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滸真說 >第七十七章 水滸快遞員楊志
    小嘍囉等那人靠近,之後忽地跳出來。

    “識相的留下財物,不然扔你進水泊裏···怎麼是林教頭!”

    林沖看着眼前的嘍囉,笑着問道:“太陽都下山了,你怎麼還在這。”

    嘍羅說:“我這不是怕林教頭找不到路嗎?所以專門在此等候。怎麼樣,我看您身上兩個大包裹,應該是有所收穫吧。”

    林沖只說了四個字。

    “不負所望。”

    嘍囉道:“太好了,以後林教頭在山上做了頭領,千萬別忘了小弟。”

    林沖感激的說道:“你幫我這麼多,我豈敢忘記。”

    兩人抄小路,說笑着向藏船的蘆葦從走去。

    朱貴在酒宴結束以後就一直在酒店等候。

    林沖要回梁山,就得從他這裏過。

    如果他今天還是沒有取得投名狀,那麼放在酒店裏的那顆人頭就會起到關鍵性作用。

    夥計提着熱酒的湯桶來到水亭。

    “頭領,要不您先去歇着吧,晚上風大,小人在這裏看着便是。”

    朱貴嘆了口氣。

    林沖這種性格,就算有人經過,他也不一定就能恨得下這個心。

    在這種節骨眼上還耽誤到現在,十有八九是沒拿到。

    這讓我怎麼歇的了。

    “你先去歇着吧,我再看一會就睡。”

    夥計應了一聲,端着空盤子回到了酒店,又給朱貴身前的火盆添了些炭。

    前幾日大雪瀰漫,這兩天剛好天晴。

    夜空中羣星閃耀,月光皎潔。

    天上的星星倒映在湖面上,被微風吹拂出徐徐波紋。

    朱貴從湯桶裏取出一瓶剛溫好的酒,準備再堅持一會。

    只聽得“沙沙沙。”

    遠處的蘆葦蕩呈現出不自然的波動。

    有船來了。

    朱貴連忙放下自己的酒杯,來到水亭旁邊的碼頭上。

    他趁着月光,只能看到穿上是兩個人。

    一人身上揹着一個大包。

    他站在岸上大喊道:“前面的可是林教頭。”

    林沖站在船上,通過岸上的燈火,早就認出了碼頭上的就是朱貴。

    他遠遠的抱拳道:“朱貴兄弟,幸不辱命。”

    王倫萬萬沒想到,林沖竟然能在最後關頭提了一顆人頭上山。

    杜遷宋萬十分高興,連忙迎林沖到第四把交椅坐下。

    現下已成定勢,王倫也不好出爾反爾。

    手下的杜遷宋萬已經對自己有些意見了,還是先穩住局面再說。

    他微笑着對林沖說道:“我早就知道林教頭非等閒之輩,取這投名狀便如探囊取物一般。更可貴的是這一百餘兩黃金,足夠小寨幾月之用。真是大功一件啊!”

    當晚,衆頭領在山上大擺筵席歡迎林沖正式入夥,而那個論起倒黴不遜與林沖的楊制使也在路上了。

    因爲張三等人閹了高衙內,逼得陸謙不得不提早前來滄州。

    這也使得林沖上山的時間變早,所以就沒能碰到楊志。

    算算時間,楊志路過樑山,是在十二月初,現在已經是十一月底了。

    就在半月之內。

    陸陽麾下的社員們早就受到了命令,一旦看見一個臉上有大片青色胎記的人一定要立刻上報給總行。

    只要消息屬實,東家重重有賞。

    一聽有賞,大家的興致瞬間就高漲了起來,有些夥計在歇了班以後,還在各家酒店客棧裏轉悠,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東家要找的那個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魚行全力發動之下,青面獸一進入濟州地界,他的行蹤立刻就被報知給了陸陽。

    阮小二看着手執書信的陸陽,不解的問道:“東家你要找的那個臉上帶胎記的大漢到底是誰啊,能值得如此大動干戈。”

    陸陽將書信收進袖子裏,請阮小二坐下。

    “去年,道君皇帝要修建萬歲山,高俅派了十位制使到江南去押運花石綱。此事你可曾聽過。”

    阮小二道:“這些朝堂之事,我們鄉野村夫怎會得知啊?您就別賣關子了。”

    一旁的阮小五也道:“對啊,東家莫要掉我們胃口。”

    小七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眼睛裏也閃着精光,這是對自己所沒聽過傳說的好奇。

    陸陽清清嗓子說道:“那人乃是個命途多舛的之輩,去年十位制使押送花石綱,前面九個都平平穩穩的到了京城,偏偏就是第十個剛好遇上了大浪。運送花石綱的官船在黃河裏翻了,他爲避罪責隱姓埋名,流落江湖。現如今官家大赦天下,此人便變賣了家產,去東京找那殿帥府的高俅通融,準備換回自己的官位。”

    小七道:“高俅老賊把林教頭害成這個樣子,趙官家爲什麼還不把這貪官給撤職處死。那漢子竟然想去找高俅辦事,哼,我看也不是什麼好漢。”

    小二小五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看他們的表情,應該也是和小七一樣的想法。

    三兄弟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小七隨性唱道的好漢殺人歌裏就有明顯的體現。

    老爺生長石碣村,稟性生來要殺人。先斬何濤巡檢首,京師獻與趙王君。

    可見他們非但是無法無天,而且漠視強權。

    他們早晚會走上對抗朝廷的道路。

    就算沒有晁蓋也一樣。

    陸陽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不要這麼想,此人乃是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姓楊名志。早年在關西流落,後來應武舉,在殿帥府做了個制使官。人家是名門之後,楊家嫡孫。先祖的顏面比什麼都重要。有時候就算要違心給奸臣賣命,也只是身不由己。”

    三人一聽確實也是這個理,這世上除非是皇上,要不然誰都有身不由己,做違心之舉的時候。

    更何況就算是皇上也不是什麼事都能一言而決的。

    宰相,公卿,後宮。甚至是敵國的態度,都會制約一個君主。

    大家過日子,就是戴着枷鎖跳舞,只不過這些枷鎖有的輕,有的重,有的是爛木頭,有的是金鑲玉罷了。

    阮小七聽到這話卻突然想起了什麼。

    “哥哥你說的那人,莫非是江湖上人稱青面獸的楊志。”

    陸陽驚異的看了小七一眼:“小七你知道。”

    小七道:“我曾經聽人說過這回事,只是時間一長記不清了。”

    陸陽說:“正是此人,我已經差人打聽清楚了,他現在就在濟州,明日從水泊東面過,我打算與他會上一會,能交朋友便好,若是不行,見識見識這個楊家將的後代,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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