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說話不分場合的?
這裏是喬家二房大宅門口,身後是跟着她們去商場的一衆保鏢,身邊是俞歡兒,門口還有二房的保鏢們。
他竟然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公然說情話,還叫她“乖寶”這種只有情人間的愛稱!
小果果坐在喬謹川懷裏,不解的看着他:“爸爸學果果說話。”
保鏢們訓練有素可以做到充耳不聞,俞歡兒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才離開多一會兒……”
話音剛落,她就看到喝醉了的喬謹恆搖搖晃晃的走過來,遠遠的看到未婚妻,迷濛的眼睛好似清醒了幾分,興奮的朝她擺擺手。
“寶貝!”
如雷貫耳的呼喚,令俞歡兒頭皮發麻,牙根泛酸,用餘光掃一眼周圍,發現妹妹和喬謹恆正看着她,恨不得立刻鑽進地裏去。
鑽進去之前還要把喬謹恆那大傻子暴打一頓!
喬謹川淡淡的說:“謹恆喝了很多,把他帶回去吧。”
他說着握住俞寶兒的手,抱着女兒往裏大宅裏走去。
路過喬謹恆的時候,他醉醺醺的還不忘跟他們打招呼,“哥,嫂子早上好。”
喬謹川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走過。
餐廳裏的宴席已經散了,喝多了的和家遠的被安排到客房休息,大部分親戚也都散去,只有二奶奶和二爺爺,喬明森以及二房幾名主要人員還在花廳裏坐着閒聊。
俞寶兒回到花廳,才知道他們在聊婚禮的細節。
最出席的兒孫大婚,自是意義非凡,是大事,必須辦的體體面面。
聽了一會兒,小果果便困了,靠在喬謹川懷裏打了個小哈欠。
見狀,二奶奶笑着說:“好了,細節就交給婚禮策劃師們去做吧,別耽誤孩子們休息。”
她慈祥的目光看過來,“小寶兒今晚留下吧?剛纔廣宇和月鳴困的很,已經去客房睡了,更深露重的,再挪動怕是休息不好。”
喬謹川卻脣角微揚,“你做主就好。”
縱容嬌慣的態度令在場所有長輩心中暗暗驚訝,看來傳聞謹川寵媳婦兒寵的厲害,都是真的?
喬明森也說:“就住下吧,時間不早,早點休息。”
既如此,俞寶兒便沒有拒絕,她點了頭,“那就麻煩二奶奶了。”
“不麻煩,”二奶奶笑晏晏的,“我喜歡你住下,不知道爲什麼,跟你這丫頭特別投緣。”
說罷忙吩咐傭人去將房間準備好。
稍晚一點,這場談話便散了。
喬謹川抱着已經睡過去的女兒,牽着俞寶兒往客房走去。
夜裏的二房大宅樹影叢叢,皎潔的月光透過枝葉照下來,撒了點點的星光,走出這一片樹葉的陰影,便是被月光照的極爲亮堂的院落。
這是一個獨立的院子,規規矩矩的月亮門,地面是浮雕的石板,房子是古色古香的舊時建築。
院子角落裏種了很大一棵樹,枝葉如蓋,將院子的一角籠罩在陰影裏。
傭人將他們帶到這裏,回身恭敬的說:“廣宇少爺和月鳴少爺就在裏面休息。”
“多謝你。”
俞寶兒道了句謝,那傭人點頭應了一聲便退去。
走進屋子裏,俞寶兒在小隔間見到了睡的正香的兄弟倆。
兄弟倆應該是第一次睡在一張牀上,奶糕睡在拔步牀的外側,睡姿安穩乖巧,在他身邊躺着以投降姿勢入睡的小胖娃。
三名保姆站到一旁,其中專門照顧小鳴的保姆說:“小鳴少爺找不到您哭了好一會兒,哭累了才睡的。”
俞寶兒坐在牀邊,看到小鳴圓鼓鼓的小臉旁邊綴着淡淡的淚痕,心中愧疚不已,她讓保姆去準備熱毛巾,自己則傾身小心翼翼的將小鳴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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