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正喫着寧素的電話打了進來。
接通便開門見山的問她:“昨天晚上怎麼回事?”
俞寶兒看了眼旁邊的喬謹川,簡明扼要的把昨晚的事敘述了一遍。
當聽到施爲歡想偷樑換柱讓她最疼愛的小女兒懷孕時,隔着手機都能感受到寧女士的怒火。
儘管她聽完沒說話,可俞寶兒卻能清晰的察覺到,媽媽一定氣壞了。
她溫言軟語的安慰媽媽,“還好謹川及時發現,沒造成很嚴重的後果,媽媽別生氣了。”
寧素語調平靜,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
“所以,小寶兒準備原諒他?”
俞寶兒抿了抿嘴脣,軟軟的說:“小舅舅救過我,這次的事謹川也已經懲罰過他,就當兩相抵消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藍家的態度,昨天藍樂怡和董君城也在,藍司令恐怕已經知道了。”
藍樂熙雖然不如藍樂怡備受重視,但也是他藍衛方的親生女兒,藍家不會善罷甘休。
“我的傻女兒,你不需要考慮這麼多,媽媽更在意你的感受,其他的有我和你爸。”
俞寶兒猜到媽媽會這麼說,霍家人總是把親人放在第一位,裏外分的很清。
同樣她也知道,這件事不會因爲她的不追究,施爲歡就會得到饒恕。
掛斷電話前,寧素提到晚上去董家喫飯,她和喬謹川也要去。
喬謹川夾給她一隻水晶蝦餃,“看來今晚的約會要取消了。”言語間透着遺憾。
俞寶兒把手機放在一邊,目光在餐桌上掃了一圈,指着一盤青菜說:“老公我要那個。”
喬謹川依言給她放在餐盤裏。
她夾起晶瑩剔透的蝦餃咬了一口,鮮蝦的味道頓時溢滿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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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筷子,她笑盈盈的看了眼男人,“日子還長着呢,我們有的是時間約會。”
奶糕和崢崢回學校讀書,果果已經和她的好朋友洛拉開啓爲期一年的環球旅行,小鳴也在暑假後上了一年級,小茶茶雖然粘人但也很乖,他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獨處。
喬謹川擡手將她鬢角的一縷髮絲束到耳後,眼眸溫潤,“嗯,來日方長。”
下午還有時間,夫妻倆手牽着手在京市的老街衚衕散步。
夏季的炎熱退去,秋高氣爽的天氣曬着太陽漫無目的的走着,手裏牽的是心上的人,哪怕不說話也能感覺到涌動在空氣裏的愛意。
期間曾被人認出來,他們很大方的跟對方合影。
那是對年輕的小夫妻,喬謹川看得出男子的相機很專業,那留着板寸的男子注意到他的目光主動解惑,“我從事攝影工作。”
“這樣,”喬謹川溫和的說:“可否麻煩您一件事?”
男子眼前一亮,“您說您說。”
“幫我和妻子拍張合照。”
“沒問題呀!我還以爲什麼事兒呢!”男子熱情的說。
喬謹川攬着俞寶兒站在一家裝修很有格調的咖啡店外,對着鏡頭微微一笑。
俞寶兒靈動的杏核眼笑眯眯的,頭朝他的方向歪着比了一個耶。
拍完喬謹川加了男子的微信,回去把照片導出來發給他。
男子的妻子一臉豔羨的說:“你們真的好配呀。”
喬謹川禮貌的頷首,“謝謝。”
又走了一段兒,他們拐入一條相對安靜的衚衕。
俞寶兒詫異的看着他,“怎麼不走啦?”
他薄脣輕揚,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兩個人的身體緊貼,呼吸離得很近。
他深情的凝視着小妻子傾國傾城的小臉,聲音放的低啞,“剛纔就想吻你了。”
說着,便吻了下她的額頭。
俞寶兒心跳漸漸加快,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她這才期期艾艾的擡起下巴,纖長捲翹的睫毛在陽光下根根分明,顫動時彷彿蝴蝶扇動的翅膀。
喬謹川低頭,輕輕含住她的櫻脣。
當街擁吻,這是俞寶兒從未體驗過的,對她來說既緊張又刺激,她被動的迴應着他,小心翼翼的感受着他帶給她的悸動。
男人擡手將她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蓋住,抵着她的脣瓣低沉的笑,“小笨蛋緊張的接吻都不會了?”
俞寶兒小聲辯駁:“沒有……”
實則言不對心。
她的確有點緊張,怕有人路過,所以下意識的睜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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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謹川吮了吮她的脣瓣,“我們是合法夫妻,別怕。”
說完,便又吻了上去。
午後安靜的衚衕裏,他們就像一對情竇初開的小情侶,趁着沒人看見偷偷的纏綿。
稍晚一點回到酒店,寧素已經派人把晚上赴宴要穿的衣服送來。
俞寶兒正想試一下衣服,哪知剛把身上的衣服脫了,男人高大的身體便從後面貼了上來,在她的後頸落下一個個細密的吻。
俞寶兒忍着渾身戰慄的感覺按住他亂動的手,“別鬧。”
喬謹川沉沉的說:“還有時間,我儘量快一些。”
……
俞寶兒的衣服是喬謹川給她穿的,與他的精神奕奕相比,她好像剛剛被人採陰補陽過,渾身軟綿綿的,胳膊都不願意擡。
喬謹川照顧她多年,駕輕就熟的將她上下打理好。
私宴不需要太正式,一條修身得體的連衣裙,把頭髮梳理整齊即可。
等電梯的時候,俞寶兒瞥到旁邊的安全通道,突然想到喬謹川被綁架時的細節。
她鬼使神差的走到安全通道厚重的大門前,剛要推門卻被他攔住。
“寶寶?”
喬謹川黑眸泛着淡淡的疑惑。
俞寶兒眨眨眼,“二哥說你被綁架之前曾經跟那些人在樓梯間周旋,我想看看。”
喬謹川按着她的手背緩緩搖頭,“乖,沒什麼可看的,我們該走了。”
她咬了下下脣,伸出一隻手指,“就看一眼。”
這次他沒有阻止,幫她把門推開。
和酒店走廊的寬敞明亮不同,樓梯間裏只有幾盞昏暗的壁燈,打開門時的聲音有回聲,空曠而陰暗。
俞寶兒無法想象他跟那些窮兇極惡的人在這裏打殺追捕,那到底是怎樣險象環生的畫面?
二哥說,他直到最後一刻手裏還拿着那瓶準備與她共飲的紅酒。
她心裏冒出密密麻麻的刺痛,再也不忍逗留,快步退了出去。
喬謹川見她小臉白了幾分,心疼的抱抱她,撫摸着她的後背。
“都過去了。”
她埋在他的胸口悶悶的嗯了一聲,擡起臉來:“老公,我們晚上回來喝幾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