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過擔憂的爸媽,姐妹倆牽着手回到房間裏。
一進去,俞歡兒原本笑着的臉便瞬間垮下來,深深吐出一口氣,拖着無力的腳步回到牀邊。
俞寶兒不明所以,來到她身邊坐下,“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俞歡兒並沒馬上回答,而是握住了她的手。
她驚訝的發現,姐姐的手在發抖。
“姐?”
俞歡兒閉上眼睛,嚥了下口水,緩緩的說:“墨昀,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睜開眼睛,將昨晚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昨天我和謹恆在餐廳喫過飯,就一起回了他在津市的住處,沒想到半路遇到幾輛來歷不明的車將我們的車逼停了。”
“車上的人下來,我才發現他們手裏都有槍,他們隔着玻璃拿槍指着我們,要求我們下車。”
“下車之後,我和謹恆被他們分別帶到車上,戴上頭套,被帶到一處陌生的別墅裏,到了之後我見到了墨昀。”
提到墨昀的名字,俞歡兒停頓了很久,彷彿又回到那個令她恐懼的環境裏。
俞寶兒忍不住抱住她的肩膀,“以後再說吧,你先休息。”
“不,”俞歡兒睜開眼睛,眼底凝結着淡淡的恨意,繼續說道:“你絕對猜不到墨昀這個瘋子做了什麼。”
“他一開始哀求我回到他身邊,說他父親墨辰溪大勢已去,這段時間他藉着手裏的全力已經轉移了不少資產,說以後可以給我和思凡很優渥的生活環境,再也不用去看墨家人的臉色,再沒有那些爾虞我詐。”
“我拒絕了,告訴他我和他已經徹底結束,也不再愛他,然後他就瘋了……”
俞歡兒的聲音顫抖起來。
“他拿槍指着謹恆,逼我答應跟他復婚,謹恆被人按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還被槍指着頭,可是他還是很堅定的朝我喊,說我是他的女朋友,他就算死,也不要我因爲他而選擇不幸福的人生,選擇一個給不了我幸福的人。”
她說着,眼睛逐漸被淚水淹沒,聲音哽咽起來。
抹了一把眼淚,說道:“然後墨昀就命令手下對謹恆拳打腳踢!我看的清楚,他們下手很重,可無論我怎麼哭喊墨昀都不肯放過他,相反,他看到我哭反而更生氣,說如果我不答應,昨晚就是謹恆的死期。”
俞寶兒聽得心驚肉跳。
“謹恆是謹川的堂弟,他一點都不忌憚嗎?”
房間裏的空氣凝結,俞寶兒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呼吸,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她緩緩的說道:“他當着謹恆的面把我帶進房間,想逼我就範,我拼死不肯,趁他不備的時候搶走了他的槍。”
“我告訴他,如果敢對我做什麼,敢傷害謹恆,我就馬上自殺。”
說到這裏,俞歡兒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
“慶幸我拿到了槍,否則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接下來我們對峙了一夜,天亮之後,他派人拿東西給我喫,我怕他在喝的水裏下藥就讓他先喝,看他喝了沒事我纔敢喝,可是,我喝了那水之後就人事不知了……”
俞歡兒的表情變的恍惚,“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喬謹川的車上了。”
她眼中露出濃濃的迷茫,皺着眉頭說:“我不知道這段空白的時間裏到底發生過什麼,我問謹川,他只告訴我當時在房間裏睡着,墨昀並不在我身邊。”
俞寶兒不解的皺起眉頭,“那墨昀呢?”
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也許這要問謹川。”
俞寶兒見她臉色蒼白,心疼不已,溫聲勸道:“都過去了姐,我去放洗澡水,你先洗個澡放鬆一下,剩下的明天再說。”
俞歡兒點了點頭。
她今晚本想陪姐姐睡,可俞歡兒卻說:“放心吧,你姐不是小孩子了,沒事的,思凡一天一夜沒見到我,一會兒肯定要纏着我一起睡的。”
“你爲了我一定急壞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咱們姐妹倆明天再聊。”
俞寶兒不放心,“真的不要我陪嗎?”
“嗯,”俞歡兒欣慰的撫摸着她的臉頰,“我家小寶兒真的長大了。”
過了一會兒,俞寶兒從房間出來,和俞豐庭夫婦說了幾句話,才和喬謹川帶着小鳴往回走。
回到主樓臥室,門剛關上她便急不可待的問道:“墨昀現在在哪裏,他到底對我姐做了什麼?還有謹恆現在情況怎麼樣?”
喬謹川沒有回答,而是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進衣帽間。
將她放在衣櫃隔板上,他慢條斯理的解開自己的領帶。
“我到的時候,墨昀已經走了,那棟房子裏只剩下俞歡兒和躺在客廳被打到昏迷的謹恆。”.七
俞寶兒不明白,“奇怪了,當時姐姐昏迷着,他爲什麼沒帶姐姐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