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卡的出現,令書房裏的空氣幾乎在一瞬間凝滯。

    陳義靖覺得窒息,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口水,硬着頭皮開口:“沒保護好太太,是我的問題。”

    坐在真皮轉椅上的男人並沒有立刻迴應他。

    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那張鋒利的卡片,漆黑的眼眸晦暗不明,渾身散發着凜然刺骨的殺氣。

    上位者最讓人膽顫心驚的並非暴怒,反而是沉默,讓人恐懼的沉默。

    終於,儒雅俊美的男人將卡片放在桌上,發出啪嗒的一聲,陳義靖緊繃的神經更加緊張,只聽他沉沉的問道:“知道該怎麼做嗎?”

    “是!”

    陳義靖攥着拳頭蓄勢待發:“我馬上去辦。”

    就在他即將轉身的時候,卻聽喬謹川淡淡的說:“你準備怎麼辦?”

    陳義靖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派人不留痕跡的將她帶走,審問她的目的和她背後是否有指使之人。”

    儘管這裏是京市,並非霍家爲王的津市也不是他們喬家盤踞多年的魔都錦城,但只要他們做事嚴謹,絕對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更何況,喬家和霍家的勢力深入京市多年,他們做事並不需要顧忌太多。

    他不明白老闆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喬謹川看也不看他,起身來到窗邊,望着庭院裏他親手打造的白色鞦韆,說道:“既然她了入寶兒的眼,就留她一條命做完衣服吧,現在動她會讓寶兒有所察覺。”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爲了她的平安喜樂,若引得她不高興,那女人死千萬次也不足惜。

    喬謹川微微側首,“派人在暗處盯緊了,任何與她有接觸的人都不許放過,還有,在她身邊放一雙眼睛,以防她在寶兒的衣服上動手腳。”

    陳義靖點頭,“是。”

    -

    喬謹川沒在臥看到自家小寶貝,便徑直前往嬰兒房,果不其然在這裏找到了正在和小鳴玩遊戲的俞寶兒。

    她穿着那件藕荷色真絲家居服,寬鬆垂墜的材質裹在她纖瘦的身子上多了幾分輕盈的仙氣,長髮用一根木簪子隨意的挽着,露出那張巴掌大小的小鵝蛋臉。

    便是如此尋常的打扮,不染粉黛,也能美的觸目驚心,她的笑容是那樣的和婉溫柔,絲毫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笑的不諳世事。

    全然不知此刻自己心裏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喬謹川沒有打擾母子倆,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們,知道心緒歸於平和。

    此時小鳴發現了站在門邊的爸爸,興奮的指着自己剛用積木堆起來的小城堡,奶聲奶氣的說:“爸爸!看!”

    俞寶兒自然看到了他,燦然一笑,“站在那兒幹嘛,進來嘛。”

    喬謹川溫柔了清雋的臉龐,溫聲說着:“看你們玩的認真,就沒打擾你們。”

    話說完也走進嬰兒房裏,他退去拖鞋,和母子倆一樣席地而坐,順手將小胖娃抱進懷裏。

    小鳴玩的正高興,不樂意的扭動着小身子,小嘴裏清晰的說道:“寶寶不要抱抱!”

    喬謹川挑了挑眉,將小傢伙放了。

    小鳴又爬到那堆積木面前玩起來,俞寶兒來到他身邊並肩坐着。

    “老公,今晚的慈善晚會很重要嗎?”

    喬謹川自然而然的摟着她,“不算重要,但有個很重要的人要去,認識一下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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