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寶兒覺得奇怪,施爲歡怎麼來了,還是爲了藍家的事嗎?
關於藍凌菲僱人對喬謹川下手的後續她並不清楚,更無暇顧及,只知道是大哥在全權處理此事。
半月前施爲歡曾代表藍司令來過霍家,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
育嬰師還在自顧自的說:“您別看這佛珠小,每顆佛珠上面都刻着佛經呢,這精妙絕倫的手藝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串。”
俞寶兒摩挲着拿串珠子,“東西是好東西,您多注意點兒,別讓茶茶誤食。”
“是。”
晚飯飯桌上,霍弈鳴提到今天施爲歡來過的事。
原來,是施爲歡高升了。
他被調回京市,雖然是平級調動,在地方和在京市卻既然不同。
俞寶兒默不作聲的喫着喬謹川夾給她的菜,置若罔聞。
飯後喬謹川跟霍弈鳴去了書房,寧素則陪着寶兒,帶孩子們在主樓前方的大片草坪上玩耍。
小孩子總是精力無限,小鳴在手裏捏着一朵小野花在前面跑,小茶茶在後面追,笑聲不斷。
寧素看着玩耍的孩子們,依然美麗的面容流露出淡淡的溫柔,溫柔之外卻有一絲悵然。
“雖然你回到媽媽身邊多年,可是有時候我還是會覺得可惜,可惜自己沒有經歷過你成長的過程,這是我一生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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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寶兒心念微動,挽住爸爸的胳膊,柔聲勸慰:“說好不想這些的,不許想了。”
寧素笑着拍拍她的手,“怎麼會不想呢,身爲父母最開心的事,就是親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從小嬰兒長大成人。”
她不知想到了什麼,垂下眼睛,緩緩的說:“沒有人例外。”
俞寶兒總覺得今天的媽媽有點奇怪,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她沒多想,又安慰了媽媽幾句,總算把她哄開心了才鬆了口氣。
這時她看到小茶茶跑動時腳腕上的佛珠。
“我在想送他兒子什麼禮物呢,有來有往才說得過去。”
寧素目光沉緩,“從你爸倉庫裏隨便選一件就好。”
俞寶兒不明所以,“小舅舅送的那串佛珠一定很貴重,至少也要相等價值的東西。”
夜晚,小茶茶在她講的故事中沉沉入睡。
俞寶兒小心翼翼的將他腳腕上的佛珠取了下來,端詳一番,拿着那佛珠回到主臥。
喬謹川已經洗完澡在看書,見她回來便隨手將書放回牀頭櫃,朝她張開手臂。
她抿了抿脣,走過去靠在他懷裏。
喬謹川發現了那串佛珠,他拿過去在指尖捻了捻,淡淡的說:“好東西。”
俞寶兒坐直了身子,眨眨眼,“是施爲歡今天送給茶茶的。”
她本以爲喬謹川會介意施爲歡送的東西,誰知他只是淡漠的勾脣,“既是他的一番心意,就留着吧,小孩子戴着不錯。”
這下俞寶兒不明白了,“你不介意嗎?”
喬謹川信手將那串“好東西”丟在書上,握住她搭在被子上的手。
“我介意的是他對你的齷齪心思,不會介意他對孩子如何,兩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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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寶兒這才發現,喬謹川除了對她有關的事容易喪失理智,對除她之外的任何事都能做到絕對的冷靜。
她嗯了一聲,“那就留着吧。”
喬謹川將她抱到懷裏,拖鞋掉落在地毯上。
俞寶兒抵住他要壓下來的身體,“對了,爸爸找你談什麼了?”
喬謹川拉開她睡衣的繫繩,大掌游魚似的鑽進她的衣服裏。
她身體不由自主的緊繃,呼吸變的急促,“別鬧,說正事兒呢。”
喬謹川側躺在她身邊,目光沉沉,聲音低柔動人。
“岳父說,藍家爲了表示歉意,會把藍凌菲私下監禁起來,兩年內不會出現在人前。”
俞寶兒蹙眉,“這算什麼歉意?跟你受到的傷害相比又算什麼?過分!”
她氣着了,“爸爸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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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謹川凝視着小人兒憤慨的小臉,緩緩點了點頭。
“藍樂嘉畢竟死在我手裏,但是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