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頓時警惕下來,擡頭看過去。
我看到一個野人少女滿身狼狽鮮血的走了出來,猛地愣住了。
野人少女看道我之後,非常開心的揚起了笑容,明眸皓齒,透着野性的美麗。
“你沒死?”
我愕然的張大了嘴巴。
野人少女抹了抹自己臉上的血液,迷茫的眨着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是難以理解。
遲疑了半晌之後,她小心翼翼的走過來,跪倒我的身前,態度非常的恭敬,似乎是在賠罪一樣。
她這模樣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任我予取予求的奴隸。
“臥槽!”
我沒反應過來,猛地嚇了一大跳,心臟充血。
我忍不住臉色一紅,猛地後退了幾步。
“你、你有話好好說!”
我也自詡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這個野人少女總是突如其來的做出一些出乎預料的舉動,讓我尷尬又火熱。
“陳森,你們在幹什麼?我想回去了。”陸圓圓忽然走過來,語氣不太好。
我轉頭看了陸圓圓和秦羽一眼,尷尬的笑了笑,點頭說,“我們現在就回去。”
儘管不知道野人少女究竟是如何回來的,但是得知他安然無恙,我心裏的負罪感也少了許多。
我仍舊帶着他,他看樣子也並沒有要離開我的樣子,就跟着我們一同回到了基地。
因爲經歷了一番波折,我們幾個走的都非常快,所以很快的就回到了基地裏面。
夜色已經越發的濃厚了。
江楓兒一直都很緊張的在等着我們,見我們回來之後,連忙將我們放了進去。
“快進來。”
我帶着身後的三女走了回去。
江楓兒走過來,看到了秦羽之後,皺着眉頭問,“出什麼事情了?”
秦羽現在這個狀況,一看就是剛剛經歷了什麼事兒,如果硬要說沒出什麼事兒的話,那也是不現實的。
江楓兒向來心思敏感,當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們一起在山洞裏面生了一堆火,圍在火堆旁邊坐着。
秦羽剛一回來就把我的衣服給脫下來丟還給了我,重新找了一身衣服套上了。
面對江楓兒的疑問,我嘆了口氣,將剛剛的事情說了出來。
江楓兒先是有些憤怒,隨後臉色猛的慘白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說這座島上真的生活着食人野人嗎?”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無奈的說,“現在這對我們來說就是現實,以後的生活會更加的艱難。”
我的話音落下之後,在場的幾女都沒有說話,臉色都不太好看,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過了一會兒之後,江楓兒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陳森,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如果已經確定這些食人部落也仍舊生活在島上,那我們如果單獨出去行動的話,哪怕是成雙成對的出去行動,也很有可能會遭遇不測。”
我搖了搖頭,嘆息了一下,“我也不知道,現在這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最好還是多囤一些食物,最近先省喫儉用一些吧。”
隨後我們將到手的食物都處理了一下,之前的狼肉也都燻烤了起來,目前只有這種方法是最容易貯存食物的。
竹筍能種植的都種植在我們的基地裏面,並且針對基地的安全程度再一次加強。
在隱蔽的同時,要確保萬一被發現的情況下一定要有足夠的空間來遊刃有餘的反擊。
我們中午都喫過東西了,所以現在也都不是非常飢餓。
夜晚降臨,女野人一直亦步亦趨的跟着我,我聽到他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一聲。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
那名野人少女有些羞窘不安的朝着我笑了,笑雙手在身前攪成一團,恭恭敬敬的衝我大大的行了一禮。
我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拿了一條燻肉遞給他。
“喫吧。”
野人少女茫然的看着我,半晌之後意識到我在分給他食物都是驚喜,又開心的伸手接了過去。
野人少女在張嘴撕咬食物之前,有些生澀的看了我一眼,嘗試着張了張紅脣,“謝,謝謝。”
我頓時愕然的看着他。
“你會說話?”
野人少女隨即又茫然的看向了我。
我又試探了他半天才意識到他的這一句話,大概只是鸚鵡學舌,一般的跟着我們學習出來的罷了。
雖然有些失落,但我倒也並沒有感覺非常意外,並且因爲這件事情我意識到了野人少女也並不是一個野獸一樣的未開化存在,他跟我一樣是人類擁有人類正常擁有的智力和學習水平。
我想了想,看了她一眼。
“這樣吧,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們沒辦法交流,我就給你擅作主張取一個名字吧。”
“你是一個野人,我就叫你小野好了。”
說完之後我看了他一眼,喊了一句。
“小野。”
野人少女茫然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耐心的又喊了一句,“小野。”
我又拿手比劃了一下,指了指他表示,“你叫小野。”
小野此時似乎已經隱約明白過來我的意思了,美眸之中閃過了一抹驚喜和複雜的神色,僵硬的開口照着我的發音。
“小野。”
我點點頭說,“沒錯,以後你就叫小野了。”
我給小野取好了名字之後,便再次重新的投入到了忙碌之中。
危機還並沒有解除,我們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我摩挲着手裏的斧頭,坐在*邊思索着。
如果跟那一羣不知來頭的野人部落對上的話,我們唯一能夠戰勝他們的武器就是人類社會的兵器。
只有鐵質的鋒銳兵器,以及人類社會出產的鋒銳利器纔能有可能在經驗豐富的野人面前傷到他們。
相較來說,無論是竹子做的劍,還是他們自制的那些長矛,我們都遠遠比不上他們,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纔是他們長久以來用於謀生的武器。
我手裏如今擁有的這些斧頭和軍用刀,都是當初從那個祭臺上的,白骨身邊的包裏面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