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許翩然已經在看守所一星期了,而且無法保釋。
姜萍幾乎要急瘋了,便再去找許如清。
那天許如清剛好跟劇組請了一天假,因爲顧堯說這段時間於嵐的狀態很好,血液的各種指標也達到了骨髓移植的指徵。
想到母親會心疼自己,捨不得自己去做骨髓移植,徐如清便將這件事保密,偷偷去配了型,不敢告訴母親。
從醫院出來,姜萍匆忙迎了上去,直接開口道:“許如清,我們認輸了,我替我女兒跟你道歉。你放她一馬吧!”
許如清平靜的看着她,道:“我想知道的事,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憑什麼放過她?對於一個用這種手段害我的人,我該放過她嗎?”
“我已經去問了,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壞,把我女兒當槍使。”姜萍無奈的說:“可翩然什麼都不說,她一定是被人威脅了。她這次也是無辜的,你該恨的,是那個指使她的人!”
許如清絲毫沒有原諒的意思,冷聲道:“我只知道,是許翩然指使袁芊芊,我有足夠的證據。至於你說有人指使許翩然,那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姜萍的話噎在喉頭。
她要是知道是誰,還至於現在像個無頭蒼蠅似的求許如清嗎?
許如清也搞不清楚到底姜萍知道多少事?
又或者,到底是許翩然與他人勾結,還是真的有人指使許翩然?
許如清覺得如果不弄清楚這一點,就永遠都是敵人在暗,自己在明。
想到有一雙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隨時都準備害她,她就毛骨悚然。
因此,許如清嚴詞拒絕,“除非許翩然將藥品的來源供出來,或者將她的同謀供出來。否則,我一定告到底,讓她付出因有的代價。”
姜萍剛纔不停的放軟語氣求她,現在,她發現所求無果,便露出了原先的面孔。
“許如清,你就真的這麼狠,非要把我們翩然弄死嗎?”
姜萍咬牙切齒,就這麼瞪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一個洞來。
許如清沒有吭聲,可冷漠又拒絕的目光,已經回答了姜萍。
姜萍恨恨的點點頭,道:“你可別後悔!”
……
許如清原本以爲姜萍不過是走投無路,放出的狠話而已。
可翌日,她在劇組拍戲的時候,醫院便傳來了壞消息。
於嵐不見了!
聽到這個消息,許如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衝了出去。
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醫院,可於嵐的病房已經空空如也。
顧堯聽聞這件事,也趕了過來。
他怒斥道:“病人什麼時候不見的?是誰值班?”
一個年輕醫生戰戰兢兢的站出來道:“是我。但我早上查房的時候,病人還在病房。我們現在正在調監控,一會兒就知道病人是什麼時候出去的了。”
許如清急壞了,她道:“護士剛纔說已經好幾個小時沒有看到我媽了。她身子虛,根本走不了許多路,她能去哪裏呢?”
許如清更加擔憂了,紅着眼眶道:“現在外面天寒地凍的,我媽媽就算去了小花園,也得折騰病了。”
畢竟,化療的病人抵抗力差,就算是普通的傷風感冒都有可能要了命。
就在這時,值班醫生將手機遞過來,道:“查到了,查到了。於嵐是見過一個人之後,纔出去的。好像……她們還在走廊上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許如清立刻將手機拿過來,一看,整個人都差點跌倒在地。
居然是姜萍!
她嘴裏嘟囔道:“完了,出事了!”
顧堯也是認識姜萍的,他也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因此,他果斷安排科室所有的保安和不值班的醫護人員出去找。
而他對如清道:“我們現在就去找你繼母。雖然你媽媽沒有和她一起走,但我們至少要弄清楚,你繼母這次過來,到底和你媽媽說了什麼。”
許如清氣哭了,嗚咽着道:“我媽媽失蹤一定和姜萍脫不了關係!”
說完,她離開醫院,叫了輛計程車直奔許家。
姜萍見到她來,並不意外。
可這次,她早有準備,生怕許如清因爲她去找於嵐的事和她拼命。
因此,姜萍就連門都沒有讓許如清進。
隔着庭院的大門,姜萍雙手環抱着,明知故問,“我們大小姐回來,怎麼每次都這樣氣勢洶洶的?都是公衆人物了,還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嗎?”
許如清雙手握着院門的鐵柵欄,狠狠晃了晃,質問道:“你到底去醫院跟我媽媽說了什麼?你走後不久,她就走了,你到底把她帶去了哪裏?”“走了?”
姜萍眸光流轉,陰測測的笑了笑,道:“原來是走了。呵,怎麼不是死了呢?”
許如清更加害怕了,母親現在的身體狀況,又能在外面呆多久呢?
她狠狠晃動着門,瘋了一般的吼道:“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麼?”
“呵,其實也沒說什麼。”
姜萍冷笑了聲,道:“我不過就是告訴她,我們振威和她復婚,完全就是看在日後能落個金龜婿的份兒上。現在她女兒不頂用了,振威連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呢!畢竟,我和老許馬上就要復婚了,她這個病秧子,還是要退位的,不是嗎?”
許如清不可置信,眸光中透着濃烈的恨意。
姜萍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居然將這件事告訴了於嵐。
這對於於嵐來說,無非是最有毀滅性的打擊。
姜萍見許如清此時已經亂了陣腳,十分得意的笑出了聲,咬牙道:“許如清,既然你非要和我們翩然死磕到底,那我就讓你比我痛一萬倍!真是遺憾,我居然還沒有等到你那個病秧子媽被氣死的消息!”
就在這時,姜萍的手機響了,是警局那邊打來的。
現在,許翩然不僅有教唆罪,同時,還被人告了誹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