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完全沒想到,顧堯的嘴巴這麼毒,居然變着法的咒安安。
可現在,不是和顧堯針尖對麥芒的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計劃。
既然顧堯自己送上門來了,還省得她費勁了。
因此,她強撐着微笑,道:“顧醫生,我剛好想去顧家送請柬呢。沒想到這麼巧,會在這兒碰到您。您和如清你們……,還好吧?”
“多謝費心,挺好的。”
顧堯冷冷看了她一眼,道:“我明天和如清一定準時赴約。”
蘇瑤走後,許如清爲難的對顧堯道:“爲什麼要答應她?況且,我和顧醫生之間,也不是這種關係,幹嘛要讓別人誤會呢?”
“我看不得她那咄咄逼人的樣子!”顧堯神色嚴肅而凝重,一字一句的說:“你記住,你不欠誰的,你沒必要低她一等。既然她請你去赴約,那就去!不去倒顯得你心虛似的。”
“可……我真的不想去。”
許如清咬了咬脣,道:“畢竟,那是厲慕承的太太和兒子。”
顧堯握着她的手,凝重的看着她,“所以,你告訴我一句實話,你還惦記着厲慕承嗎?如果你真的想離開他,那就不該心虛,不該害怕他的妻子。”
許如清無法反駁顧堯的話,她也在心裏默默告訴自己,是該到了離開厲慕承的時候了。
她已經是一個公衆人物。
明明和顧堯沒什麼事,都被媒體寫的神乎其神的。
如果她和厲慕承的事傳了出去,她只會跌的更慘!
顧堯似乎也意識到了她的想法,試探着說:“既然,大家已經這麼認爲了。不如,我們就假戲真做下去?”
許如清莫名的望着他,又立刻避開了他的視線,“不行不行,不能這樣。”
這無異於拆了東牆補西牆。
她誠懇的看着顧堯,道:“顧醫生,我不想再把你牽扯到這件事裏。況且,我不愛你,更不能利用你來幫我。”
她的那句‘不愛’讓顧堯心口發悶。
“你愛厲慕承?到現在,哪怕他已經結了婚,孩子都這麼大了,你還愛他,是嗎?”
顧堯突然有些憤怒,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如清,你清醒點啊!你這是在自掘墳墓,知不知道?”
說完,她推開顧堯,奪門而出。
一路跑到喬森的咖啡店,喬森意外極了。
“哎,你怎麼這麼跌跌撞撞的就來了?”喬森將她拉進吧檯,小聲道:“別忘了,你現在是公衆人物,多少雙眼睛盯着你呢!”
許如清平靜的看着他,神色有些麻木的問:“有酒嗎?我想喝酒。”
“肯定有啊。”
喬森又搖了搖頭,“有是有,可你不能喝!萬一你再喝醉了,撒個酒瘋的,可怎麼辦?再說了,過幾天你就要進組了,這麼重要的檔口,可別出什麼事纔好。”
許如清扯了扯他的袖子,語氣急切帶着哭腔,“求求你,給我酒。我好難受,我真的受不了了。
喬森這才意識到,許如清的情緒不對。
他關心的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是因爲微博上的事情嗎?你昨天不還說已經不在乎了?”
“拜託你,不要問了,我想喝點酒,好好睡一覺。”
許如清落寞的坐在椅子上,表情是令人擔憂的惆悵。
喬森拗不過她,只好拿出了一瓶度數中等的酒。
因爲他這裏度數低的酒恰好賣完了,還沒有補貨。
許如清自顧自的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喬森擔心的說:“別喝這麼快,容易醉。”
“醉了纔好呢。”
許如清一邊喝,一邊道:“醉了,就不會有這麼多煩人的事情了。”
本來喬森是想照顧她的,免得她喝太多。
可晚上咖啡店的生意一忙起來,他就沒空一直陪在許如清身邊了。
沒過多久,一整瓶酒下肚,許如清難受的趴在吧檯上。
“我的媽呀,如清……”
喬森拿着空空的酒瓶,驚訝的說:“這麼一整瓶,你全給喝完了?”
許如清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哭着道:“別給厲慕承打電話,我不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