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牧堯沒想到再次見面林蘊穎竟然提出了兩個這麼棘手的問題,還是他主動招惹的,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特別是這第二個問題,如果他回答是,那麼一旦日後大家發現雲陽集團幕後老闆其實是他,而頤堯集團也是在鄭家旗下,肯定會懷疑他的誠信。而如果他回答不是,自己的身份就會引起諸多猜想,可現在並不是可以表露身份的好時機。

    於是鄭牧堯想了想說:“林蘊穎小姐的兩個問題問的非常好,關於第一個問題,其實很簡單,大家爲什麼會花大價錢去影樓拍婚紗照或者寫真呢?因爲他們有專業人員可以把圖片修的非常漂亮,漂亮的都不像本人了,鄙人也是如此,對自己真實長相不太滿意,所以借這個帥氣的模擬人遮遮醜,我真人長什麼樣並不重要,比如大家都愛喫雞蛋,但是誰會在意下蛋的母雞長什麼樣子呢。”

    他的話風趣幽默,也沒有一點架子,在場的人都被逗樂了,也認同了他的答案。

    “至於第二個問題,我認爲世界是普遍聯繫,互通有無的整體,遑論小小的北都,我們集團的理念絕不僅僅侷限於小小的商業競爭,那格局就太小了,爲來我們要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包括在場的諸位,一起成長科技文明高速發展的見證。”

    鄭牧堯的話說完,在場的人都被感染,情不自禁的爲他鼓掌,有的學生感動的都熱烈盈眶了。

    林蘊穎心想:“老奸巨猾,不敢正面回答問題,只會用這樣假模假式的話騙人。”她是這樣想的,所以就情不自禁的朝屏幕上的人瞪了兩眼。

    古子恆見了哈哈大笑:“看來,你也不是每次都戰無不勝的嘛,這不,你的小護體文曲星就不信你的鬼話。”

    鄭牧堯說:“這你就不懂了,這不是白眼,這是給本少爺暗送秋波呢。”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雖然很累,但是大家都覺得收穫頗豐,不虛此行。晚上回到住處,林蘊穎正準備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忽然,她好像聽到隔壁房間傳來斷斷續續敲牆的聲音,“隔壁房間住的是陳夢婕,是不是她在惡作劇?真是,也不嫌累!”於是她衝着發出聲音的牆面也敲了一下,說道:“夢婕,別鬧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6點半就得起牀呢。”得到她的迴應,敲牆的聲音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加急促。“不好,這是摩斯電碼,是“救我”的意思。”

    意識到隔壁的陳夢婕可能出了事,林蘊穎趕緊打開門跑過去,旁邊的門是鎖着的,她趕緊叫人過來打開了陳夢婕的房門,大家一起衝進去才發現陳夢婕已經昏過去了,剛纔的敲牆估計已經用完了她最後的力氣。

    “夢婕,夢婕,你怎麼樣了。”林蘊穎着急的呼喊,可是陳夢婕沒有任何反應。她在陳夢婕房間和衣服裏找了一遍,發現了一瓶速效救心丸,趕緊給她服下幾顆,並做起了人工呼吸。

    帶隊的老師嚇壞了,這個時候纔回過神來,大喊:“天呀,她竟然有心臟病,登記的時候她隱瞞了,沒有上報。”

    這時候,別墅管家也到了,大家一起把陳夢婕擡到了車上,準備送往醫院,林蘊穎堅持要一起去。管家想了想剛纔帶隊老師和林蘊穎的表現,覺得這個女學生好像比帶隊老師還靠譜點,就同意了她的請求。

    爲了方便住在鳳山上的達官貴人們看病,鄭氏醫院其實就建在鳳山山腳下,跟鄭家大宅距離也很近。在車裏,吃了速效救心丸的陳夢婕已經緩過勁兒來,看見林蘊穎陪在她身邊,感覺安心了好多,還對林蘊穎笑了笑。看到她醒過來,林蘊穎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一會兒功夫就看到了醫院大門,門口的保安遠遠的看見駛來一輛豪車,趕緊把車牌號

    報告給上級。此時,正在電話那頭坐鎮指揮的人聽了車牌號碼,頓時露出了一副陰謀得逞的奸笑:“鄭牧堯也就這本事了,我還以爲他這麼長時間不來,到時候是遁地呢或者是從天而降呢!哈哈,這輛車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這就是鄭牧堯的車子,不用說,車裏的人必定是鄭牧堯無疑。”

    房間裏的另一個人問:“你確定嗎?我怎麼不知道我們鄭家竟然還有一輛這個車牌號碼的車?

