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寶兒趴在嬰兒牀沿,看着可愛的小霍暉說:“我就是搞不懂他,奇奇怪怪的。”
聞言,霍愉琛咧嘴笑道:“有什麼搞不懂的,我妹長得這麼好看有人傾慕很正常,施爲歡就是頭倔驢,一旦認定了什麼是不會撒口的,你被他喜歡上也是倒黴。”
卡莎瞪了他一眼,“不許你這樣說寶兒,你是她哥,應該想想辦法怎麼幫她擺脫施爲歡。”
俞寶兒點頭,“還是二嫂對我好。”
霍愉琛已經疊好了兒子的小衣服,他擡起那雙細長的眼睛對卡莎說:“別挑撥我們兄妹倆。”
他站起身,將衣服放進一旁的五斗櫃裏,“你們以爲這些年爸媽和外公沒想辦法嗎?當年執行任務身受重傷,以爲自己活不成了,才把對小寶兒的心思公之於衆,
後來長輩們輪番跟他談話,就是想讓他放下寶兒,可是他怎麼說的?
他當時剛昨晚手術,渾身纏滿繃帶躺在病牀上,說他昏迷之前就對上天發誓,只要大難不死就一定要得到寶兒,上天沒讓他死,這執念就種下了,誰的話也不聽,
沒辦法,只能限制他和寶兒的距離,不許他靠近,可是這些年他漸漸繼承了外公的衣鉢,也開始不聽話了,上次他帶人潛入津市的事爸爸很生氣,用了點手段,他短時間內是不會出現的,放心。”
卡莎見俞寶兒小臉浮着的愁緒,開解道:“依我看,男女之間的執念總會隨着時間散去的,就像沒有人可以永遠年輕美麗,也許再過幾年就……”
“就什麼就!”
霍愉琛一瞪眼,“我妹就算老了也是最漂亮的小老太太。”
卡莎輕輕拍了下兒子,對俞寶兒說:“你看你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剛纔還說你倒黴呢,現在又來懟我,不過……”
她細細端詳着俞寶兒的臉,“寶兒你的長相最像婆婆,婆婆現在五十多歲,臉上皺紋都沒幾根,身材依然能秒殺現在的年輕小姑娘,估計你老了和媽媽現在的狀態一樣。”
卡莎沒說錯,俞寶兒的確和寧素長得很像,隨着年齡,她身上平和淡然的氣質也越來越像。
霍愉琛很贊同妻子的話,“這事兒最頭疼的還是媽媽,小舅舅算是被媽媽看着長起來的,小時候特別黏媽媽,他現在鬧得她小女兒不安生,她又生氣又失望又沒轍,否則爸爸早出手收拾他了。”
從二哥家裏出來,俞寶兒的興致並不高,好在這時接到了喬謹川打來的電話。
夫妻倆一路煲着電話粥,不知不覺回到了莊園主樓。
“好啦老公,記得下班早點回家,一個人也要乖乖喫晚飯,晚上回房間就給你打電話。”
喬謹川縱有千般不捨,最後只化作一聲“好”。
晚上兩人視頻聊天聊到半夜,俞寶兒也弄不清楚,明明他們天天見面,爲什麼還會有說不完的話,掛斷視頻時意猶未盡的感覺是那樣清晰。
她來到陽臺,擡頭看向懸在夜幕的一輪皎月。
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詩。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
儘管如此她還是拿了一套西裝放在牀上,把臉埋在西裝的前襟閉上眼睛,幻想正被他抱着。
總算睡着了。
喬謹川也不輕鬆,想着自家小寶貝失眠了一夜。
第二天喫過早飯,俞寶兒跟寧素說去美術館,寧素不做他想,派人保鏢跟着她。
她真的去了美術館,不過只短暫的轉了一圈,便讓司機開去寶喬集團總部。
到達後她本以爲這個時候他在開會,誰知打開辦公室門便見到了他!
“老公!”
喬謹川當即將她打橫抱起進了休息室,囑咐不許任何人打擾。
一場酣暢淋漓之後,喬謹川摟着她細細密密的親吻着。
俞寶兒雙頰染着潮紅,閉着眼睛承受着,被親的煩了,便躲着他往他懷裏鑽。
“不要親啦!”
喬謹川卻不肯,溫柔的哄道:“乖,再給親一下。”
“不要!”
俞寶兒把臉埋在他懷裏,完全不爲所動。
他眼神無奈又寵溺,只要親了親她的頭髮,摟緊了她。
“昨晚睡得好不好?”
俞寶兒搖搖頭,“好不容易纔睡着,睡着了又總做夢,亂七八糟的。”
她擡起頭,“你夢見我了嘛?”
喬謹川看到她眼中的期待,勾脣微微點頭,“夢到了。”
俞寶兒很開心,“我就知道我們心有靈犀。”
“我們是夫妻,當然會心有靈犀。”喬謹川抱着懷裏溫軟的小身子,“不想放你走。”
想到一會兒要回家,俞寶兒的心情哐當一下掉在地上,她扁了扁嘴:“別說了,再說我都想哭了。”
“要,不說了。”
他輕輕拍着她的背,緩緩的說道:“是我的錯,不該毫無節制的折騰你,岳母把你帶回家也許是件好事。”
俞寶兒擡手捏捏他的鼻子,“對,都怪你,好像永遠喫不飽似的,後面幾天做好捱餓的準備吧!”
小人兒嬌俏極了,喬謹川在她脣上吮了吮,“所以寶寶是怕我餓着,纔來找我的嗎?”
俞寶兒被他逗得雙頰緋紅,她躲開他的目光嘟囔道:“纔不是呢。”
喬謹川沒再說什麼,只是無比滿足的將她抱緊。
他喫一塹長一智,只做了一次便放了她,溫存片刻便穿好衣服去預定的餐廳喫飯。
路上俞寶兒給寧素打電話報備,坦白說自己來找喬謹川喫午飯了。
寧素在電話裏笑她,“一天不見就跟丟了魂兒似的,去吧,早點回家。”
電話掛掉,霍弈鳴沒好氣的冷哼,“這喬謹川有什麼好,值得寶兒如此念念不忘。”
“這麼大年紀了,不知道什麼叫以己度人呀?”寧素斜睨着他:“要不要我今晚去大嫂家裏住,你感受一下?”
霍弈鳴嘴角上揚,“好啊,那我陪你一起去,剛好我跟大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