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寶兒回神,吸了吸鼻子,“你告訴他,你載我出來買畫具,我手機落在了車上,一會兒給他回過去。”
看呢,她說謊已經說得這麼利索了。
她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身體無力的靠着椅背。
申厲接了電話,按她說的一一回答。
掛斷之後,申厲側過身,“先生沒說什麼,讓我提醒您回來後回電話。”
“嗯。”
她在車上緩了一會兒,便吩咐申厲去最近的畫具店。
說謊會讓人心虛,變成事實心裏就會好一些,簡直自欺欺人。
她買了些顏料和畫筆,結過賬回到車裏,把買的東西拍下來發給喬謹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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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回來了,剛纔沒拿手機。]
親親老公:[嗯,以後這些東西可以交給傭人去買,或者可以告訴我,下班幫你帶回來。]
俞寶兒回道:[想來轉轉,看有沒有好玩的東西。]
親親老公:[下次陪你一起逛。]
[好呀。]
接着,他又發了那個圓胖小狗舉“我愛你”牌子的表情。
她指尖撫摸着屏幕裏的土土的卡通小狗,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斟酌詞句,她在手機上打出一行字:[老公,有不開心的事一定要告訴我,我們是夫妻,可以一起面對。]
她想,她的心意已經說的很明白。
這是她留給他的機會,別試圖瞞着我,別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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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喬謹川發來信息。
[晚上見。]
傍晚時分,喬謹川的車子駛入霍氏莊園時,俞寶兒正在玫瑰花房跟着爸爸學習收拾花草。
不過爸爸不許她碰泥土,說會把她的手弄髒弄粗糙,只要坐在一旁看着就好。
霍弈鳴一邊把剛嫁接好的花枝栽種進土裏,一邊說:“我霍弈鳴的女兒金貴,怎麼能碰這種粗活。”
俞寶兒胳膊撐着圓桌,託着腮糾正道:“這不是粗活,是一種愛好,是消遣。”
霍弈鳴頭也不擡的笑道:“今天這是怎麼了?你平時最愛乾淨,從不碰觸這些東西,爲什麼會突發奇想培養新愛好?”
喬謹川的事還沒有結論,俞寶兒沒告訴爸爸。
她抿了抿脣,說:“我只是覺得,爸爸因爲媽媽喜歡玫瑰就種了一輩子玫瑰,很浪漫。”
霍弈鳴擡頭看她一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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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川不是也給你種蘭花嗎?”他調侃道:“蘭花花房裏快擺不下了,改天讓人擴充一下。”
俞寶兒心中漸漸被酸澀的味道填滿。
就因爲她偶然提到喜歡蘭花,喬謹川便想盡辦法從世界各地購入各種珍稀品種的蘭花,蘭花不好養,他費了很多心思。
漸漸的便擺滿了整個花房。
“爸,我去看看謹川回來沒。”
霍弈鳴寵溺的笑道:“去吧。”
俞寶兒走出花房繞到前面,不偏不倚的看到喬謹川從車上下來。
他高大的身軀裹在傍晚的殘陽裏,在地上劃出長長的影子。
這影子,是鏡,還是謹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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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他的一瞬便停下了腳步,癡癡的望着他。
喬謹川也發現了站在遠處的小女人,他頓了頓,將手臂搭着的西裝遞給陳義靖,朝她走來。
他的面容越來越清晰,俞寶兒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不安。
她清晰的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摯愛,她的丈夫,她此生唯一的愛人。
喬謹川來到她面前,俊逸的臉龐含着溫潤的笑意。
“寶寶在等我?”
他的手掌自然的撫上她的臉,溫暖,帶着淡淡洗手液的香味,有一層薄薄的繭子,有點磨皮膚。
可是她的身體很依戀,甚至不由自主的在她掌心裏蹭了蹭。
“我等了你一天。”
黑眸閃過意外,他問道:“爲什麼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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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寶兒眨眨眼,“不想你因爲我影響工作。”
昨天他丟下滿會議室的人回家,這行爲太昏君了,不可取。
喬謹川笑的很無奈,他摸摸她的頭髮,上前將她擁入懷中。
“小笨蛋,爲什麼總是不明白,在我這裏你比什麼都重要。”
“你大可以隨意任性,不需要懂事。”
他對她太寵了,一如既往的寵着慣着。
俞寶兒心中動容,鼻子又酸了。
她伏在他胸口,帶着不易察覺的哭腔悶悶的問:“既然我很重要,那我問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撫着她頭髮的手沒有停下。
一下一下,溫柔而舒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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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男人似是無奈的嘆氣。
“我家寶寶太聰明,根本瞞不過你。”
俞寶兒心往下沉了沉,擡起臉,望着他的眼睛,“你現在是誰?”
喬謹川眸光深黯,明明是笑着的,卻清晰的透出淡淡的傷感。
“小笨蛋認不出嗎?我是你的喬謹川,你小寶兒的老公。”
俞寶兒有點後悔問這個問題。
眼前的男人溫柔謙和,怎麼會是那個具有反社會人格的鏡呢?明明很明顯。
她咬了下下脣,軟軟的說:“對不起。”
喬謹川勾了勾脣,“我們在這裏談,還是找個地方?”
俞寶兒沉吟一番,“今天風不大,我們帶上帳篷去山頂野餐吧?”
喬謹川捧着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寶寶,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