說道:“放心,我讓陳義靖派人跟着他們,不會有事。”
“額?你早知道他們要出門?”她訝然道。
大手輕撫她的長髮,“是謹恆主動提的,他對俞歡兒的重視未必比你少。”
聽他這麼說,俞寶兒一顆心終於落了地。
“那就好,等等,墨昀回京市了?”
喬謹川點了點頭,“墨家和金家的官司引起了極大的關注,他身處暴風眼,這個時候當然不可以離開京市太久。”
俞寶兒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又問:“那,爸爸的意思呢?”
瀲灩邪魅的黑眸微揚,視線落在她的瑩潤的紅脣。
他學着女兒小果果平時的模樣,指了指自己的嘴脣,用眼神示意她。
俞寶兒無奈抿了抿脣,“別鬧了。”
喬先生一臉無辜,“怎麼鬧了?除了早安吻你今天還沒吻我呢。”
她眨眨眼,想了想,好像真的是。
中午午睡的時候他想親熱一番,不料小鳴一直粘着她,只好先將就兒子了。
她湊上前,紅脣在他嘴脣上啄了啄,純澈的明眸望着他,“好了吧?可以說了嗎?”
喬謹川並不滿足,“乖寶,你想想平時我怎麼吻你的?”
俞寶兒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輕喃道:“我學不來。”
“我教你,就是這樣……”
下午快到傍晚的時候光線是一天最柔和的時候。
書房裏沒有拉窗簾,轉移上擁吻的兩人身體彷彿有引力一般越靠越近。
她靠在他的肩頭弱弱的喘息着,喬謹川將啄了她的額頭一下,將她身上堆高的衣服放下,整理好。
他說:“墨辰溪的所做作爲已然喪心病狂,事關岳母,岳父自然不會手軟。”
“至於墨雲集團,墨昀明確表示自己不會接手,他弟弟墨曜前不久在夜店跟人打架被酒瓶開了腦袋,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想讓他生還是死,要看墨昀的選擇。”
提起這些事的時候,喬謹川眼中露出幾分譏誚。
“現在,唯一具有墨辰溪血脈的,只有一個人。”
俞寶兒脫口而出:“傅嶼?”
她馬上明白過來,“所以你讓法伊茲把傅嶼帶回來,就是爲了這個?不對呀,你怎麼會提前知道墨昀想做什……”
她的話戛然而止,緩緩的說道:“你和墨昀商量好的?”
在她的目光中,喬謹川微微頷首。
“事情由電影城項目那塊地皮而起,若他去做,金家那幾位老人可不是省油的燈,最後對簿公堂的時候難免會被人扯出來,只能由外人去做,而且要保證萬無一失。”
他揚手整理好她微亂的鬢角,“這些事寶貝聽聽就罷了,不必往心裏去。”
俞寶兒震驚之後察覺到其中的漏洞。
“那塊地皮雖然昂貴,由兩家共同出資,但是以墨家的能力未必不能買斷金家手裏的份額,若墨辰溪爲了兩家的顏面,將金敏出軌的事壓下來,再喫虧一點補上地皮差價的大頭,金家也無話可說。”
“也就不會鬧到如今的程度,這其中除了墨昀咬死要離婚,你還做了什麼?”
喬謹川很意外,“寶貝想的很通透。”
原來,墨辰溪的妻子範敏嵐早些年出過一場車禍,醉酒開車撞死了一個孩子,當年被范家找替罪羊頂替了此事。
最近這件事又被翻了出來,而且那個被撞死的孩子,正是金敏母親孃家的小侄子。
如此一來,那些埋藏在伸出的問題一一浮現,墨金兩家便在無法回到曾經親密的關係。
更何況兩家共同的靠山齊雲琿已死,金家又傍上了新的依仗,這段短暫的親戚關係便再沒必要繼續。
總之,所有的冒頭在短時間齊齊對準了墨家。
俞寶兒再一次見識了喬謹川的心思之深,卻無法對他生出害怕的感覺。
當晚,一家人喫過飯,俞寶兒便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
主樓的視野最廣闊,若有車子回來,站在這裏是能夠看到的車燈的。
可過了八點,都沒看到姐姐回來。
“不用擔心。”
喬謹川來到她身後,由於孩子們在周圍玩耍,他並沒有抱住她,而是和她並肩站着,順手攥住她的小手在掌心輕輕揉捏着。
俞寶兒垂下眼睛,輕聲說:“沒有啦,我只是在看夜景。”
小笨蛋還想騙他?
喬謹川附耳過去,低聲說了什麼。
一股熱氣從耳垂緩慢蔓延,直到染紅了她的小臉。
“約會嘛,做什麼都不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