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喝道:“慢着,爺爺讓你們走了嗎?”
兩人連忙回頭拜道:“爺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焦挺道:“去把那狗官叫出來。”
兩人喏喏而退,飛速進了縣衙。
方纔這一頓打,瞬間吸引了方圓半里之內所有的百姓,大家圍得老遠,七嘴八舌的討論着。
“毛子哥,這幾位是什麼人啊!敢在衙門前打衙役。”
被稱爲毛子哥的大漢也是摸不着頭腦。
“這我哪知道啊!這幾人面生的很,不是本縣人氏。”
這時有一個人說道:“你們也不好好想想,在這附近,敢公然對抗官府的還能是誰啊!”
衆人驚道:“梁山!”
那兩個衙役去不多時,便帶着一羣縣衙的差役土兵蜂擁而出。
走前面的那個鼻青臉腫,他指着焦挺說道:“都頭,就是此人打了我們!”
領頭的都頭喝道:“那還等什麼,一幫刁民,沒王法了!給我打!”
焦挺大喝一聲:“我看誰敢動!”
他膀大腰圓,身長八尺。
看起來氣勢非凡。
一聲威嚇之下,衆衙役竟然真的沒敢動。
都頭罵道:“一羣沒種的玩意,跟我上。”
說着便一拳打向焦挺面門,焦挺身子一側,一隻手抓住都頭的手腕,往懷裏一拉。
那都頭瞬間失去平衡。
焦挺微微俯身,另一隻手順勢鑽進都頭胯下。
接着大力一舉,直接把這都頭扛到肩上舉過頭頂。
衆衙役見焦挺力大無窮,一個個都不敢靠近。
焦挺卻不想放過他們。
他看準了剛纔暴打的兩名衙役,直接把手裏的人質朝他們扔過去。
一頓雞飛狗跳,三人咕嚕嚕滾在地上紛紛叫痛。
也許是恐懼到達了極限,衆人紛紛大喊着朝焦挺衝來。
焦挺活動了一下肩膀。
自從他擔任陸陽的親衛以後,已經很少與人動手。
不過山寨上也有不少徒手搏擊的高手。
尤其是燕青,他的相撲本事就不比焦挺差。
幾人時常在一起切磋武藝。
焦挺的武藝比起上山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見兩人飛速衝來,往後稍退一步,兩隻手輕輕鬆鬆接住了兩人打過來的直拳。
然後微微一擰,直接把兩人撞在一處。
焦挺揮動蒲扇大手,左右開弓,一巴掌各自拍在了兩人的後腦勺上。
兩人看着對方的臉跟自己越靠越近。
隨後狠狠的啃在了一起。
兩人嘴脣破裂,門牙都掉了三個。
焦挺舍了已經頭暈目眩的兩個衙役,轉身撲向剩下的幾人。
一人飛撲上來一把抱住了焦挺的大腿,奮力想要把焦挺掀翻。
但焦挺卻微微一笑,好似腳下生根,紋絲不動。
旁邊幾人趁着同伴抱住敵人,抄起大棍衝着焦挺猛地砸下。
焦挺一腳踹開了衙役,閃身避過大棍,然後把棍子夾在腋下。
他身子微微一轉,衆衙役只覺一股巨力傳來,手中棍子直接脫手。
焦挺一手抓住一根大棒,揮舞在手中如同鵝毛。
他只懂得一些粗淺的基礎棒法,但對付這些狗仗人勢的奴才根本就不需要過多的操作。
兩隻大棒像風車一樣,碰到就倒,沾着就傷。
衆衙役被打的屁滾尿流,滿地亂爬。
旁邊圍觀的百姓們紛紛叫好。
一個好像讀書人的人不解的說道:“你們瘋了,梁山前幾天還虐殺了我們汶上縣的百姓。”
他旁邊的屠夫說:“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官府說是梁山乾的,空口無憑。梁山幫咱們整治貪官,我卻是親眼所見。”
“打得好!”
那都頭喝道:“叫喚什麼,不想要命了!”
