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找到了喬謹恆丟在路邊的車,半小時後,確認了喬謹恆所在的位置。
那是一個位於錦城城郊的小賓館。
喬謹川安撫了俞寶兒,便親自帶人前往那座賓館。
黑色勞斯萊斯爲首的幾輛車消失在視線裏,站在二樓的俞寶兒心不由的懸了起來。
怕俞歡兒擔心,喬謹恆失蹤的事是瞞着她的,爲了更有說服力,謹川還讓一起喫飯的有名集團高管給她打了電話。
說喬謹恆喝多了,手機掉到了酒裏,他們一會兒就把他送回去。
俞歡兒將信將疑,問他們在哪裏喝酒,她要親自去接丈夫。
那名高管應對得當,說在錦城邊緣的私人山莊裏,來來回回的耽誤時間,晚上更是不安全,萬一出了事誰也負責不起,讓她安心在家裏等着。
俞歡兒最近本就因爲害喜鬧的精神不濟,根本出不了門,只好答應。
不知過了多久,俞寶兒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開門聲,費勁的睜開眼睛,男人已經來到她的身邊。
他單手撐着牀彎下腰來,大手罩上她的側臉,輕輕的摩挲着。
“吵醒你了。”
俞寶兒輕輕搖頭,問道:“謹恆怎麼樣了?”
“他沒事,現在已經回家了。”
“哦。”
她還想問到底怎麼回事,男人卻率先說道:“乖,明天再說。”
說着,他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
“我去換衣服。”
得知喬謹恆無事,俞寶兒便沒再問,乖乖的點了點頭。
喬謹川轉身進了衣帽間,她揉揉眼,突然覺察出有什麼不對勁。
他怎麼換衣服了?
剛纔摸她臉的時候,手上的味道好像是他們家在用的沐浴乳的味道。
這味道她不可能聞錯的,因爲那沐浴乳是喬謹川讓人特別調製的香氛,獨一無二。
他,回來洗過澡?
正在疑惑的時候,男人換了一套淡藍色的睡衣回來,掀開被子將她攬進懷裏,在她頭髮上吻了吻。
“乖,睡覺。”
俞寶兒困極了,什麼疑問都被拋之腦後,往他懷裏鑽了鑽,睡了過去。
房間裏安靜極了。
喬謹川看着小人兒恬靜的睡顏,濃黑的眸子流轉着化不開的溫柔。
鼻尖縈繞的淡淡梔子花香,無形之間將他身上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驅散。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
第二天,俞寶兒睡到自然醒,牀上只剩下她自己。
她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下牀來開窗簾。
金燦燦的陽光傾瀉而下,整個人身上暖洋洋的。
她看到庭院裏水榭旁邊,男人正帶着兩個孩子在……釣魚?
他穿着一件藍白條紋的短袖,白色的寬鬆長褲坐在池塘旁邊,手裏拿着一根長長的釣竿。
小果果穿着粉色的短袖短褲,頭上帶着花邊小遮陽帽,坐在喬謹川身邊的小板凳上,手裏像模像樣的拿着一根小型釣竿。
而奶糕身邊則放着一個紅色小桶,隱約能看到裏面是有魚的。
她看了一會兒,眉頭突然一跳,
這池塘裏養着的,可是喬爸爸從國外重金買來的觀賞魚,一條就價值十幾萬,平日裏老頭子親自餵食,寶貝的不得了。
她忙打開窗戶,小心翼翼的喊道:“老公,老公!”
喬謹恆聽到妻子的聲音擡起頭來,俊逸的臉龐露出笑容,“下來。”
下來幹嘛呀!
俞寶兒指着池塘,緊張的擺擺手,示意他不可以釣。
此時小果果也發現了媽媽,仰着小腦袋咧嘴甜甜一笑,嬌聲喊道:“媽媽一起來釣魚呀!”
女孩的聲音嬌嬌細細的,聲音卻不小。
俞寶兒無奈的嘆了一聲,回到牀邊,看到牀尾凳上放着一件衣服。
那是和喬謹川身上一樣的藍白條紋連衣裙。
是他準備好的情侶款。
她穿上連衣裙,將長髮隨意的用髮帶紮成一個鬆散的馬尾垂在腦後,踩着軟底拖鞋便走下樓開。
正在樓梯打掃衛生的傭人看到她忙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喚道:“少奶奶上午好。”
“上午好。”
她來到一樓,林叔熱情的迎上來。
“少奶奶餓了吧,廚房準備好了您愛喫的餐食,要現在用嗎?”
俞寶兒微微一笑,“一會兒吧,剛醒了還不餓呢,我去後院看看。”
“好嘞少奶奶。”
林軒跟着她來到門邊,在她要踏出門口的時候,林軒搶在她前面打開一把遮陽傘。
“太陽大,少奶奶被曬着。”
俞寶兒無奈的笑道:“林叔,我又不是雪做的,曬曬太陽又不會化了。”
“那可不行,”林軒一本正經的說:“您可是金尊玉貴的人,哪兒哪兒都不能馬虎了。”
見說不通了,俞寶兒便由他了。
林軒打着傘一路送她來到後院湖邊。
小果果丟下小吊杆噠噠噠跑過來撲進她懷裏,俞寶兒順勢將小姑娘抱起,就聽她說:“果果好想媽媽哦,可是爸爸說媽媽在睡懶覺,不可以打擾媽媽。”
俞寶兒摸了下小姑娘的額頭,已經沁了一層薄汗。
她問道:“熱不熱?”
小果果搖搖頭,小圓臉露出嬌憨的笑容,“不熱,釣魚好好玩。”
這時男人也走過來,薄脣噙着一抹笑意,“睡的好嗎?”
美眸瞥他一眼,含着幾分責怪,“先別問我睡得好不好,你把爸爸的魚釣了,小心爸爸生氣。”
“不會,”喬謹川擡手捏了捏女兒的小臉,“只要孫子孫女喜歡,他沒什麼不可以的。”
林軒忙附和道:“少爺說的有道理,老爺最疼小少爺和小小姐了。”
俞寶兒無言以對。
既然她醒了,喬謹川便讓人把池塘邊的釣竿都收起來,帶着妻子孩子回到室內。
奶糕和果果被保姆帶上樓換衣服,喬謹川陪俞寶兒喫早午餐。
她喝了一小口小米粥,問他:“昨天謹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喬謹川面前放着一杯冰美式,玻璃杯外面冒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水珠。
他淡淡的說:“昨晚有人冒充他請的代駕,製造了一場假車禍,趁機綁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