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非常高大的人影,初步估計有三米開外,磐石般的肌肉高高隆起,手中還持有一柄巨大的斧頭,那斧頭比索納斯的身體還寬闊,卻被那個身影單手提着。
隨着他的一聲豪邁大喝,雪崩彷彿在爲他開道一樣,竟然憑藉着氣勢,將其振開,分散在他的身邊。
“野蠻人先祖?”伊莫頓喃呢道。
忽然他抓住索納斯再次飛了起來,當索納斯回過神時,駭然發現,一把不起眼的斧頭,正劃破長空,彷彿一道銀色的流光一樣,迅速來襲。
要不是伊莫頓及時將他抓着飛起來,恐怕就會被飛來的斧頭砍掉腦袋了。
“太可怕了吧?我都沒看清他怎麼出手的!”
索納斯心有餘悸的抹了把冷汗,這麼可怕的傢伙守着天書碎片,要是沒有伊莫頓的幫助的話,他拿什麼來和對方戰鬥,拿什麼去取碎片?
伊莫頓將索納斯放下,戰士敵人他並不是沒有遇到過,只是像這個大個子一樣厲害的,還從來沒有見過。
光是其壓迫性十足的身軀就讓他感受到壓力了,更何況對方竟然是靈魂體,並不是肉身,僅僅只是靈魂體,都能發揮出如此可怕的實力,那這傢伙在生前究竟是何等的猛人啊。
“吼~”
他再次狂嚎,身上忽然散發出暗金色的光芒,怒目而視間,壓迫力更加強大。
伊莫頓不得不反擊了,躲避可不是他的想法,也不是他的風格。
冷哼一聲,大量的木乃伊從地上涌現,隨後密密麻麻的聖甲蟲再次被召喚,緊接着伊莫頓拿手的風沙無數一同朝着對方襲去,黃沙將其包裹,聖甲蟲藏匿在黃沙中,不停的偷襲着對方。
可對方像是金剛不壞一樣,無論聖甲蟲們如何努力,對他的靈魂體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木乃伊們更是觸之即死,他輪着大斧頭旋轉着,很快就把伊莫頓召喚出來的木乃伊清理了乾淨。
這時候不遠處的山道露了出來,伊莫頓心中一喜,急忙扭頭對着索納斯說道:“索納斯閣下,這個傢伙我拖着,你趕緊上山,把天書碎片找到,這傢伙太強大了,拿了天書碎片,你就趕緊離開。”
“好,我這就去。”
索納斯一溜煙的朝着山道跑去,被困在風沙裏的大個子似乎有所感應,再次發出狂嚎,可索納斯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功夫,就跑到了山道上,朝着山上狂奔。
那野蠻人企圖去追逐索納斯,卻被伊莫頓死死的拖延着,手段盡出的伊莫頓可不想功虧一簣,漸漸地釋放的巫術也越來越稀奇古怪,越來越強橫。
而那個和他戰鬥的野蠻人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發現無法脫身只好和伊莫頓繼續戰鬥下去。
再次狂嚎出聲,野蠻人隨手砸死一個木乃伊,身體的表面出現一層淡金色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將斧頭橫在身前。
一翻而過,直接翻到了第九頁。
“強大的野蠻人先祖啊,你的強大不得不讓我使用禁術了啊。”
伊莫頓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如果不是對方強橫至斯,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用禁術的,要知道,禁術消耗的可不僅僅是他的法力,還有他收集起來的靈魂。
“喝!”
猛人的一聲大喝,將困住他的白骨牢籠震碎,更多的木乃伊涌了上去,卻被他輕而易舉的砍死。
可這個時候伊莫頓的嘴角卻掛起了笑容來,禁術完成了!
“血池地獄!”
只見野蠻人的四周忽然被無數的血水覆蓋,他本人就站立在血水的中央,無數的紅色怪人從血池中冒了出來,最讓人心悸的是,這血池製造的血水怪人,竟然和那個野蠻人的樣子一樣,就連武器都一模一樣。
緊接着,伊莫頓的身影消失不見,遮天蔽日的血幕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鬥獸場一樣的地方,周圍除了野蠻人站立的地方外,其他地方全都是血色。
而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血水怪人,正獰笑着朝他走來。
“和自己打嗎?”
野蠻人竟然開口大笑起來,像這種情況,他並不是第一次遇見了,當年抵抗入侵者勢力時,就曾遇到過這樣的難纏敵人,只是沒想到時隔多年,自己竟然還能遇到。
而且看起來對方並不算型似,而是確有和自己一樣的力量。
“有趣,沒想到今年的試煉之人,手段這麼多嗎?不過爲何不在祭壇上和我打,反而要在這山腳下搞出動靜呢?”
還有那個逃避戰鬥的小子,不配成爲野蠻人。
他心想着,可手裏的大斧頭卻沒有停止揮舞,對面的自己會他所有的能力,簡直就是最好的磨刀石,只是可惜了之前的那個小子了,野蠻人的試煉可從來沒有捷徑可言的啊,要不然憑什麼成爲能夠屠神的戰士啊。
“愚蠢的傢伙,即便是拿到了試煉之證,成爲了偉大的野蠻人戰士,也不過是最低等的戰士罷了,仍然逃不過戰爭的洗禮,想要成爲最強,連和先祖戰鬥的勇氣都沒有,你能走得多遠呢?”他喃呢道。
留守在這個大雪山裏上千年時光,上山的參與試煉的人並不多,能取得野蠻人證明的更是沒有,他們三個老傢伙在這孤獨的山峯上存在得夠久了,如果再不傳承的話,他們的意識也快磨滅了。
隨手抵擋住眼前這個傢伙的攻擊,他的思緒開始飄散,最終化作一抹無奈。
“罷了,罷了,即便是取巧,也總好過沒有傳承者繼承我們的力量強啊,希望那個幸運的小子能承受住吧,現在,就讓我好好的最後一戰吧,和自己打,呵呵,真是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