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躬身撐着躺椅,角度的關係剛好可以看到她爬上紅暈的耳朵。
瑩瑩潤潤的泛着薄紅,可愛的緊。
“別害羞。”
他說着,忍不住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
果不其然,他清晰的感覺到小人兒渾身一顫,縮了縮脖子,軟軟的嗔怪道:“老公!”
小妻子臉皮薄,喬謹川倒也沒再逗弄她,黑眸微擡,剛好和小兒子的目光撞上。
小傢伙長得很像妻子,生了一雙黑黑圓圓的大眼睛,裏面好似含了一汪清澈見底的泉,直勾勾看着人的時候會讓人產生一種陷進去的感覺。篳趣閣
這種感覺在小妻子身上很真實,在兒子身上……
他總感覺這小子在炫耀。
俞寶兒輕拍着兒子,微微側首問他:“老公,當初墨昀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這時喬謹川正在整理俞寶兒的衣服,聞言手微微一頓,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沒有否認。
俞寶兒抿了抿嘴脣,“我就知道。”
他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季節,若當時墨昀真的對姐姐做過什麼,以他的行事風格不可能輕易放墨昀離開津市。
即便那時正處於搬到墨辰溪的關鍵時刻。
所以事後她想了想,心裏便存了疑惑,直到姐姐前兩天墨昀親自找到姐姐,告訴她真相,她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沒錯的。
她對自家老公還是很瞭解的。
俞寶兒又問他:“那謹恆知道嗎?”
喬謹川將小妻子的衣服疊好,正準備去衣帽間,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當然不會告訴他。”
說罷,他便進了衣帽間。
俞寶兒側躺在躺椅上哄着剛餵飽的小奶娃睡覺,絕美的小臉上露出幾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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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歡兒和喬謹恆在婚前便已經定了去國外度蜜月的機票,無奈俞歡兒在這個時候有了害喜反應,根本出不了遠門便只能作罷。
回門這天喬謹川帶着俞寶兒和孩子們回俞家的時候,他們夫婦已經在了。
一進門便看到俞寶兒白着臉坐在沙發上,整個人蔫蔫的。
問過才知道她剛吐過,因爲孕吐嚴重,一晚上都沒休息好,早上勉強吃了一點小米粥,這會兒也吐掉了。
才三天沒見,跟結婚那天容光煥發的新娘子判若兩人。
俞歡兒有氣無力的跟她吐槽:“我懷凡凡的時候也沒這樣啊,這是懷了個什麼東西,折騰死我了,問題是不知道還要多久。”
俞寶兒心疼的攥着她的手輕聲說:“我當初懷雙胞胎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大概四個月的時候就會緩解了。”
懷孕生子固然是好事,可對女人的身心卻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即便是俞寶兒這樣孕期被全家人百般呵護,孕早期的孕吐和孕晚期肚子太大睡覺不舒服是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
新婚妻子不舒服,喬謹恆比往日更加殷勤。
他手邊放着一個大大的保溫壺,裏面泡着老中醫給的中藥泡水,一會兒遞過去一小杯,據說喝了可以緩解害喜反應。
他這一問,衆人的目光便不約而同的落在俞寶兒身上。
俞寶兒愣了一下,眨巴眨巴大眼睛,“看我做什麼?”
藍玉笑呵呵的說:“沒什麼,一會兒午飯寶兒多喫點,媽媽給你準備了最喜歡的糖醋小排。”
聽到有藍玉親手做的糖醋小排,俞寶兒頓時眉開眼笑,“謝謝媽媽。”
女兒回門,藍玉和俞豐庭十分高興,老夫妻親自下廚準備午飯,忙的不亦樂乎。
俞歡兒一個眼神,喬謹恆一個集團總裁便顛兒顛兒的去廚房幫忙了。
臨走時不知哪根筋接錯了,說了一句:“我哥也很會做飯,不如……”
話沒說完,便被喬謹川一個涼颼颼的眼神噎住了,尷尬的笑笑,快速逃離客廳。
俞歡兒挑了挑眉,跟妹妹對視一眼。
俞寶兒抿抿脣,含笑垂眸,逗弄懷裏的小兒子。
坐在旁邊的小果果撅着小嘴跟哥哥小聲說:“果果沒喫過爸爸做的飯呢。”
奶糕輕哼一聲,“也許並不好喫。”
賀騁騁坐得近,聽到雙胞胎的對話便笑了,她剛要說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高聲呼叫。
“親家!親家讓我們進去呀!我們是來慶祝歡兒回門的!”
聽出那聲音是誰,賀騁騁的笑容僵在臉上,轉變爲淡淡的慍怒。
“他們怎麼來了!”
俞寶兒不明所以,“誰?”
俞元嘉臉色也不好看,語氣裏帶了毫不掩飾的鄙夷,“是騁騁的二叔二嬸。”
賀騁騁的二嬸,便是賀媛媛的爸爸媽媽?
“那天婚禮結束,我爸媽就回去了,誰知道我二叔二嬸沒走,今天又上門不知道要幹什麼。”賀騁騁尷尬的說道。
外面有喬謹川帶來的保鏢攔着,所以他們進不來,只能在門外高聲喊。
陳義靖進來請示,喬謹川言簡意賅的丟給他一句:“趕走。”
“是。”
陳義靖辦事很利索,很快門外便沒了動靜,但賀騁騁的手機卻響了起。
她看了眼手機屏幕,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原本正靠着沙發閉目養神的俞歡兒睜開眼睛,懶懶的看過去,“是你二叔他們?”
不用問,賀騁騁的表情便說明了一切。
俞歡兒嘲諷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俞寶兒察覺到賀騁騁面露尷尬,便柔聲說道:“大嫂,他們那家人,跟你沒關係的。”
賀騁騁朝她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喫過午飯,俞元嘉扶着賀騁騁上樓休息,俞寶兒姐妹倆則坐在小客廳裏聊天說話。
俞歡兒提起賀媛媛的父母,冷哼一聲說道:“那家人的心思天生就是歪的,大嫂大哥剛結婚那會兒,他們的大女兒就打過大哥的主意,後來沒成就找了個老男人,
後來賀媛媛又盯上了謹川,在謹川哪裏碰了壁又去算計大哥,現在又不知道起了什麼心思,好像不動歪腦筋就沒辦法活下去,實在讓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