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找了個藉口道:“安安該放學了,我去接他。”
臨走時,她深深的看了眼KEVIN,只可惜,這男人卻一直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此時的KEVIN所有思緒都聚焦在自己是如何巧妙的利用車禍,把顧堯滅了口。
……
顧氏集團繼承人於今日下午發生車禍,屍骨無存!
這個醒目的消息瞬間登上了各大網絡平臺頭條。
許如清當時就在於嵐的病房裏。
看到這則消息之後,她整個人都震驚了,腦子像是炸開了。
“如清,你……怎麼了?”
於嵐看着女兒慘白的臉色,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許如清瞬間淚如雨下,聲音顫抖的說:“顧醫生……顧醫生出了車禍。”
“啊?”於嵐嚇了一跳,連忙問:“怎麼回事啊?在哪裏的車禍?”
許如清擦了擦眼淚,六神無主的道:“我也不知道,網上的消息沒說清楚。我給顧璃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電話響了很多遍,顧璃才接通。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道:“如清,完了,這該怎麼辦?我媽哭暈過去了,我爺爺被刺激成了腦溢血。我們家現在……全亂了。”
“你在顧家,是嗎?”
許如清二話不說,立刻道:“你等我,我現在就過去。”
顧璃只是在電話裏哭,一直在哭,“怎麼會這樣?我哥哥那麼好的人,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半小時後。
許如清到達顧家。
顧老爺子發病住院,顧星柔和顧璃的父親都去了醫院。
只剩下顧璃在家裏照顧顧夫人。
“伯母。”
許如清走過去,看着躺在牀上的顧夫人,心疼極了。
爲什麼好人總是沒有好結局,顧夫人和顧堯都是那麼溫暖而溫柔的人,卻落到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結局。
許如清實在是不知道,此時此刻,還能說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這時,顧夫人握着她的手,道:“如清,你告訴我,這件事,不是真的。阿堯沒有死,他還活着,他一定還活着,是嗎?”
“伯母……”
許如清的眼淚溢出眼眶,心痛的難以復加。
“媽,我們也不想相信。”顧璃抱着母親,哭的斷斷續續,“可是,我們還是要接受現實。警察已經開始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出去吧。”
顧夫人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曾經溫柔的目光只剩下一片空洞和麻木。
顧璃哪敢離開?
她猶豫着該怎麼勸慰母親。
就在這時,顧夫人突然衝她們吼道:“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顧璃嚇壞了,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母親這種樣子。
她的印象中,母親永遠是溫柔的和知性的。
“出去啊!”
顧夫人崩潰的吼着。
她捂着臉,眼淚從指縫溢出,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着。
顧璃只好和許如清離開了房間,又不敢走遠。
兩人守在顧夫人的房間門口,顧璃抽泣着道:“我們家天塌了。”
顧堯中午才調查出那件事,發現了慧淨大師和媽媽的朋友被謀殺的真相。
下午他就發生了這種事,許如清根本就不相信這是一場巧合或者意外。
顧璃哽咽着道:“我好擔心我媽媽。我哥屍骨無存,警方說,那個貨車司機可能是報復社會的危險分子,當時,兩車相撞之後,那個司機故意投放出了燃氣彈,才引發了爆炸。可是我哥哥那麼好的人,他到底犯過什麼錯?得罪過什麼人?怎麼會有人想讓他死?”
許如清聽了她的話,猛然一驚,道:“我知道了!一定是KEVIN,一定是這個男人做的。”
反正,這男人殺人也不是一兩次了。
“KEVIN?”顧璃茫然的問:“這是誰啊?”
許如清咬牙道:“一個罪大惡極的人!”
說完,她立刻道:“我要去警局,我要去報警!”
“如清,你說清楚,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情況?”
顧璃拉住她,道:“你剛纔說的,我一句都聽不懂。”
許如清一邊往外走,一邊焦急的道:“我一兩句話跟你解釋不清楚,我現在必須要去一趟警局。”
她一定要讓KEVIN這種人認罪伏法,絕不能讓顧堯死不瞑目。
……
警局。
許如清急匆匆的跑來,說要舉報。
她現在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警察一眼就認出了她。
看她滿頭大汗,着急的模樣,便將她帶到辦公室。
“許小姐,您剛纔說要舉報?”警察疑惑地看着她問:“請問,您是要舉報什麼人呢?”
許如清喘了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儘量平靜的道:“我要舉報一個人,跟顧氏集團繼承人顧堯的車禍有關。”
現在整個警局都因爲這件事而忙碌着,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畢竟,那個貨車司機也已經死了,整個事情死無對證。
因此,聽許如清這麼說,警察連忙道:“那您具體說說。”
“主導這場車禍的人,叫KEVIN。”許如清面色凝重,一字一句的道:“這個人是江城大學藥學院的客座教授,但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製毒專家。顧醫生髮現了他與前段時間的一個謀殺案和五年前棲巖寺一個大師的死有關,他在實驗中找到了證據,所以才準備來舉報。”
警察將她說的話一一記錄下來,又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因爲前段時間那個死亡的人,是我媽媽的朋友。我和顧醫生關係也不錯,他纔講他調查的結果,第一個告訴了我。”許如清說到這兒,語氣又哽咽了,“他說,他要在電腦裏把結果分析出來,就立刻帶着報告去警局報案。而他就是在去警局的路上,無端出事。只有KEVIN的動機最大。因爲,他想殺人滅口!”
警察點了點頭,道:“你分析的有道理。可是,那份報告如果真的在顧醫生手裏,估計也已經因爲那場車禍被燒燬了。”
“那就去他的實驗室。”許如清立刻道:“實驗室的電腦裏,一定還有實驗的存根,還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