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接下了懸賞,酒吧裏頓時一片譁然。
“能接下這任務的,肯定是星辰級,又怎麼會怕死?不過,我好奇的是,死神本人爲什麼不親自出手?”
林然的腦門上,也是多了幾道黑線。
他看向了鶴無雙,問道:“你怕麼?”
鶴無雙抿了一口果汁:“我都來到這裏了,還能害怕嗎?我只怕……算了。”
她只怕自己不能給林然產生更大的助力。
不過,以鶴無雙的薄薄臉皮,她終究還是沒法說出這句直白的話來。
“唉,我要是有生之年能被以這麼高的金額懸賞一次,那也死而無憾了。”有人這樣感慨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最高懸賞,意味着最高榮譽。
畢竟,遠行星的科技就算是再發達,人們也是更加崇尚源力強者的。
能被死亡神殿掏出四十個億懸賞的人,本身就已經擁有了無窮的光環了。
然而,這些議論的人,根本不知道,那個把死亡神殿攪得天翻地覆的人,就坐在他們的身邊!
而這個時候,被林然在被窩裏各塞了一把刀的魏天武和吳烈,也都沒有了睡意。
“原來咱們這麼值錢,搞得我都想自殺了,一個腦袋十個億啊。”吳烈撓了撓頭,看起來居然在很認真地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那你快對自己動手吧,十個億到時候給我,足夠我花很久了。”魏天武說道。
他們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說完之後,居然各自在屏幕上那個“接受任務”的按鍵上哐哐點了兩下。
數字從1變成了3!
於是,整個遠行星再度一片譁然!
而酒吧裏,林然臉上的黑線,明顯又多了好幾根!
“又多了兩個。”鶴無雙抿了抿嘴。
面對一個星辰的追殺,和直面三個星辰,所產生的壓力是完全不同的。
這時候,一個穿着黑色包臀裙的女人走了過來,在林然的對面坐了下來。
她的個頭得有一米七,那光潔豐腴的大長腿暴露在外,渾圓的曲線透着濃濃的成熟味道。
那一張面孔很是立體,五官算得上是性感,根據林然的打分——火辣程度只比蒂娜差一點點。
畢竟,像蒂娜那樣的尤物,本身就已經是性感的代名詞了。
“請你們喝的。”這女人放下了兩杯酒,隨後兩條長腿交疊在了一起:“我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他們都叫我伊芙琳。”
林然看了看她的眼睛,笑了笑,說道:“老闆親自來請喝酒,總得有個由頭吧?我們雖是客人,但也無功不受祿。”
鶴無雙沒什麼表情,仍舊和林然坐得很近。
怎麼說呢,對面的那個酒吧女老闆,讓她感覺到些許的壓力——那種壓力,專屬於女人之間的奇怪競爭力。
對面的女人如果低下頭,怕是不太能看得到腳尖。
有那麼一句話浮現在鶴無雙的腦海裏:
清純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因爲你們是第一次來到我的酒吧,我的記性很好,絕對不會認錯。”伊芙琳輕笑道:“對於每一位新的客人,我都會請他喝一杯酒。”
說這句話的時候,伊芙琳的身體微微前傾,包臀裙的領口似乎有雪山即將崩塌。
“這酒叫什麼名字?”林然問道。
“血腥瑪麗。”伊芙琳輕笑着說道,她似乎並沒有立刻起身的意思。
“好老套的名字。”林然笑了笑,把剩下的一杯酒端給鶴無雙:“你也嚐嚐。”
鶴無雙抿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頭,她確實不適應這麼刺激性的味道。
“名字雖然老套,但這是我這裏賣的最好的雞尾酒了。”伊芙琳微笑着看着林然:“你們是從東華來的嗎?”
林然早就瞭解過,此刻伊芙琳口中的東華,指的就是東華聯邦。
一個位於遠行星東半球的主權國家,也是黃種人的主要聚集地。
似乎,這裏更像是藍星的一個放大版投射。
當初那些離開藍星遠征宇宙盡頭的艦隊成員,都是來自於各個國家的,他們在抵達遠行星之後,便開始劃分地界,依照着藍星的原型,開始畫出自己的版圖。
不過,東華聯邦的政體和現在的大夏有點區別,每一個行省都有自己的法律與制度,自治權限極高。
林然卻搖了搖頭,笑道:“我爲什麼不能來自於塞姆帝國?”
“小弟弟不說實話,沒誠意哦。”伊芙琳眨眼笑了笑,又說道:“對了,你們怎麼看死亡神殿今天大挫敗的事情?現在,整個遠行星,都在討論此事。”
這句話問的指向性太明顯,似乎伊芙琳來到這裏,就是爲了問出這句話的。
林然咧嘴一笑,盯着這個女人,眼神之中並無精芒,而全是玩味之色,他笑着說道:“死亡神殿的事情,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算是他們兩邊把狗腦子打出來,我的答案也是四個字……關我屁事。”
伊芙琳的脣角輕輕牽扯了一下,臉上的媚意忽然間釋放,她說道:“你好霸氣,我好喜歡。”
這一股媚意,倒是蒂娜不如她的地方。
鶴無雙警惕地看了伊芙琳一眼,又往林然的身邊挪了一下。
兩人本來就是互相靠着的,這一下,倚得更緊了。
這個動作似乎有點宣示主權的味道,伊芙琳看在眼裏,笑容卻不變。
這時候,旁邊路過了一個男人,他對着伊芙琳吹了個口哨,隨後喊道:“嗨,漂亮的老闆娘,你又開始勾引小弟弟了?”
林然對這個稱呼很無語,而伊芙琳卻笑得花枝亂顫:“對啊,本老闆娘對你們這些老男人不感興趣,太老了,嚼不動,這小弟弟一看就很可口。”
“什麼可口?”林然搖頭,無奈地笑了笑。
鶴無雙見狀,小聲說道:“你還笑,她在調戲你呀。”
林然伸出手來,輕輕地拍了拍鶴無雙的光潔大腿。
後者便默不作聲了,俏臉微紅着,轉向了一邊。
這伊芙琳的人氣明顯很高,她在這兒坐着不走,很多人便過來要跟她喝酒。
“伊芙琳,跟我喝杯酒,晚上就上我的牀,怎麼樣?”
伊芙琳嘲諷地瞥了瞥對方,道:“我都餓了那麼久了,就憑你,怕是根本填不飽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