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下的還很小,慢慢的演變成鵝毛大雪,樓下停車場的地上很快蓋了薄薄的一層白。
她緩緩的說:“好美啊。”
館長笑道:“自從入冬,館裏的女孩子們都在等初雪呢,我也不懂她們在期待什麼,這就是代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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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寶兒眼睛望着窗外,“聽說,如果初雪時和心愛的人一起看,就會永遠幸福的在一起。”
“是嗎?”館長搖搖頭,拿起面前的保溫杯,“現在的小年輕真有意思,什麼節日都能過成情人節,我和我老公談戀愛的時候也這樣,結婚後慢慢的就平淡了,上次送花好像是三年前吧?”
她也望着窗外,“所以說啊,趁着年輕有心思浪漫就多浪漫,不然結婚後柴米油鹽醬醋茶就沒心思嘍。”
聽着館長的話,俞寶兒心念微動。
她轉過臉來,“不送花,是你老公忘記了嗎?”
“這倒不是,”館長說:“一束花多貴呀,用來買菜能喫好幾天呢,我讓他別浪費錢,老夫老妻了,搞這些沒意義。”
俞寶兒問她:“所以,不考慮錢的話你也想要收到花對嗎?”
館長爽朗的笑道:“當然,哪有女人不喜歡浪漫?”
俞寶兒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雪似乎更大了,好像天上有個人把鵝毛枕割破,裏面的填充物一股腦的傾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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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匆穿好外套來到電梯前。
也許說心理作用,你越着急電梯就走的越慢,她下意識的嘟噥道,“雪別停了呀。”
賓利旁邊,杜樂丹剛把傘拿出來,撐開準備迎上來接她,突然餘光瞥見了什麼,一下子停下腳步。
俞寶兒被突如其來的汽車喇叭聲嚇了一跳,她打了個哆嗦,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竟然看到了喬謹川那輛勞斯萊斯?
她再三確認過車牌,確認是他的沒錯。
他怎麼來了?
奇怪的是,車子停在她面前卻沒人下車,反而是後備箱蓋緩緩的掀起來。
俞寶兒眨眨眼,繞到車後,就看到了滿滿一個後備箱的玫瑰花,花瓣上還放着幾條閃爍的燈帶,十分夢幻。
裹挾着淡淡雪松香的懷抱從身後擁上來,男人低柔的聲音響起。
“寶寶,初雪快樂。”
俞寶兒從最初的驚喜裏緩過神來,“老公你……”
喬謹川說:“事發突然,花店只有這些。”
俞寶兒抿脣,從後車廂裏拿出其中一枝。
她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是熟悉的清苦味道,杏眸閃耀着化不開的幸福。
“若有心,一枝花就足夠了。”
轉過身,墊腳吻了下他的下巴。
“老公初雪快樂。”
雪片鋪天蓋地的灑滿人間,好像要把這座城市掩埋,一陣風吹來,白雪零散的落在豔紅的玫瑰花瓣上,久久不化。
喬謹川后來才知道,俞寶兒當時正着急去尋他,不過他的行動更迅速,也許晚一點他們就會錯過了。
小鳴走過來拉着他的小手,“你好呀,小弟弟。”
這就是霍家六兄弟姐妹的第一次見面,許多年後再想到這一幕,已經功成名就的他們依然會津津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