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她的小愛戀 >第 20 章 小愛戀
    ???

    說出那句話之後,林相思也覺得過於露骨,他掩飾一樣的咳了幾聲,假裝看不到耳根後紅的那一片。

    第二天陽光正好的時候,邵明月抱着被子醒過來。

    想到昨天林相思的那句話,她耳根開始發燙,臉頰跟着發熱。

    卷着被子賴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睛,眯着視線看出去,大概是最後的秋天日子裏,金色的秋天,藍的像海一樣的天空,潑墨一樣的油彩畫卷顏色。

    這樣的天氣,她久違的好心情也回來了,真是沒有比現在更棒的時候了。

    邵明月臉頰蹭了蹭滿是陽光氣息的被子,露出一個嬌憨的笑,又閉上眼睛。

    這樣的安靜只持續了一刻鐘,截至蔣雲帆回來之前。

    蔣雲帆拎着一大堆、一大堆的東西,她氣喘吁吁放在椅子上,擡起頭看着假寐的她說:“美人兒~,快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邵明月不再裝睡,笑着從牀上撐起身子:“你帶了什麼?”

    她眼睛很亮,又黑又亮,bulingbuling的,含笑看過來,眸子裏熠熠生輝,簡直照亮了好幾天壓在宿舍上面的陰鬱。

    蔣雲帆驚奇道:“呀,怎麼這麼開心。”她從桌子上的口袋裏拽出來幾隻大風箏,獻寶一樣的拿給她看:“喜歡嗎?快說你喜歡嗎?”

    “哪裏來的風箏?”邵明月從牀上下來,赤腳踩在地板上,從她手上接過風箏,她驚喜道:“好漂亮!”

    “那當然。”蔣雲帆說:“你的這個是最漂亮的,我打算給它起個響亮的名字。”

    “嗯。”她摸着下巴想了兩秒,揮揮手說:“算了,還是你自己想吧,她現在是你的了。”

    說着,她把目不轉睛看着風箏的邵明月按在了旋轉椅上,順便踢過來一雙拖鞋。

    “你看,”蔣雲帆拿着剩下的兩個說:“這個是我的,這個是安靜的。”

    這三個花紅柳綠的大風箏,每個都很好看,還有長長的尾巴和流蘇。

    邵明月把自己的那個輕輕放在膝蓋上,看到桌子上確實只有兩個,加上她手裏這個,只有三個。

    她又數了一遍,三個袋子,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眨了眨眼,她剛要說話。

    蔣雲帆說:“別看了,就三個。”她說:“沒帶甜甜。”

    邵明月:“爲什麼?”

    蔣雲帆走過去戳了戳她白皙的小臉蛋,撇嘴說:“還能爲什麼,她不要唄,她說她對象有。”

    “哦。”邵明月乖乖地被她掐着,突然擡眸:“你怎麼知道我想要玩風箏?”

    “上週你不是說過?”蔣雲帆回憶了一下,篤定地說。

    邵明月搖頭:“我沒有說過。”

    自己說過什麼話她還是記得的。

    “說過吧。”

    “沒有,”邵明月記得很清楚,她說:“我真的沒有說過。”

    蔣雲帆靠在她椅子扶手旁邊,不在意地擺擺手:“那你就沒有說過,不重要的啦~”

    她說着輕輕撞了一下邵明月的肩膀。

    配合着往一邊倒,邵明月捂着肩膀嗔了她一眼,撒嬌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靜說的?”蔣雲帆撓了撓頭,眼睛往上看,就是不說是自己發現的。

    “胡說。”邵明月看着她說:“她最近有比賽,根本就沒時間。”

    “啊,也不能這麼說。”蔣雲帆說:“其實她昨天還偷偷問我了呢,是我說你沒什麼事情。”

    邵明月擡眸笑着看她:“謝謝。”

    “真是的,”蔣雲帆又撞了她一下說:“我們說什麼謝。”

    她隨手從兜裏掏出兩個棒棒糖,撥好了一個塞進自己嘴裏,一個塞進邵明月嘴裏。

    是草莓味的,甜甜的,邵明月微微眯起眼睛,仰着臉看她。

    陽光灑進來,她一半的臉沐浴在陽光下,被光照的那半邊頭髮變成淺淺的金色,隱隱有太陽的流光在跳躍。

    睫毛長長,眉眼溫柔,白皙的俏臉上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蔣雲帆低頭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小聲嘟囔了幾句,邵明月沒聽清,也沒問。

    微微閉眼享受了一會兒靜謐,她瞳仁裏映着淺淺的光,笑着說:“是你猜到我想要風箏對不對?”

    蔣雲帆咔嘣咔嘣把糖咬碎,含糊不清地說:“算是吧。”

    凳子轉了一下,邵明月抱住她的腰,臉頰貼在她肚子上。

    離得很近,能聞到她隱隱的髮香和昨天晚上沐浴之後的味道,還要一點淡淡的酒香的味道。

    蔣雲帆臉頰發燙,她撓了撓臉頰,手擡了半天才落在邵明月肩膀上,拍了拍她,找回自信道:“怎麼樣,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她叉着腰笑:“是不是發現我其實比安靜好了不知道多少?準備放棄她投入我的懷抱?”

    邵明月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彎着脣角笑,然後推開她,神色清醒道:“那還沒到那個地步。”

    “誒呀。”蔣雲帆捂着胸口後退幾步,倒在桌子上陽光直射的位置上,她說:“我受傷了,很重的傷。”

    邵明月看着她笑,不到耳朵的頭髮亂糟糟的,打扮總是像個假小子,其實這個人,格外的心細和溫柔。

    劃拉着椅子靠近她,邵明月抓住她的手說:“快點好起來,下午我們去放風箏。”

    -

    一覺睡到下午,起來收拾好東西,兩個人就出了門。

    安靜過了一會兒穿着高跟鞋姍姍來遲。

    “今天心情這麼好,是因爲風箏嗎?”安靜輕輕踢了一下仰着頭一臉頹廢的蔣雲帆。

    “我說姐,你沒看到我風箏都快掉下來了嗎?”蔣雲帆翻了個大白眼:“你再不走開,我要喊人了。”

    安靜:“……你喊誰?”

    “諾。”蔣雲帆朝邵明月那邊努努嘴,“叫你姘頭。”

    “你是不是神經病?”安靜也翻了個白眼,她身上穿着一身旗袍禮服,腳下踩着十幾釐米的高跟鞋,壓了蔣雲帆快一個頭。

    “是是是。”風把蔣雲帆的困頓吹醒了一些,再加上和她的奇怪聊天,她徹底醒了,只是還是懶洋洋的。

    “有這麼一點原因吧。”她說。

    踩在泛着黃色的草坪上,觸感軟綿綿的,蔣雲帆看安靜差點崴腳,笑話她說:“你還不回去訓練走路?嘖嘖嘖,你看看你走的這幾步。”

    禮儀隊的訓練,天天走路,說起這個安靜就生氣,好像她這二十年都是爬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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