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寶兒點點頭,“是他。”
“別撿,”白曉寧沒好氣斥道:“讓他在地上躺着,這種人面獸心的東西接他電話幹嘛?讓他着急去!”
“不是這樣的……”
俞寶兒剛要解釋,小鳴和小白白正巧跑過來,看到地上震動的手機,小鳴好奇的上前撿起來,雙手舉高高:“媽媽接電話~”
“謝謝寶貝。”
她伸手去接,卻被白曉寧搶走了,她義憤填膺的說:“我聽出來了,你剛纔就是瞞着霍大哥替那混蛋遮掩呢,這事兒不能這麼辦,你不能白白被欺負了,現在你就跟我回霍家。”
小鳴和小白白被她嚇的一言不發,俞寶兒嘆了口氣,笑道:“曉寧,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白曉寧忍着氣應了,“行,你說,他如果真敢揹着你動手腳,就別想在華國混了。”
最後俞寶兒也沒說成,因爲霍開顏也給她來電話了。
電話裏她才得知,二哥已經派人把喬謹川從寶喬總部“接”回了霍家,讓她回家喫飯。
掛掉電話再給喬謹川回過去,已經沒人接了。
俞寶兒覺得太陽穴直突突,急忙帶着小鳴趕回鳳棲山。
白曉寧自然要陪着她。
路上她簡單的把來龍去脈說給白曉寧知道,白曉寧無辜的眨眨眼,“小寶兒,我好像做錯事了。”
到了霍氏莊園,看到停車坪裏的古董老爺車、豪車和十幾輛跑車,俞寶兒才意識到問題大了。
原來白曉寧在途中發信息給大伯母,說小寶兒被喬謹川給騙了,於是一向將俞寶兒視作親生女兒的白婧當即帶着白旗山,連同一大家子浩浩蕩蕩的趕到霍家,準備對喬謹川三堂會審。
方纔過來時的莊園門外,喬謹川的人已經和霍家的保鏢形成對峙,一觸即發。
俞寶兒攥了攥拳頭,對小鳴柔聲說:“爺爺奶奶在玩一個遊戲,一會兒小鳴看到什麼都不要怕哦。”
“不怕不怕,”小傢伙興致勃勃的說:“小鳴也要玩遊戲!”
還原地蹦了蹦,臉上的小肉肉duangduangduang的。
她牽着小鳴走進主樓,果然看到了滿客廳的人。
爸媽、大哥大嫂、二哥,姐姐姐夫,還有大伯母大伯父一家人,三叔三嬸也到了,還有幾個她也沒見過的長輩,年紀和爸爸差不多,看起來一臉煞氣十分威嚴。
而她的喬謹川,則孤獨的坐在大廳中央的椅子上,身後站着兩名面無表情的黑衣人。
那兩人俞寶兒認得,那是父親的暗衛首領。
白曉寧跟在她身後進來,一見這陣勢當即愣了,小聲嘀咕道:“我去,諸葛騰也來了?”
此時衆人的目光齊齊落在門口的俞寶兒身上,霍開顏走過來握住她的手,“小寶兒別怕,大家都是爲了你的事兒來的,這次誰也別想欺負你!”
俞寶兒心中感動,她說:“姐,這裏面有誤會,不是大家的以爲的那樣。”
“傻寶兒,你還想替他說話?”霍開顏蹙眉道。
喬謹川擡頭,平靜的看着他,一言不發。
還得是當大哥的霍雍寧沉得住氣,他淡淡的說:“愉琛你坐下,事情還沒弄清楚,先讓他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該死該活,自有他的去處。”
寧素對俞寶兒招招手,“小寶兒過來,見見你諸葛叔叔和秦叔叔。”
俞寶兒本想解釋,見狀只好先上前叫人。
諸葛騰看起來大概五十多歲,高大壯碩,生的虎目龍睛,眉心處有一道刀疤,讓他整個人的氣勢多了幾分駭人,這邊是很多年前聲名大噪的第一殺手。
曾經在她身邊的保鏢楊重和如今的申厲,都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
而秦叔叔,年紀比他小几歲,雖然年紀大了,依然能看得出年輕時的丰神俊朗,他態度和藹許多,笑吟吟的。
“你就是小寶兒,跟你媽媽年輕的時候長得真像。”
俞寶兒乖巧的喚了一聲:“秦叔叔好。”
一旁的諸葛騰沉沉的說:“寶兒別怕,有叔叔在,今天你想如何處置這畜生,叔叔保證給你辦的利利索索。”
雖然是好話,卻讓人頭皮發麻,俞寶兒笑道:“謝謝諸葛叔叔,不過今天的事,是一場誤會。”
“什麼?”
寧素疑惑道:“什麼誤會?我已經派人去查過那家跨國公司,正是被喬謹川一個月前隱瞞身份收購的,寶喬的賬務雖然表面沒問題,但他收購金門影業的錢不可能是大風颳來的,媽媽保證,最晚今晚一定會水落石出。”
霍弈鳴嗯了一聲,淡淡的說:“寶兒,那近百億對爸爸對霍家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爸爸是捨不得你一而再的被他騙,我霍弈鳴的女兒,決不能受這份委屈。”
雷霆之怒劈頭而下,在場年輕一輩的孩子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倒是小鳴狗腿子的撲到霍弈鳴懷裏,小胖手輕拍着他的手,奶聲奶氣的哄着:“爺爺不生氣。”
面對如此可愛貼心的小娃,霍弈鳴肅穆的面容出現了一絲龜裂,將他抱到腿上。
他說:“小鳴姓霍,奶糕和果果也把姓改了吧。”
俞寶兒來到喬謹川面前,低着頭的男人這才擡起頭來,朝她微微一笑,狹長的眸子波光粼粼的,好似一團溫暖的光將她包裹着。
“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他聲音平穩而溫和,絲毫沒有被所處的情勢所影響。
俞寶兒無奈,“你還有心思問這個?爲什麼不跟爸媽解釋清楚來龍去脈?”
喬謹川卻十分固執,“我更想知道你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俞寶兒更加無語,在心裏罵了一百句大笨蛋。
她看向爸媽,婉婉的說道:“新公司收購金門影業的事兒,我從頭到尾都知道的,他沒騙我。”
話音一落,滿座皆驚。
霍雍寧皺眉問道:“小妹,你還在維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