    “確定,確定,我百分百的確定。英基你對鄭家的事兒瞭如指掌,但是對這個車輛,你可就不如我知道的多了,知道這輛車是屬於鄭牧堯的人,包括我在內就不超過五個。”

    被稱作英基的那個男人聽了他的話,習慣性的用中指叩了叩桌子,緩慢的開口道:“通知下去,病人已到,按時搶救。”

    載着林蘊穎他們的這輛車快要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只見醫院的大門緩緩打開迎接他們入內,司機按照正常速度馬上就要駛入,沒想到就在離大門還有50米遠的時候,原本大開的院門忽然合併,司機剎車不及,眼看就要撞上。如果是平常的司機,因爲載着病人,車速就比較快,遇到這樣的突發情況,肯定會徑直撞上去,出現車毀人亡的結局。

    但是也巧了,鄭家這輛車的司機是一名僱傭兵,在退役以前,一直爲南美洲某國家服役,曾經無數次開着重型卡車穿越熱帶雨林地區,既要穿過樹木叢生的雨林道路,僱主又要求速度,這人早就練就了一身出神入化的車技,沒想到今天還派上了用場。

    遇到這種情況,他下意識的就一頓操作,車子以最大的傾斜度繞了幾個圈子後,堪堪避開了車毀人亡的風險。就是車裏邊的人就受罪了,東倒西歪,嘔吐不止。

    這種情況傻子也知道肯定出事兒了,車內護送人員和司機讓車內的人不要下去,隨後他們拿出了槍,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遠程指揮的鄭英基通過監控看到外面發生的場景,簡直氣的火冒三丈:“牧堯的這小子果真命大,都這樣了,竟然還被他躲了過去。說起來,連他一個小小的司機,都有這樣的本事,不愧是我鄭家的繼承人。”

    旁邊那個下屬聽他這樣說,趕緊諂媚的討好道:“您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什麼第一世家繼承人,我就不承認,我只認您是鄭氏繼承人,這鄭家本來就該是您的。”

    聽他這麼說,鄭英基有一剎那的恍惚,隨後他回過神來道:“可惜,好多人都不像你這樣想。”那手下嘿嘿一笑:“過了今天,他們就都改過來了,我向您保證。”

    鄭英基說道:“如果今日事成,我也向你保證,你不僅會做我鄭家的大管家,鄭家旗下那幾個賺錢的企業,我都給你三分之一的股份。

    讓你我共享這勝利的果實。”

    那人激動的連連說:“謝謝英少,謝謝英少,我果然沒有跟錯人,我這條命都是您的。”

    說完,他拿起對講機,對着屬下命令道:“趕緊進行下步計劃。”

    這時,還在醫院的鄭牧堯和古子恆,通過下屬的彙報,也知道了外面發生的事。“牧堯,他們一定是把載着生病學生的車當成是你在裏面了,如果不是老金車技高超,車裏的學生這會兒估計就沒命了,都怪我一時疏忽。”古子恆慚愧的說道。

    鄭牧堯安慰他:“這不怪你,我派去的這輛車是屬於雲陽集團的,壓根就沒幾個人知道這輛車是歸我所有。所以,他們把這輛車當做目標,肯定是熟悉內幕,這個內鬼是誰也就呼之欲出了。”

    “對了,你知不知道車上除了老鄭他們還有誰?”鄭牧堯問古子恆。

    古子恆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趕緊問問。”說着,他撥通了別墅管家的電話。

    掛了電話,他小心翼翼的對鄭牧堯說:“表弟,這裏面有個生病的女學生,叫陳夢婕,是上次陪古今過來的那個陳夢城的妹妹。還有一個陪她過來的人,是…是林蘊穎。”

    “什麼?怎麼哪都有她?她到底是學生還是大俠?”鄭牧堯說完,就對古子恆道:“不能讓她們出事,他的暗殺一次比一次歹毒,這次能僥倖躲過去,下次就不一定了,不能再給他機會了。”

    古子恆說:“可是,怎麼才能讓那邊不再出招?我覺得今天他是註定不達目的誓不擺休了。”

    “那就讓他們達到目的。”說着鄭牧堯就走了出去,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了醫院的走廊。鄭氏醫院認識他的人不多,但是並不代表沒有,很快,有心人就把他出現在醫院的事報告給了鄭英基他們。

    “什麼,鄭牧堯竟然在醫院裏面,確定是他嗎?他什麼時候到的,我們的人竟然一點都沒發現!這羣草包!”鄭英基氣的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揮到了地下。

    “你不是斬釘截鐵的說車裏面的人就是鄭牧堯?還什麼你掌握最核心的情報!我就不該百分百的相信你。”鄭英基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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