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攝政王的小閒妻 >第三章 穆‘回禮’九
    青魚跟着穆九跑,但是臉上卻是一臉的懵:“主子,我們爲什麼要跑啊。”

    “沒什麼,就是你主子一不小心掉坑裏了。”再不跑就完了。

    穆九的聲音溫柔含笑,但小青魚看着穆九的表情,笑得非常的猙獰,目光像是要喫人一樣,好可怕。

    這裏距離後門不遠,穆九帶着小青魚直接衝過去,只要衝出了這道門,她就無所畏懼,然而,還是遲了。

    十幾到黑色的影子如鬼魅一般從牆頭翻上來,一個個手持長劍把後門堵住,穆九不得不停下腳步。

    這場景似曾相識啊。

    她這段時間真的太頹廢了,不然怎麼會這麼輕易着了別人的道,她以爲穆青林想利用她,把她往虎口裏送,現在看,這哪兒是虎口,這分明是直接送進了老虎的肚子。

    人在江湖飄,哪兒有不挨刀,人生沒有一帆風順,總要踩那麼兩個坑,就是這次的坑好像太大了一點。

    “主子。”小青魚臉瞬間白了,完全沒有剛剛打架的氣勢,這麼多人,她打不過,可她要保護主子:“主子你走,奴婢斷後。”

    穆九深吸口氣平復心口的情緒:“說什麼傻話,你那點兒本事可不夠他們塞牙縫。”

    也就是這一會兒工夫,東越帶着人追了過來,滿頭大汗,大口喘氣:“穆姑娘,你要去哪裏?”

    穆九看着他那狼狽的樣子,想到剛剛他的招式,她剛剛一直覺得奇怪,魏府的侍衛怎麼好像跟她看見的不一樣,直到青魚動手,她在一旁看着,很快就明白了她覺得怪異的地方是什麼了,那就是東越身上有着侍衛不該有的氣魄,那是經歷過無數生死,在戰場上歷練出來的一種無畏和穩沉,這樣的沉穩曾經她看過很多很多,不過時隔太久,以至於她都快忘記了。

    有一個答案在心口呼之欲出,但她死死壓住,她還有那麼一絲絲僥倖,她不希望那成爲事實。

    “沒什麼,就突然間想起我還有非常重要的東西忘拿了,準備回去一趟。”

    穆九一步步朝門口退,雖然對方人多,但她又不打架,逃跑什麼的,應該還是可以試一試。

    東越聞言一臉耿直:“我們主子爺馬上就要過來,穆姑娘若是有什麼需要,屬下親自去幫你取,府裏守衛森嚴,不允許亂跑,你還是先回去歇息吧。”

    看着他那一臉真誠,穆九差點兒就相信他的耿直了,呵呵。

    “不,這東西對我非常重要,我得親自去拿,不敢麻煩你,我保證,很快的,馬上就好。”

    穆九拽着小青魚大步朝大門走去,那姿勢一點兒不像是逃跑,非常有架勢。

    “吱呀。”

    後門被打開了,但不是穆九打開的,侍衛南風推開門之後讓開位置,一道藏墨色的身影立在門口,他有着一張讓天下男子都自慚形穢的容貌,長身玉立,俊美若神,一襲兇獸廣繡長袍給他穿出了絕世公子的優雅尊貴,但那雙眼裏卻是攝人心魄的涼薄和詭譎。

    穆廷之告訴穆九,那人是她在魏家見過的,她只以爲是魏家人,卻爲曾想,竟然是蕭君夙,穆廷之居然知道她見過蕭君夙。

    蕭君夙緩步走來,一身凌厲內斂,邁着優雅的步伐,寬肩窄腰,身軀昂藏,優雅中蘊含勁韌的力量,三分邪性,七分疏冷。

    “什麼東西那麼重要?不如本侯親自陪你去取?”

    許是心情不錯,蕭君夙的眉眼微微上揚,似是在笑,不過看在穆九眼裏,那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堂堂定北侯,爲了算計我一個小小庶女,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穆九現在是一看到蕭君夙就頭皮發麻,無比後悔當初自己手欠救了他,真是.......

    “本侯沒有算計你,只是幫了穆相一個忙,而你......應該是他送來的‘回禮’。”

    穆‘回禮’九:“......”

    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毫無心機,可實際上就是個白切黑,黑到底的那種。

    “那麼我這區區一個回禮,想來侯爺應該是不在乎的,那我就不在這裏給侯爺添麻煩了,不勞侯爺相送,我自己走。”

    穆九拉着小青魚從蕭君夙面前繞過,直接奔着大門而去,然而剛剛跑出大門兩步,她就心涼了。

    門內,一羣武功高強的侍衛追着,門外,上百弓箭手,齊齊拉弓滿弦,箭尖全部對準門口,箭頭程亮森寒,她不會懷疑這些跟隨蕭君夙打過無數戰役的弓箭手的箭法,哪怕你內力超羣武功高強,他們也一定能把你射成篩子。

    穆九傾斜身子靠在門邊,這陣仗,還真是出乎意料:“定北侯,殺人滅口需要這麼大陣仗?”

    蕭君夙站在穆九身後,一派悠閒,大局在握。

    “你可以當做是下馬威,現在,穆姑娘能回去好好談一談了嗎?”

    她有得選嗎?這下馬威......還真是看得起她啊。

    “主子。”小青魚不是傻魚,主子現在有危險,可她不知道該怎麼幫忙,一臉着急。

    穆九拍了拍她的背,無言,卻有安定的力量。

    穆九緩緩轉身,看着一手負在身後好整以暇的某人,好一招請君入甕,她怎麼都沒想到蕭君夙會拐個彎從穆廷之那裏來算計她。

    有心算無心,她輸了,輸在安逸太久,輸在太過自負。

    “回去做什麼?我覺得此處風景獨好,不知侯爺想跟我談什麼?”

    蕭君夙擡手,南風端着一個托盤上前,托盤裏,一張寫滿字的文書,旁邊還有筆墨。

    穆九看過去,這是一紙契約。

    穆九自願成爲蕭君夙的從屬,奉其爲主,忠心侍奉,傾盡全力爲其做事,不得推諉,不得怠慢,不得逃逸,爲期十年。

    爲期十年,她是不是該感謝一下他還有那麼點兒人性,只是十年,而不是要她終身?

    “你這是要我爲僕?”

    奴婢和僕可不同,主僕和主奴也不是一個意思,主奴是奴婢,終身爲奴,代代爲奴,而主僕只是侍奉,雖然也有終身的僕人,但相對來說還是有點兒人權的。

    但對穆九來說,單是這個僕,也足夠踩在她的自尊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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