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說道:“丞相大人,這件事情是否另有隱情?院長怎麼會私藏反賊的詩?”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院長身上,也沒有注意到周肆走出來並沒有向丞相行禮,完全不像一個普通草民的樣子。
“能有什麼隱情?”
丞相一直盯着周肆,那目光好像在告訴周肆不要插手管這件事。
“這個書院院長有不臣之心,此事昭然若揭,沒有什麼可說的,帶走!”
寧雲青走上前來還想說什麼被周肆給攔住了,就這樣,書院的院長被人抓走,這時劉星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滿臉都是汗水。
“人呢?聽說書院院長已經被抓走了。”
“你來晚了一步。”
寧雲青看着劉星:“他已經被帶走了。”
其他人則很詫異的看着劉星:“這個人是誰?”
劉星猛地搖頭:“不可能!他怎麼可能私藏前朝反賊柳原的詩?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可是人家把那詩都拿出來了,非說是院長有謀逆之心,我們也是百口莫辯。”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劉星的神情有些崩潰,寧雲青看得出來,再怎麼說他們也是父子關係,劉星不可能完全不管他的親爹。
“劉星,不如跟我們一起想辦法吧。”
劉星有些懷疑的看着寧雲青和周肆,心裏在快速思索着兩人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寧雲青補充了一句:“我們沒有什麼目的,畢竟是我們書院的院長,如果沒有了他,我們書院恐怕一時間也不能正常運行,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劉星點點頭:“好,你們跟我來。”
兩人來到一旁的茶攤上,劉星說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雲青就把開始丞相突然來到這裏要拆了書院之後,院長又莫名其妙的被丞相說成有謀逆之心,然後院長被抓走的來龍去脈都跟劉星說了一遍。
“劉星,你有沒有覺得這就是個陰謀?你爹的確是被污衊的。”
若是尋常,劉星對於這句你爹很是排斥,可是如今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沒錯,他一定是被污衊的,他堂堂一個書院的院長怎麼可能這樣做?可是這件事情若是扣在他頭上,影響實在太惡劣了,聖上一定不會饒恕他。”
“是啊,到時候院長這條命就沒了,這也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吧?”
看着劉星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寧雲青說道:“如果這次院長能夠平安無事,你不如就和他冰釋前嫌吧。”
“別跟着你的那個什麼師傅了,他的確算不上什麼邪道,可也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許說我師傅!”劉星大聲呵斥。
寧雲青嘆了一口氣,這個劉星對他師傅那種人還挺維護的。
“如今能怎麼辦?民不與官鬥,更何況是丞相這麼大個官,我們這些書院的學生一沒身份地位二沒能力背景,如何和他交涉?”
周肆補充了一句:“而且還要儘快,如果丞相真把這件事情告訴聖上,聖旨一下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可是要怎樣才能讓丞相鬆口?”
劉星覺得這屬實是個難題:“我們連丞相的面都很難見到,再加上上次對於拆書院的事情,我爹冥頑不寧就是不肯讓丞相拆了書院,還砸了丞相的金子銀子,他肯定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算起來丞相和他爹也算是有過節,逮到這個機會,丞相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放過院長?
寧雲青看了一眼周肆,那眼神好像在說,周肆,你能見丞相一次也能見二次吧,還不趕緊的。
周肆知道寧雲青的意思,可是現在畢竟有一個外人劉星在,他怎麼好直接表明他可以直接見到丞相,還有自己皇族的身份。
周肆只是說道:“對了,寧雲青啊,我記得你不是喜歡喫書院門口的燒餅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賣燒餅的大哥應該也在其他地方擺攤了吧,我幫你找找到底在哪裏。”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喫!”
劉星十分憤怒,看着周肆一副閒暇的樣子。
“不是你們約我來商量計策的嗎?怎麼現在又在講喫講玩?”
看着劉星生氣的樣子,她知道劉星不懂內情還真以爲周肆要去買什麼燒餅,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去吧,我正想着燒餅的味道呢,如果要是找到了,記得多買兩張,給劉星一張燒餅也讓他嚐嚐這個味道。”
“要喫你們喫吧,真是豈有此理!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情喫!”
說着劉星站起來就要走,寧雲青一把將劉星按住了。
“別急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現在再着急也不能馬上見到丞相讓他改口不是?”
“看你剛剛纔匆匆忙忙的跑來,水都沒有好好喝一口,就先坐在這裏喫點燒餅,我們再繼續談吧。”
劉星正想揮袖子拒絕,寧雲青對着他眨了眨眼睛,劉星這才愣住了。
這麼着急的事情他們兩人怎麼只想着喫?難不成這裏面還有別的文章?這樣想着,劉星總算是安靜下來坐在位置上。
周肆走了一圈到客棧裏去找丞相,出來之後順便買了幾張燒餅回到茶攤上,寧雲青等得望眼欲穿,看見周肆可算是回來了朝周肆招了招手。
“周肆,你可算是回來了,怎麼樣?燒餅買到了嗎?”
劉星對燒餅一類的事完全不感興趣,只想知道這兩人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買回來了。”
周肆遞給寧雲青和寧雲青一人一張燒餅,寧雲青拿着燒餅就咬了一口,劉星接過那張燒餅隨手將它放在了一旁。
“好了,可以繼續說關於救我爹的事了吧?”
寧雲青打了個哈欠:“周肆,我突然覺得有點困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