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男人見挑唆不成生出幾分無趣來,懶懶的站直了身子,“這霍小寶倒生的鐘靈毓秀的,不過性格寡淡的像一杯白開水,沒什麼意思。”

    他斜睨了施爲歡一眼,“也不知道你跟喬謹川着了她什麼道,迷得五迷三道的。”

    話音剛落,施爲歡那雙如鷹隼一般的眼睛便射出兩道冷光,聲音也冷下來。

    “你懂個屁!”

    饒是熟人,瘦高男人依然被那駭人的目光嚇得心尖子一顫,他穩穩心神,沒好氣的說:“朝我厲害什麼?有本事你跟喬謹川搶女人去,她又不是你女人,我說兩句怎麼了?”

    不知是不是這句話刺到了施爲歡,他沒有迴應,只望着那空無一人的門口一言不發。

    瘦高男人察覺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了,語氣登時軟了許多。

    他嘟囔着:“我又沒說她半句不好,長得的確是傾國傾城,比當年的霍夫人寧素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你知道的嘛,我喜歡性格火辣一點的,對這種軟綿綿的小乖乖沒什麼感覺。”

    軟綿綿的小乖乖?

    這個形容雖然過了些,用來形容她倒也貼切。

    只是,他腦海裏想到的卻是另一幅畫面。

    一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生澀的端着槍,她緊張的抿起嘴脣,下巴微微收緊,眼神卻極爲堅定。

    扣動扳機,子彈精準的射中目標,持槍的小女人會承受不住後坐力,身子往後仰,靠近懷裏的時候,不知是頭髮還是脖頸處,會有一股清淡的香氣幽幽的纏過來。

    因爲他的姓氏,從上學起身邊便會有意無意的圍繞着許多女人,他在那些女孩身上聞到過許多或清冷或甜膩的味道,卻從未有一種香氣能想她那樣,彷彿生了靈性似的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這到底是爲什麼?

    “也許你說的沒錯。”

    那彷彿囈語一般的聲音低的讓人聽不清楚。

    瘦高男人疑惑的歪頭看他,“你說什麼?”

    施爲歡迅速回神,眼中的迷茫之色被收斂的絲毫不漏,他冷淡的說:“你這次幫了我,後頭免不了被喬謹川針對,有需要隨時找我。”

    “得嘞!”

    瘦高男人渾不在意的說:“我知道,京市這一畝三分地兒還得是我歡哥,喬謹川老巢在錦城,手再長也不能在京市把我怎麼樣,我不怕他。”

    施爲歡卻緩緩搖了搖頭,面色凝重。

    “不一定,他現在可不僅僅是喬家的少爺。”

    霍家的女婿,手眼可通天。

    施爲歡開着他那輛破大g離開這條街的時候,果然在街口遇到了三輛擋路的黑色轎車。

    爲首的,正是身穿黑色皮夾克的陳義靖。

    他站在路中央,臉上噙着禮貌的笑容逼停了施爲歡的車,然後繞到車門處,朝他恭恭敬敬的說道:“施大少晚上有時間嗎?我們老闆想請您敘敘舊。”

    施爲歡看都不看他,眼睛看着前方淡淡的說:“說個地方。”

    -

    俞寶兒和喬謹川回到京市的別墅時,剛下車便聽到小鳴驚天動地的哭聲。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