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霍家和董家對立之後誰更受益,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夫妻倆在鳳棲山莊園住了兩天便搬回了拂雲居,俞寶兒的理由是,想最後再感受一下難得的二人世界。

    等肚子裏的寶寶出生,兩人獨處的時間就會少之又少。

    回家的路上,俞寶兒靠在他懷裏問道:“爸爸昨天找你談了什麼?”

    喬謹川攬着她的腰,大手輕輕的撫摸着她隆起的肚子,輕笑道:“岳父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是在替你二哥下的黑手道歉,其實是在敲山震虎,無形之中警告我若敢越雷池一步,這次的事便只是開胃小菜。”

    他的下巴蹭了蹭她泛着淡淡馨香的鬢髮,“爲了寶貝女兒,岳父也是用心良苦。”

    和俞寶兒猜測的差不多。

    她揚起臉,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下頜。

    “有女兒的父親都是這樣的,以後果果出嫁,你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喬謹川幻想着那個畫面,突然笑了,“那就招一個上門女婿,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不信他敢欺負我女兒。”

    俞寶兒眨眨眼,摟着他的脖子軟軟的說:“拂雲居挺好的,等寶寶一歲之後,我們就搬出來住吧。”

    喬謹川狹長的鷹眸似笑非笑。

    “怎麼?寶寶是怕我多想,以爲自己是上門女婿?”

    “也不是啦,”俞寶兒說:“我們已經成家,第四個寶寶也馬上出生,也到時候了,而且拂雲居離鳳棲山很近,想來媽媽不會有意見。”

    喬謹川哪裏會不知道小女人是爲了他呢。

    他沒再說什麼,在她脣上吮了吮,擁緊了她。

    晚上,給她擦完妊娠霜,他俯下身在她耳邊低沉的呢喃:“寶寶,好寶寶,今晚可不可以?就一次。”

    他嘴上徵求她的允許,手指卻已經開始解她的睡衣釦子。

    這兩天顧忌他身上的傷沒肯,喬謹川今天是勢在必行。

    耳邊炙熱的呼吸撩的她從耳畔到全身一陣痠麻,俞寶兒微紅着臉,輕輕點了點頭。

    他保持着方纔的姿勢,喉頭滾動,輕嘆道:“真乖。”

    接着含住了她的耳垂……

    僅剩的幾顆睡衣釦被大力拽崩了一顆,掉在地板上,在男人愈加粗重的呼吸中咕嚕嚕滾到了沙發底下。

    結束後,俞寶兒撐着精神,手臂掩住胸口去看他腰側最嚴重的的那道鞭傷。

    喬謹川還沉浸在她美妙的餘韻中,見她擔心,他摸摸她的頭髮安慰道:“沒事。”

    鞭傷已經結痂,還好弄破,她終於放了心,躺回他懷裏閉目養神。

    喬謹川側身將她往懷裏攏了攏,“放心,剛纔那幅度還不夠我熱身的。”

    早已習慣他的沒臉沒皮,俞寶兒昏昏欲睡懶得理他。

    喬謹川很快緩過來,意猶未盡卻沒辦法,只好在她脣上吻了一會兒,起身去浴室拿熱毛巾給她清理。

    等他回來的時候,她果然已經睡了。

    他坐在牀邊,手隔着被子撫摸她滾圓的肚子,漆黑的眸子裏除了溫柔還摻了一些旁的東西。

    “好好長,爸爸等着你,咱們爺倆兒總得見一面。”

    -

    兩天後,喬謹川突然說要去南方出差,去兩天。

    也許懷孕的關係,她格外的粘人,心裏很不想跟他分開,可是她的理智又告訴她不能太任性,只是兩天嘛,很快就過去了。

    她站在衣帽間門口,看着他收拾行李,恨不得自己也變小鑽進箱子裏跟他一起去。

    她問道:“你去南方,是爲了考察意向收購的企業嗎?”

    “對,”喬謹川放好襯衣,起身打開抽屜去拿內衣褲,便說道:“自己去看一眼更放心。”

    說完,及其自然的打開她放內衣的抽屜,拿了一條小褲和他的一起放進收納袋裏。

    俞寶兒看到了,微紅着臉沒說話。

    這是他的習慣,如果出差需要過夜,一定會在行李箱裏放一件她的貼身衣物。

    哪怕失憶了也保留了這個習慣。

    她想了想,問道:“咱們剛買了金門影業和L國的油田不久,不用太着急擴張,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喬謹川放好衣物起身來到她面前,寵溺的捏捏她的小臉,“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內,寶寶只要照顧好自己和我們的孩子就好。”

    他在經商方面是絕對的天才,俞寶兒當然放心。

    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分別,她的情緒有點低落,把臉埋進他溫暖的懷抱裏,輕聲說:“我會特別特別想你的,記得早點回來。”

    喬謹川最喜歡她粘自己,當下更是無比滿足,他回抱住她,輕輕拍着她的背。

    “辦完事一定趕最快的航班回來。”

    第二天他趁着她還沒醒就走了,起牀後看着旁邊空空的位置,俞寶兒感覺自己的魂兒也跟着走了。

    不過生活還是要繼續,她快速整理好情緒,起牀,喫早飯,飯後散步,然後窩在他的書房裏看了會兒書,可惜心裏亂糟糟的根本看不下去。

    她驟然想到前幾天做的夢,咬了咬脣,扶着腰來到畫室。

    正要擠顏料的時候,杜樂丹出現在畫室門口,她上前拿走她手裏的顏料,說道:“小姐,您懷着孕呢,最好不要碰這些東西。”

    俞寶兒手癢的很,可憐兮兮的跟她打商量。

    “我就畫一會會,一會會好不好?我已經好久沒畫畫了,手都生了。”

    被她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瞅着,杜樂丹實在不忍心說個不字,只好退一步說:“那好吧,只能畫一個小時,不然您的腰會不舒服,還有我來給您擠顏料吧。”

    “樂丹你真好~”她心滿意足的感嘆道。

    她是熟手,天生的色感讓她幾乎不用考慮色調明暗,調色更是無比精準,很快便將心中所想躍然紙上。

    擱下畫筆,俞寶兒怔怔的看着畫板。

    杜樂丹來到她身後,發現她畫的是一座海島。

    與她往日明媚溫馨的畫風不同,這次的畫面給人感覺很壓抑,那座島孤零零的飄在海上,好似一塊被上帝遺忘的土地,天空海面皆是灰濛濛的藍,預示着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空氣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

    杜樂丹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問:“您爲什麼想到畫這個?”

    她的聲音將俞寶兒從回憶裏喚回現實。

    她垂下眼睛,輕輕的說:“幫我約一下心理醫生吧,別讓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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