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兒死死地,咬着紅脣,美眸緊緊的盯着我,“陳森……”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着江楓兒說,“趁着現在她們還能夠看清楚和看不清楚的昏暗色之中,我現在出去,你在這裏呆着,別動,我嘗試着看能不能跟她們進行交涉,只有深入野人的腹地,我纔有可能接觸到塔卡,而只有控制住塔卡,把吉爾給解救下來,纔有可能控制住這些野人。”

    江楓兒沉默了很長時間,過了一會兒纔有些輕輕顫抖着說,“這樣可以嗎……”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笑了一下,對江楓兒說,“放心吧,一定可以的。”

    江楓兒這才緩緩的鬆了,手只是美眸一直盯着我,我安撫性的衝她投過去了一個眼神對她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站在這裏不要動,隨即一旋身走出了樹木之中跨過灌木叢開始,朝着那些野人過去,我把我的軍刀和手槍全都憋在了身後,比較容易一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上,雙手舉起來,臉上揚起笑容慢慢的朝着那些人走過去。

    剛走出去沒多久那些人就迅速的發現了,我畢竟也是久經,在森林裏磨難的戰士,五官都不是能夠輕而易舉被矇蔽。

    我聽見那些人全都放下了手上的柴火和草堆,從身後拿出了自己的弓箭,大喊大叫着朝着我這邊看出來,甚至有幾個野人已經開始拉弓朝着我射過來的樣子。

    我心頭頓時一陣發矇心中的情緒頓時提到了最高點,頭皮隱約有些發麻。

    難道我現在對她們表現出友善的意思還不夠好嗎?我知道自己出來這一趟是冒險,很有可能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這些人給射殺,但是我必須走出來跟她們交涉。

    見到這種情況之下我立馬舉起雙手大聲說,“no,no,no!I“mnotyourenemy!please!believeinme!please!”

    我用自己僅存的英文儲備量跟她們進行交流,試圖她們能夠聽到我的話之後,能夠暫時性的進行交流,在說話的同時我的神經也緊緊的繃了起來,頭皮發麻感覺一股股的電流在自己的腦子裏不斷的過着。

    我知道這樣一來根本就是不成功就成仁,如果那些人能夠聽進去我說的話之後,很可能我們的初步交易就能夠達成,我就能夠被她們給介入到自己的部落裏面去,但是如果她們根本就不聽我在說些什麼,很有可能我會被她們射過來的弓箭給射成篩子,此時此刻我根本就沒有任何掩體,雙手要高舉,如果那些弓箭射過來之後,我很可能會被射成篩子。

    哪怕是我這段時間在森林裏面經常感受着生死磨礪的感覺,但是也仍舊忍不住,心間微微顫抖着,整個人的情緒都被調動到了最高潮,危機感沒有一刻這麼強烈。

    我渾身的肌肉都緊繃着,另一隻手也緊緊的繃着,感覺下一秒就要摸到自己身後藏着的槍上去。

    我知道現在還不能着急,因爲我的槍裏面就只有兩發子彈,用完了之後就沒有了,而我也不能保證自己的準頭究竟如何。

    我的呼吸隱約接觸起來,慢慢的變得更加的喘息着,鼻尖的呼吸也粗重起來。

    我的頭上汗水直流,緊緊的盯着那些人,查看了她們的反應,心中緊張無比。

    我注意到自己出來的時候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幾個女人很快的注意到了,我陸圓圓在看到我的時候,美眸唰的一下就亮了起來,吉爾的臉色似乎有些慌張,還有些驚喜,而在旁邊的江雨兒顯然已經昏迷過去,沒有意識,讓我的心間不斷的抽痛着,我努力把自己的視線從她們身上轉開,不把自己的視線注意到她們的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下面的幾個野人開始低聲的交流起來,她們似乎聽到了我這幾個剛剛說的話之後,神色變得隱約有些猶豫了下來,這些人我發現她們都是當初跟野狼對戰時候的那些衝在前面的戰士,身材都很健碩,臉上有着用綠色的顏料畫出來的詭異圖案,皮膚黝黑無比,身上簡單的套着獸皮和草裙,顯得野性無比。

    野人的社會規則其實非常簡單,簡單的能從她們的穿着上都能看出來在整個部落裏的地位,這些人裏面大概有一個是小首領,之前我並沒有跟她們接觸過,都是跟塔卡塔拉和塔提這三個,只在吉爾之下的首領。

    其中有一個野人,身材不是特別健碩的,但是個頭很高,臉上除了用綠色的塗料畫的和其她人相差無幾的詭異圖案之外,她比其她人不同的地方是背後揹着兩個弓箭,並且胸膛之上還畫了一個巨大的紋身,額頭上還有用鮮紅色的顏料畫出來的一個,我看不清楚什麼的形狀。

    她身上的顏料的痕跡顯然比其她的野人要多很多,看起來比較醒目,其她野人都似乎把視線轉到她的臉上,注意着她的動靜。

    我努力把自己的神經按耐下來,緊張的盯着這些人,實際上身體已經全然緊繃起來,準備等她們如果翻臉之後迅速的自保。

    那個額頭上有鮮紅顏料寫的古怪紋路的野人放下了自己手裏的弓箭眼睛,看了我一眼之後低聲用自己的語言跟旁邊的兩個野人交涉了一番之後,開始朝着我這邊走過來。

    其她的野人也有些遲疑,把自己的武器放了下來,弓箭也不再對準我,只是神色仍舊緊緊的盯着我,眼睛裏面滿滿的都是警惕。

    我感覺自己頭上的汗水越流越多,我看着爲首的那個野人朝着我走過來,心頭不斷的顫抖着,眼神控制不住的朝着吉爾那邊瞄。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勉強能夠看出來,她們大抵是不想再對我動手了,心中隱約閃現了一抹喜色,高舉的雙手,也由於我放鬆警惕,慢慢的往下垂了一些。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那個朝着我這邊正走過來的野人突然之間停下了腳步,大聲的喊了一聲之後,拿出了自己的空間,又朝着我高高舉了起來,其她的野人也迅速警惕的重新用武器對準我。

    我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操作頓時嚇了一大跳,慌忙的連忙又把自己的手舉得特別高,努力表現出自己的誠意。

    我聽見自己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小聲的驚呼聲,我意識到是江楓兒沒控制住自己的聲音,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口水,心中暗暗叫苦,恨不得現在衝過去把江楓兒給捂住嘴,如果江楓兒被這些人給發現了,事情就落入一個很難控制的局面了。

    我嚥着口水心中暗暗的祈禱着江楓兒千萬不要被她們給發現。

    注意到我又再次把自己的手舉起來,我們又這樣連着僵持了,差不多有五分鐘左右那個爲首的野人,又重新把自己的武器放下來,伸手阻攔了一下其她人,再次擡步朝着我這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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