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正抱着他曬太陽的俞寶兒愣住了。
她以爲自己聽錯了,“義博再說一遍?”
小義博不負期望,奶聲奶氣的說:“姑姑!”
話音不太清晰,但絕不會聽錯。
俞寶兒感動的好一會兒說不話來,她抱着他親了親額頭,“我們義博真的好棒啊。”
自閉症發育遲緩的小義博也有在變好,並且會越來越好。
他的週歲宴時董家完全沒有動靜,甚至問都沒問一句,好像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寧素當即決定義博的滿月宴由霍家來辦。
“他們不在乎,我們在乎,”寧素抱着長成小胖墩的義博,“別人有的我們義博也會有。”
義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傻呵呵的咧着嘴笑。
喬謹川說,“乾脆把他的名字也改了。”
俞寶兒吐槽他,“你是不是改名字有癮?”
霍家衆人鬨笑。
霍弈鳴卻說:“謹川的建議不無道理,看樣子董家不準備認他,改就改了。”
不過最後也沒改,姓董,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義博的週歲宴是在霍家莊園辦的,只請了和霍家走得近的朋友和親人,就當一個小型家宴。
這天董夫人和董君城到場,他們看到可愛的小義博時難掩驚訝。
“怎麼養的這麼好?”董夫人連連稱讚,“看來我把義博交給寶兒是最正確的決定。”
俞寶兒從保姆手中接過小義博。
他和剛來時的小豆芽菜判若兩人,從外表看完全是個正常的孩子,很漂亮,可愛,尤其愛笑。
她看着他肉肉的小臉,微微一笑,“這是他和霍家的緣分。”
令人意外的是,一直在國外接受抑鬱症治療的藍樂怡也出現在週歲宴上。
安保彙報的時候俞寶兒以爲自己聽錯了。
董夫人的笑容淡了幾分,“她馬上就要和董家沒關係了,來這裏做什麼?”
寧素瞥她一眼,故意戳好友的心窩子,“她可是義博名義上的媽媽,她來有什麼不對?”
董夫人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事兒我們也很被動,幹嘛朝我陰陽怪氣。”
寧素乾脆輕哼一聲,“沒有責任感的人別跟我說話。”
董夫人:“……”
兩個多年好友之間說話沒有忌諱,有時很像菜鳥互啄,令人忍俊不禁。
儘管她們在華國都是叱吒風雲的女強人。
一年未見,藍樂怡留長了頭髮,穿着一件淺米色的連衣裙,溫婉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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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最大的還是眼神。
裏面淡淡的哀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淨的平和。
她沒進來,在主樓廊下見到了俞寶兒。
藍樂怡把裝着禮物的手提到交給她,“這是我給那孩子的一份心意,我們本來就沒關係,以後應該也不會見面,希望他以後能健健康康,開心快樂。”
“我替義博謝謝你,”俞寶兒問道:“離婚之後,你打算去哪兒?”
藍樂怡抿脣笑笑,“我準備回一趟高北市看看他,然後出國讀博進修。”
她頓了頓,“未來可能會留在國外吧。”
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她的父親藍衛方。
“謝謝,”藍樂怡回以誠摯的笑容,“如果當時沒有你幫我說話,我可能沒那麼容易出國,可能……早就不在了吧。”
她望着俞寶兒的眼睛,“我的人生已經重新開始了,也祝你幸福,小福星。”
她離開的時候風吹起裙襬,長髮微微飄動着,踩着高跟鞋,每一步都走的又快又穩,猶如她重新開啓的人生。
目送她的背影漸漸消失,俞寶兒準備回客廳。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卻看到了角落裏的董君城。
他手插在褲袋裏,望着他遠去的背影,眼神很複雜。
他走過來,說:“她好像不一樣了。”
俞寶兒察覺到他話中淡淡的不捨,不禁爲他們的感情感到唏噓。
“離開了痛苦的環境,開啓新生活,當然不一樣啦。”
董君城垂眸黯然的笑笑,“是啊,她崇尚自由,離開我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他擡起頭來,問她:“樂怡有提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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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寶兒微微一笑,“沒有哦,一個字都沒提過。”
說完便提着禮物,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男人都這樣嘛?在身邊的時候不珍惜,離開了又捨不得。
週歲宴之後,衆人散去。
小壽星義博累極了,喫過奶便呼呼大睡。
喬謹川陪俞寶兒在衣帽間換衣服,期間上下其手,行徑惡劣至極。
“寶寶今天很美,”喬謹川吻着她的下巴,低沉的呢喃:“裙子襯的腰特別細。”
而此時,那件襯的腰特別細的裙子正在他腳底下踩着。
俞寶兒歪頭躲過他的脣,聲音軟軟的,“別鬧,還有工作要處理呢。”
她的個人財產管理楊健剛給她發來上個季度的投資明細和,需要她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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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謹川掐着她的腰,細細的吻着她的脖頸,“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
俞寶兒哭笑不得,“你怎麼這樣……”
“怎麼樣?”喬謹川把她報到衣櫃隔板上,“寶寶乖一點。”
經過一個週歲宴已經很累了,喬謹川沒捨得折騰她,親暱一番便將她抱到牀上睡去。
再醒來時已經過了晚飯時間。
喬謹川不在,她伸了個懶腰,穿上衣服來到樓下。
廚房給她準備了晚飯,她小口的喫着,嘴裏沒什麼滋味。
她想喫甜品了。
這時杜樂丹走過來,手裏拿着一個信封。
“小姐,我在藍小姐的禮物裏找到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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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什麼?”
她接過來,拆開牛皮材質的信封。
看過信上的內容,俞寶兒久久無言。
喬謹川運動過後,在餐廳找到了他的小妻子。
他在她身邊坐下,“東西不可口?”
說話時他注意到她手裏拿着的紙,桌上還放着一個信封。
俞寶兒回神,搖了搖頭,笑容有些失落,
“我覺得我就是個傻子,給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她把信給他:“喏,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