百姓們畏懼這都頭往日裏的威勢,一個個緘口,不敢再出聲。
一個親衛大踏步走過去,揮手一巴掌直接打掉了那都頭兩顆門牙。
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些平日裏只會欺負百姓的狗腿子看到比他們更硬的梁山就直接萎了。
衆人上去將衙役押住,一股腦推進大堂裏。
百姓紛紛靠近,圍到縣衙大門口來觀看。
陸陽在衆人的簇擁下登上大堂,坐在明鏡高懸的牌匾之下。
朱武坐在平日裏當案押司會坐的小案後面。
陸陽先讓親衛們把這些衙役押到巡捕房暫時關押起來。
衆親衛拿着水火棍,分立大堂兩側。
那都頭跪在堂下。
焦挺從後堂出來,一手提着一個身穿公服的官吏。
右手那個正是本地縣令梅良心。
左手上的則是本縣的地頭蛇,人稱黑心王的王押司。
焦挺將兩人扔到堂下,向陸陽交令。
那縣令方纔正在後堂跟王押司密談。
王押司出的主意,將此事栽贓給梁山以後,梅縣令就寫了一封公文。
先交給了濟州知府,然後再由濟州知府轉呈給了高俅。
當然,這樣一來濟州知府也得分一份功勞。
公文裏面隱晦的提及了事情的真相,以及縣令在此事中的作用。
高俅本就是個陰險小人,見這梅縣令如此上道頓時歡喜不已。
立刻發下公文,表示嘉獎。
這兩人剛剛拿到嘉獎公文,正在後堂暢想未來。
卻不想一個白臉大漢直接衝了進來。
二話不說將兩人身邊的隨從全部放到,然後將他們抓到了這裏來。
梅縣令見周邊已經沒有一個衙役,兩邊站的都是身着百姓衣裝的壯漢。
但梅縣令可不覺得這些人會是普通百姓。
他見有一人正坐在自己的位置,於是試探性的問道:“好漢在上,下官有禮了。不知好漢尊姓大名?”
陸陽笑道:“你這廝倒是有些意思,已經做了階下囚,還想套我的底。”
梅縣令立刻擺手道:“不不不,小人不才,只是想與好漢親近親近,別無他意。好漢切勿動怒。”
陸陽道:“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此來是爲了給一件案子平冤昭雪的就行了。”
梅縣令聞言立刻站起來順竿爬道:“哎呀,好漢怎麼不早說啊!下官平日裏最恨的就是冤假錯案,好漢說說是哪一件案子,下官一定全力協助。”
陸陽抽出案桶裏的令箭,直接摔在了梅縣令身上:“誰讓你站起來的!給我先打二十大板,讓他長長記性!”
梅縣令大驚,他還沒遇到過這麼不講理的。
“我是朝廷命官,你們不能打我,打我就是打朝廷的臉!”
一旁的鄧飛直接抓住了知縣的脖領子。
“瞪大了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子是誰!梁山好漢說打貪官就打貪官,再他娘廢話,我先切了你一隻耳朵!”
知縣看到眼前之人也是下了一跳。
火眼狻猊的相貌特徵太過明顯。
混進城門的時候可是廢了好大一番公夫。
梅知縣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你們是梁山賊······好漢。”
“知道我們是誰,就應該知道我們爲何而來吧。”
梅知縣搖頭道:“恕下官駑鈍,實在不明白好漢言中之意。”
陸陽可沒興趣跟他慢慢玩。
隨即又丟出一隻令箭。
“巧言令色,謊言欺詐,罪加一等。再加二十大板。”
衆人領命。
兩個親衛上前將其按住,剝下了官服烏紗帽,隨手丟在一旁。
後面兩人揮舞起手中水火棍,掄圓了膀子,使盡了力氣。
朝着知縣的屁股一頓猛打。
直打的知縣哭爹喊娘,差點昏死過去。
旁邊的王押司看在眼裏,聽在耳中。
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生怕梁山第二個就拿他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