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副全身心依賴的姿態在配合上我此時的這種動作,倒像是我把江楓兒給圈在懷裏一樣親密無間。

    我感覺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渾身上下的感官也全都凝聚在江楓兒跟我接觸的位置,一股暖融融的感覺從我們兩個互相接近的地方散發開來,帶着一種特殊的感覺,讓我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

    忽然之間江楓兒開口問,“陳森,之前秦羽跟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的情侶之間也是那種關係嗎?”

    我沒料到江楓兒竟然突然問這種問題,頓時嚇了一跳,身子僵硬了一下,雖然有些猝不及防,但是我突然就有些尷尬起來,下意識的否認。

    “當然沒有了,你想什麼呢?秦羽那個女人她胡說八道的,更何況秦羽從來都是那副模樣,你還相信她說的話嗎?再說了你見過我們兩個有那種親密的關係嗎?想什麼呢。”

    說着我又開玩笑一般的對江楓兒說。

    “再說了,如果我跟她都能是那種關係,那我早就跟你也好上了,秦羽都是氣急敗壞之下胡說八道的,別相信她。”

    江楓兒聽了我說的話之後,也不知道是相信還是沒相信,只是無聲的沉默了一會兒,不過也並沒有移開靠着我肩膀的嬌軀,只是軟軟的靠在我的懷裏。

    過了一會兒之後,江楓兒突然又在這一種寂靜之中開口說,“陳森,也許你們不明白,江雨兒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們兩個從小就相依爲命一起長大。”

    江楓兒輕輕地笑了一聲,有些自嘲的說,“我能夠看出來,不管是陸圓圓還是秦羽,她們兩個的家境都很好,秦羽自然不必說,但是陸圓圓也不是什麼一般的家庭,雖然她家比不上秦羽的家族,但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

    我歪了歪腦袋,沉默的聽着江楓兒,突然跟我說這些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覆江楓兒,只是默默的無言。

    “但是我和雨兒不一樣,我的母親在我們兩個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那個時候雨兒還很小一點,她並不知道母親的含義究竟是什麼,所以她承受的東西也很少,長成了如今這幅天真的模樣也是我所期待的,我也很開心,能夠給雨兒這樣一個環境讓她成長。”

    江楓兒又繼續說,“從小隻有我們兩個人一起相依爲命,扶持着長大,你不要看我這樣,實際上我的文化水平根本就不高,高中畢業之後我就輟學,打工供雨兒上學,我不像雨兒那麼聰明,雨兒是一個天生的天才。”

    江楓兒的話讓我有些震驚起來,我沒有料到江楓兒這個看起來美麗又冷豔高傲的女人居然有着這樣苦的過去。

    忽然之間我的心間有些頭痛之前,我們都有意識的不去互相問對方的家庭條件和怎麼樣的關係,但是這不代表過去的那些東西都能泯滅掉。

    我也算是在人世之中不斷掙扎的人也能夠理解江楓兒的苦楚,雖然江楓兒僅僅只是三言兩語就把這些話給說了出來,但是我能夠在這語言之中品味到其中的苦處。

    一個女孩子在高中畢業之後就輟學選擇供妹妹讀書,在外面獨自打工,究竟是一個多麼辛苦的事情,我也能夠理解,甚至我根本就不能想象。

    我突然之間有些莫名的心疼,忍不住伸出大手撫上了江楓兒的頭髮,安慰性的摸了摸。

    夜深了之後,我看着江楓兒躺在獸皮之上,乖巧無比的睡着了,一隻手還放在自己的小臉一側的地方,月光傾灑在她的身上,柔軟的長髮披散在身上,帶來一股惹人心疼的嬌弱和美麗感。

    我看了江楓兒,一會兒之後無聲的又重新找了一張獸皮出來,劈到了她的身上,把周圍已經漸漸熄滅的火堆重新一個一個的點燃起來,再把剛剛捕到的蛇皮放到不遠處的樹上掛着。

    隨後我帶上了手電筒,繩子和一些簡單的武器就離開了,我隨身一直帶着的軍刀,也沒有忘記。

    在月色之中,我跨過了那條象徵的分界線的河流,正式的踏入了北森林的土地之上,森林剛一踏上去看上去和其她普通的森林沒有什麼不同的,畢竟是一整座島嶼,它的物種分化是大致類似的,不會有太大的不同。

    我小心翼翼的朝着預定的方向趕着,一邊走路,一邊看着天邊的月亮,來判斷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和方向。

    大概在夜色之中,我沒有什麼時間概念,心裏默默的盤算着,一邊小心翼翼的躲避着那些大型的捕食動物,一邊在下風處趕路,避免自己的味道,飄散到某些敏銳的夜行動物之中。

    在這片陌生的叢林之中,我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以避免自己被那些大型的捕食動物給注意到。

    腳底的碎葉時不時的發出悉悉碎碎的聲響,但是這些動靜不足以引起那些猛獸的警惕心。

    就這樣一直趕路,平平安安的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停下了腳步,擡頭看了一眼,天邊的月亮確定自己的方向並沒有錯誤之後,便小心翼翼的靠着一棵巨大的樹打開了自己手裏的手電筒,呼吸放得平緩下來。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霧森林所在的地方應該就在這附近,不會太遠。

    塔拉告訴我,判斷是否到達霧森林的標杆非常的簡單,在霧森林的外圍,零散散的會有一些奇怪的石頭和樹木伴生成長着,作爲霧森林的分界線。

    而那些樹木生長得非常古怪,是一種葉片非常稀少並且豎向生長的樹木。

    哪怕生長的時間再久,這些樹木也不會變得越來越粗,一生之中最的粗度也就是一個成年男性雙手環抱。

    但是其特徵是,樹幹上並不像是其她的樹木一樣,有非常老的樹皮,是一種光滑的樹幹材質,能夠明顯看出是樹木,但是顏色比較偏向於灰白色,在月色之中甚至有一種獨特的樹木熒光會閃現着,尤其是在夜晚,霧森林是最好尋找的。

    之前我以爲塔拉描述的相對比較模糊,還有些疑惑塔拉所描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但是直到夜晚我來尋找這霧森林,我才能簡單的判斷出來塔拉所說的話並沒有絲毫的模糊。

    在我手電筒的強光之下,還有一股根本不容我忽視的,獨特有綠色熒光,在黑夜之中爍爍生輝,而這陽光是隔一段距離豎向生長的,簡直宛如是現代社會中在路邊存在感極強的燈竿一樣,讓我忍不住把視線投注在這樹木的身上。

    我關掉了手電筒,悄無聲息的走過去,頗爲驚歎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這株,此時正在月色的折射之下散發出淺淺的幽綠色熒光的樹木,它像是一種獨特的熒光貼一樣,在黑夜之中能夠爲人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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