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寶兒把喬謹川趕出了衣帽間,拿着那套衣服頓感無奈。

    半晌她磨磨蹭蹭的穿好了,看着穿衣鏡裏的自己,她有點不想出門了。

    這小吊帶也太短了點,長度只能蓋到最後一根肋骨的位置,上面也很低,比她哺乳期穿的內衣大不了多少,小裙子就更過分了,稍微彎腰就會走光。

    越照鏡子她越想笑,挺着大肚子穿這麼暴露有點滑稽。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是喬謹川在催。

    “寶寶好了沒?”

    俞寶兒摸着裸露在外的孕肚,揚聲應道:“好了,進來吧。”

    話音剛落門便被推開,她轉過身,就見喬謹川整個人愣在那裏。

    她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我就說不穿吧,非要我穿,好啦,你出去吧,我要換下來。”

    喬謹川卻走進來,熱烈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手自然而然的攬住她的腰肢。

    “穿着很好看。”

    俞寶兒纔不信,“別哄我了,是好笑吧。”

    “真的很好看,”他語氣十分堅定的重申一遍,眼神愈發灼熱,聲音醇厚的宛如一罈最香醇的酒,帶着幾分諄諄誘哄,“回臥室仔細欣賞一下。”

    老夫老妻,哪裏會看不懂他此刻的眼神。

    她一臉震驚,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他,“穿成這樣也會有感覺嗎?你的審美去哪裏了?”

    喬謹川行動力極強,已經彎腰將她大橫抱起,眸光瀲灩,“我家寶寶套麻袋都好看。”

    他覆上來的那一刻,俞寶兒才後知後覺的想清楚,換衣服根本就是藉口,大白天做壞事的藉口。

    一番翻雲覆雨,那套她十分嫌棄的衣服依然套在她身上,只是已經挪了本該在的位置。

    喬謹川緩了緩,加深了一下早上留的牙印。

    俞寶兒閉着眼睛微微蹙眉,“幹嘛總咬我?”

    她嬌糯的嗓音摻了些慵懶,鑽進男人的耳朵裏一陣麻癢,他從身後擁上來,健碩的胸膛抵着她的後背,在她耳邊低沉的說:“打標記。”

    俞寶兒懶懶的說:“動物的標記行爲在於警告同類,你的標記是用來幹嘛的?”

    在她肩膀後邊,除了他沒人能看到。

    喬謹川長着薄繭的手撫摸着她的肩膀,眼裏快速劃過什麼,說道:“沒有其他的作用,你身上有我的痕跡我就開心。”

    俞寶兒搞不懂,她這會兒有點困,只想睡覺。

    喬謹川撐起身子,“脫了衣服在睡。”

    他說着,便將她掀高的小吊帶脫了,裙子退下來的時候他發現她肚皮雪白的皮膚上紅了一圈。

    顯然是被小短裙的鬆緊腰勒的。

    他頓時心疼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一言不發的起身去拿了消腫的藥膏,輕柔的抹在勒紅的地方。

    快要睡着的俞寶兒迷迷糊糊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線,“怎麼啦?”

    “沒怎麼,睡吧。”

    “哦,給我蓋被子。”

    說完便沒了動靜。

    喬謹川被小妻子的沒心沒肺弄的無奈又好笑,他小心的擦完藥膏,輕輕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小沒良心的。”隨即扯過被子。

    俞寶兒一覺睡到了天黑。

    醒來時臥室裏只有她自己,沒開燈,只有庭院裏幾道虛弱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

    就在她準備起身時,喬謹川推門進來了,走廊的燈光劃破了滿室的昏暗,他揹着光,身影顯得尤爲高大。

    “醒了?”

    他沒開燈,來到牀邊坐下,溫熱的大手撫摸着她的頭髮。

    俞寶兒嗯了一聲,像只睡醒的貓兒似的享受着他的撫摸,她想,若她真的是隻貓,這會兒恐怕已經開始咕嚕了。

    “下午睡了這麼久,晚上睡不着怎麼辦?”

    他言語中竟然帶着幾分責怪。

    俞寶兒撅了撅嘴脣,“還是不是因爲你,非要我穿那件衣服。”

    她感覺到他的手頓了一下,便聽他低柔的聲音說道:“起牀喫晚飯吧,我去拿衣服。”

    他起身走到衣帽間,打開燈的瞬間便去看門邊的髒衣籃。

    他果然發現了一套眼熟的衣服。

    捏起來,這是一件小吊帶,依稀能聞到小妻子身上的梔子花香,下面的是那條格子小短裙,拿起來的時候好像有一塊還是溼的。

    他的臉色變得很奇怪,接着轉爲憤怒,低低的罵了一句:“混蛋!”

    俞寶兒久久沒等到他,奇怪的看向衣帽間的位置,喚道:“老公?我的衣服呢?”

    “來了。”

    他很快出來,順道打開了臥室的燈。

    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喬謹川無意瞥到她肩頭的牙印。

    牙印印在雪白的肌膚上極爲醒目,卻更似某人無形之中的炫耀,一想到他們下午發生的事,臉色變得陰沉。

    喫晚飯的時候,俞寶兒能感覺到喬謹川好像不高興,話有點少。

    “老公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喬謹川夾給她一朵花菜,微微勾脣,“沒有,我在想公司的事。”

    “哦。”

    好不容易解決掉那朵花菜,喬謹川又給她夾了一筷子。

    好吧,喫掉,有營養對寶寶好。

    終於吃了,又夾來一塊。

    俞寶兒抿了抿嘴脣,軟軟的抗議道:“我不要喫這個,我要喫牛肉。”

    喬謹川掀起眼皮看了眼花菜,“乖,先喫掉盤子裏的。”

    沒辦法,她只好皺着秀眉速戰速決一口吞掉。

    真難喫啊,怎麼會有這種蔬菜,怎麼做都不好喫。

    見她嫌棄的小表情,喬謹川嘴角的笑容深了些。

    晚上喬謹川在書房忙到很晚。

    俞寶兒洗漱過後,端着一杯溫水推開書房的門,和書桌後的男人四目相對。

    喬謹川起身快步走來接過她手裏的杯子,嘴裏溫聲責怪着:“我這裏有水。”

    “我怕你喝涼水嘛。”

    說話間來到書桌旁,看到他的電腦打開的文件裏有“壽***物”的字樣。

    這讓她想到今天在他辦公室看到的便籤紙。

    她問道:“我們要和壽***物合作嗎?”

    “嗯,有合作意向,”喬謹川扶着她坐在椅子上,“我們新收購的藥企要推出一款鎮痛類藥物,壽***物的研發實驗室經驗豐富,是很優秀的合作對象。”

    “哦……”俞寶兒又問道:“那齊健生態怎麼樣呢?”

    喬謹川很意外,“寶寶怎麼知道齊健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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