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迎了出來,思凡被抱下車時眼神呆呆的,直到看到俞歡兒眼中終於有了焦距,
小小的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死死的抱着媽媽的脖子,用哭聲和眼淚宣泄着她的恐懼和委屈。
俞歡兒再也忍不住,把臉埋在孩子身上無聲的哭着,身體後怕的微微顫抖着。
身份證-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奶糕悄悄的來到俞寶兒身邊握住她的手。
俞寶兒回神,垂眸看兒子,“寶貝怎麼了?”
小少年嘴角上翹,“我想到小時候的事了,媽媽還記得嗎?”
小時候的事……她怎麼會忘記呢。
那種驚心動魄的感覺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所以她特別能體會小思凡被綁走時俞歡兒的痛苦。
她的拇指摩挲着奶糕的手背,眼神滿是憐愛,“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不是的,”奶糕眼睛很亮,“媽媽把我保護的很好,我還記得媽媽當時用自己代替我,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俞寶兒冷不防被自家大兒子感動了一把,轉身溫柔的抱住了他。
“媽媽永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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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娃娃真的長大了。
喬謹川看到母慈子孝的一幕眉頭挑了下。
根據前去營救的人敘述,綁匪將小思凡帶走後便藏進了錦城正在拆遷的老樓房裏,臨近年底拆遷工作暫停,那一片人煙稀少易於藏匿,而且周邊監控攝像頭極少,費了一些功夫才找到具體地點。
那些人十分可惡,小思凡被找到時竟然是被繩子套着脖子拴在廁所管道上,現在冬天那麼冷,小孩子當時凍得嘴脣發紫。
衆人聽到他們如此喪心病狂的對待一個六歲小孩子,無一不是氣的咬牙切齒。
喬謹恆深呼吸一口氣,猛地一拍沙發扶手,恨恨道:“我要找律師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喬謹川擡眼,淡淡的說:“那些人無惡不作,大多身上都揹着案子,牢底坐穿對他們太仁慈。”
喬謹恆期待的看向他,“那範敏嵐和墨曇……”
“我會派人去做。”喬謹川眉眼疏淡,“思凡是寶兒的外甥女,也就是我的外甥女,放心。”
有他這句話,喬謹恆便知範敏嵐等人的下場必然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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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鳴乖乖的坐在喬謹川身邊,聞言擡起頭。
“爸爸。”
“嗯?”
他眨巴眨巴渾圓的大眼睛,“思凡姐姐是你的外甥女,我應該叫她什麼呢?”
奶糕清雋的臉上露出幾分迷惑,看向自家小弟的眼神透着不可思議。
“你認真的?”
小鳴不明所以,“怎麼啦哥哥?”
奶糕皺着眉似乎有些嫌棄,沒好氣的說:“沒什麼,你應該叫思凡阿姨。”
小鳴雖然年紀小但不笨,他撅着粉嫩的嘴巴思索了一會兒,搖搖頭,“哥哥說的不對,思凡是姨媽的女兒,和我們是一樣的,不應該叫阿姨。”
他一臉擔心的說:“哥哥可千萬不要叫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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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糕:“……”
有了兩個孩子幼稚的對話,客廳裏氣氛終於沒那麼緊張,可樓上臥室氣壓卻很沉重。
除此以外她的掌心還被擦破了,應該是摔倒時擦傷的。
思凡已經不哭了,還沒從巨大的驚嚇中緩過來,戰戰兢兢的趴在俞歡兒懷裏,死死的抓着她的衣服。
俞歡兒緊抿着嘴脣,眼中恨意滔天,恨不得生撕了範敏嵐和那些傷害她女兒的人!
俞寶兒也被那些傷痕刺的眼眶通紅。
“到底是多畜生不如的人,能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高炳寬試着和小思凡說話,可小思凡滿眼防備,一見他就往媽媽身後躲,嚇得小臉煞白。
來到臥室外,高炳寬表情凝重:“心理創傷已經形成,孩子太小,爲了不影響她未來的學習生活必須進行心理干預。”
確定診療時間後高炳寬便離開了。
俞寶兒下樓送他,回來時奶糕和小鳴跟着她來到樓上。
門外俞寶兒叮囑兩個孩子,“妹妹被嚇到了,你們不可以鬧妹妹,明白嗎?”
這話主要對小鳴說的,奶糕做事很沉穩。
小哥倆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推開門,小鳴放輕腳步來到俞歡兒旁邊,歪過頭去看小思凡。
他小心翼翼的說:“思凡姐姐,我是小鳴呀,你怎麼了?不開心嗎?”
小思凡沒理他。
小傢伙再接再厲,“不說話就是不開心對不?那我給你學大猩猩好嘛?”
思凡終於有了點反應,從俞歡兒懷怯生生的歪過頭,斜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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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鳴頓時備受鼓舞,他誇張的裂開嘴蹲起馬步,學着動物園裏的猩猩用雙拳捶打自己的胸口,嘴裏還一邊發出嗷唔嗷唔的聲音。
小鳴生的圓圓胖胖的,做這種動作十分搞笑。
若不是俞寶兒心裏壓着事兒,這會兒早就笑的前仰後合了。
而經過嚴格正統禮儀教育的奶糕見弟弟毫無形象的樣子,眉頭皺的很緊。
可令人意外的事,小思凡居然被逗笑了?!
小姑娘抿着嘴笑聲很輕,但俞歡兒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這似乎激勵了小鳴,他愈發起勁的模仿起各種小動物,什麼小猴子,大象,最讓人無語的還有小驢。
思凡笑出了聲,情緒似乎好轉許多,俞歡兒的臉色也好起來。
奶糕從不可思議到一臉無法言喻,他小聲問道:“媽媽,這些誰教他的?”
俞寶兒揉揉太陽穴,無奈的笑道:“可能是某個家教老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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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並非一板一眼的老古板,他們講究因人而異,小鳴性格活潑好動,用模仿小動物提升學習趣味並不奇怪。
待思凡情緒穩定之後又去霍氏醫院做了全身的檢查,好在除了脖子和手掌的兩處傷痕沒有其他的問題。
回霍氏莊園的路上,小鳴趴在俞寶兒腿上天真的說:“爲什麼思凡姐姐不出國呢?我出國她留在學校一定很無聊呢,我會想她的。”
俞寶兒揉揉小娃的腦袋,柔聲說:“下次媽媽去見姨媽,你可以自己問一下。”
“嗯!”
他捧着小胖臉唉聲嘆氣,“如果她願意和我結婚就好了,我就能帶她一起出國了。”
車裏除了他以外的爸爸媽媽和哥哥不約而同的看向他,表情異彩紛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