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道:“此事因我愛人一時惻隱之心而起,愛人本人與塗女士不熟,請不要妄加揣測。”

    緊接着又發了一條。

    內容只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對挽着手的男女,俞寶兒第一眼便被注意到裏面的男子,身材高大很像喬謹川,可看到臉的時候,確確實實是另外一個人。

    照片裏的背景是夜間燈紅酒綠的街頭,兩人身後不遠處停着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看起來好像剛從車上下來。

    女人是六年前的塗凌,當時頭髮還不是現在的短髮,這是六年前那張爆料圖的另一個角度。

    他在那張照片的評論裏寫到:“不要再傳我和任何人的緋聞,我的愛人會不高興。”

    俞寶兒驚訝道:“當年和塗凌走在一起的真的不是你?”

    “當然不是。”

    喬謹川的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瑩潤的耳垂,手指力道適中的揉捏着。

    “你知道我的問題。”

    她當然知道,不能碰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

    哦不,現在免疫名單裏,還有他們的女兒,小果果。

    俞寶兒伏在他的懷裏,揚起頭來,輕輕的說:“那不是你的問題。”

    喬謹川黑眸中盈滿了溫柔,沉甸甸的落在她的身上。

    車裏很安靜,和熙熙攘攘的街道完全兩個世界。

    抵達餐廳門口,早已等待在路邊的餐廳經理主動上前打開車門。

    “霍小姐,喬先生,中午好。”

    在餐廳經理的帶領下來到預定好的包廂,白曉寧已經早到了。

    一見夫妻倆進來,她笑着打趣道:“呦,狗糧小分隊來了。”

    “什麼呀。”

    俞寶兒嗔她一眼,喬謹川給她拉開椅子坐下來。

    喬謹川坐在她身邊,服務生將擦手的熱毛巾端來,他擡手拿了一條,極其熟稔的給執起她的手擦拭起來。

    邊擦邊淡淡的問道:“狼子呢?出差了?”

    白曉寧自己拿了條熱毛巾擦手,擦完隨手扔進身後侍者端着的托盤裏,無奈的撇嘴。

    “自從大伯父交給他那個民俗酒店項目,狼子就開始沒日沒夜的忙,我新公司剛運營也忙,最近我倆兩三天都見不到一面。”

    她說着,望着俞寶兒露出羨慕的眼神,“不像喬爺,天天陪着你還能運籌帷幄於千里之外。”

    俞寶兒抿了抿嘴脣,美眸悄悄看了眼身邊正在給她擦手的男人。

    剛巧他也在看她,兩人目光相撞,她下意識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男人雖然面無表情,眼底卻泛起不易察覺的笑意。

    她婉婉笑道:“謹川也很忙的。”

    白曉寧挑眉,一臉好奇:“你倆天天黏在一起,真的不會煩嗎?我跟狼子絕對不能無間斷相處兩天以上,否則一定會吵架。”

    喬謹川淡淡的說:“寶兒性格好。”

    “嘖!”白曉寧咧嘴輕嗤:“也對,也就只有小寶兒這麼軟綿的性子能受得了你,換個女人試試。”

    喬謹川這種天生習慣掌控一切,將你看的透透的男人,很容易讓另一半感覺到窒息。

    偏偏俞寶兒還是嬌嬌軟軟的好性子,只要不觸及她的底限,怎麼都好怎麼都行,乖得不得了,剛巧適合喬謹川這種掌控欲強的人格。

    誰知喬謹川竟罕見的笑了。

    他說:“我只屬於我家乖寶,別的女人看不上。”

    白曉寧頓感頭皮發麻,有什麼比一個素日冷冰冰,心思深沉的男人說情話更讓人害怕!

    她現在只覺得自己待在這裏多餘的很,喫什麼飯,喫狗糧吧。

    好在侍應開始上菜,讓白曉寧鬆了一口氣。

    俞寶兒見閨蜜奇怪的表情,她悄悄捏了下喬謹川的手,水眸毫無威懾力的瞪他一眼。

    喬謹川勾脣,開始給她佈菜。

    期間咱們聊了很多事情。

    比如姐夫白寰跟她姐霍開顏因爲公司決策小吵了一架,事後姐夫連着送了一星期的鮮花,天天去姐姐任職總裁的楚英集團總部接她下班。

    比如團團和圓圓吵着想要個果果那樣的小妹妹,把姐姐和姐夫弄的頭大。

    事後才得知,原來是大伯父和大伯母稀罕小孫女,所以在背後攛掇兩個小孫子。

    爲此白家特意舉行了一場十分正式的家庭會議。

    霍開顏和白寰表示要全心傾注在事業上,要二胎的事過幾年再說。

    大兒子和大兒媳都是說一不二的性格,二老無奈之下只好寄希望於二兒子白琳琅和兒媳白曉寧身上。

    誰知白琳琅當場表態。篳趣閣

    他們要向大哥大嫂學習,趁着年輕事業爲重。

    於是,大伯父和大伯母便拿俞寶兒和喬謹川當典型,說人家創業也不耽誤生孩子,現在家裏一堆小寶寶其樂融融,他們羨慕的眼都綠了。

    大伯母說着說着,甚至掉起了眼淚。

    說這一段的時候,白曉寧樂的不行。

    “大伯母哭的特別假,就連大伯父都看不下去讓她收着點。”

    最後自然不了了之。

    喬謹川將親手切好的牛排放在俞寶兒面前,掀起眼皮淡淡的說:“白家還有一個兒子呢?”

    提到白家小三子白靈均,白曉寧甚至能聞到喬謹川身上泛起的醋味。

    她聳了聳肩,“小三子在國外,兩位老人家有力使不上呀,而且他上次帶回來池小姐就是個低配版小寶兒,聽狼子說他倆還好着呢,大家膈應的不行,自然不會勸他結婚,就這麼吊着了。”

    喬謹川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轉頭溫聲囑咐小妻子:“甜點要不要喫提拉米蘇?”

    白曉寧白眼快翻到天上去。

    喫到七分飽,白曉寧說要去洗手間,俞寶兒陪她一起。

    從洗手間出來,白曉寧並不着急回包廂,而是拉着她來到餐廳二樓的休閒區。

    這裏放着幾對沙發,還有侍者準備咖啡、小點。

    白曉寧拉着她坐下,整個人脫力一般靠在俞寶兒身上。

    “寶兒,我覺得最近好累。”

    俞寶兒握着她的手,柔聲問道:“是新公司的事太忙嗎?躺我腿上給你按按頭吧。”

    “不要了,被人看到又不知道傳出多少事。”她有氣無力的說:“我就想這麼靠着你,一會兒就好。”

    俞寶兒回想以前她們還在上大學的時候,也經常這樣靠在一起說心事。

    她抿脣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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