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當初果果他們出國時的配置相比要簡單一些,三個保姆加一個廚師一個生活助理三個保鏢。
白曉寧擔心女兒在國外會不適應,會陪她去國外待一段時間,等適應了好了再回來白琳琅感嘆道:“從今天開始我和次方要相依爲命嘍。“
那邊小次方正抱着姐姐哇哇大哭,嚷嚷着:“姐姐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哇--小白白本來挺平靜的情緒被弟弟的哭聲感染,也跟着抹起眼淚。
再看霍家的三個寶貝,正面無表情的看着相擁而泣的姐弟倆,和他們悲傷的氣氛格格不入。
小鳴的目光遊移到小茶茶身上,“弟弟你爲什麼不哭?“
話音剛落,奶糕和果果也看過來,壓力來到茶茶小朋友這邊。
茶茶眨眨眼,有樣學樣的“哭“起來。
奶呼呼的小胖手握成小拳頭擱在臉上,小嘴一撅,眼睛一閉,“嗚嗚嗚嗚,我好難過呀,哥哥姐姐不要走,嗚嗚嗚”
“你們走了就沒有人和我搶媽媽了,嗚嗚嗚。“
“哭着哭着“,小傢伙便裝不下去,咯咯笑起來,消聲清脆,在空曠的機場傳出去很遠。
小鳴無語極了,“弟弟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想我們嗎?我都會想你的。”
奶糕則乾脆問喬謹川,“考慮今年讓他出國嗎?“
大哥的手段永遠直接且有效,小茶茶一聽頓時急了,他摔着喬謹川的褲腳可憐兮兮的說:“爸爸我不要出國,我、我太小了!媽媽會想我的!“
喬謹川和俞寶兒方纔全程欣賞了小茶茶的“演技“,二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
俞寶兒彎下腰溫柔的說:“沒關係,哥哥姐姐們會照顧你,媽媽很放心。”
喬謹川則居高臨下的睨着他,“你走了,我們剛好可以過二人世界。”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起來非常認真。
小茶茶雖然聰慧卻實在太小,根本看不出爸爸媽媽的惡劣,他當真了,呆若木雞的站在那兒。
俞寶兒心中閃過一絲不忍。
這時奶糕上前把他抱起來,淡淡的說:“走吧,我們上飛機。“
響亮的哭聲瞬間被引爆...因爲這則惡作劇,俞寶兒心中的不捨情緒緩和許多。
喬謹川抱着抽抽搭搭的小茶茶安慰,俞寶兒來到三個孩子面前。
奶糕和果果過完年十一歲了,已經是眉目清朗的少年和姣麗秀美的少女。
奶糕繼承了他爸爸的基因,個頭已經快要超過她,也許下次回家就比她還要高了,那張臉完全是青澀版的喬謹川。
果果小臉上還帶着稚氣,跟她小時候一樣,臉頰還有一點點嬰兒肥。
不同的是,她雖然年紀小眼神卻很堅定,眉宇間甚至有幾分不羈,性格更不像她,是個敢作敢爲的女孩子。
小鳴這次回來瘦了許多,個子也高了,五官輪廓漸漸變得清晰,好在依然很可愛。
她忍下心頭再次涌起的情緒,笑着說:“媽媽不在的時候,你們三個要互相照顧、陪伴,互相疼愛彼此,想我們就打電話,隨時接你們回家。“
奶糕顯得很平靜,他說:“我會照顧好弟弟妹妹,請媽媽放心。“
少年聲音清冷,一言九鼎。
俞寶兒含淚給他們每個人一個大大的擁抱,親了下他們的額頭。
私人飛機轟鳴着,載着父母家人的思念衝向天空。
回去時車裏很安靜,茶茶親眼看到哥哥姐姐們離開才後知後覺的感到難過,抿着小嘴靠在喬謹川懷裏一眼不發。
俞寶兒則望着車窗外,悄悄掉了幾滴眼淚。
大手在她頭頂揉了揉,聲音緩沉而溫柔。
“我永遠在你身邊。“
每次孩子們離開她時,他都會說的一句話。
漫長的冬天被不知什麼時候吹來的暖風趕走,天氣漸漸轉暖,草長鶯飛的春天悄然來臨。
時間越來越趨近那個重要的節點。
期間發生了許多事,比如藍衛方的中風後遺症突然加速,生活不能自理,比如之前回去照顧他的藍樂熙被證實年前就被祕密送進精神病院,被施爲歡找到時已經被折磨的人事不知。
再比如,盧海鈞又訂婚了,對象很有來頭。
據說這次訂婚宴辦的更加排場,可惜俞寶兒沒去不得而見。
沒多久盧海鈞在津市的會所裝修完畢,選了個好日子開業,津市的名門望族都收到了他的請柬。
俞寶兒和喬謹川的請柬是盧海鈞親自送到府上。
時隔幾個月再見他,俞寶兒差點沒認出來。
她脫口而出:“你的頭髮.”
盧海鈞摸摸自己重新染回藍色的腦袋,對她咧嘴一笑。
“婚姻我不能選擇,頭髮染什麼顏色還不能選嗎?”
話音聽着不羈灑脫,實則每個字都被名爲家族榮耀的鎖鏈鎖着。
頭髮上出挑的顏色似乎是他對自身命運不甘的吶喊。
喬謹川食指和拇指捏着那請柬,幽幽的勾起脣角,“對方能爲你離婚,可見對你的重視。”
他的話似乎戳中了盧海鈞的痛點,他身體後仰靠着沙發,眼神透出不善。
“在別人傷口撒鹽,有意思嗎?”
喬謹川把請柬擱在桌上,淡淡的說:“相信我,別人只會說的更加難聽。”
盧海鈞眼見的煩躁,臉上一點笑容都沒了。
他又擼了一把頭髮,站起身來,“開業當日還請二位貴人蒞臨,告辭。”
他轉身要走,喬謹川突然開口:“難道你不想知道,倪葉薇爲什麼突然改口嗎?“
盧海鈞倏地停下腳步,猛地看過來,目光裏滿滿的審視。
“倪葉薇在你手裏?“
這下俞寶兒也震驚了,她轉頭看着身邊氣定神閒的男人,“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喬謹川笑了笑,溫聲安撫道:“乖,一會兒。”
他看向盧海鈞,“難道你想一輩子被人拿捏?“
四目相對,有什麼東西悄悄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