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這白鬍子老者也是她師傅,這次出門還是爲了解她的血毒,她掏個錢倒是理所當然。
白鬍子老者看了一眼:“那家客棧不行,不能住。”
“爲什麼?”
寧雲青一眼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不妥,白鬍子老者使勁拍了寧雲青的腦袋一下。
“你笨啊,你不會再湊近仔細看看?”
寧雲青被白鬍子老者這一下拍得有些懵了,摸了摸自己的頭走進那家客棧,這才發現這家客棧瀰漫着一股淡淡的煞氣。
尤其是客棧旁邊的那棵杏花樹,開得極好,花瓣呈粉紅色落得一地,如果寧雲青是個詩人都想吟詩一首了。
“你是說客棧裏有煞氣?難道你不好奇煞氣的來源嗎?”
“好奇心害死貓。”
白鬍子老者趁機說道:“小年輕,你們這些小年輕不知天高地厚,初生牛犢不怕虎,出門在外的時候就應該恰當收起自己的好奇心,不然喫虧的是自己。”
“這麼說,你年輕的時候也有好奇心害死貓的時候了?”
寧雲青心想,沒有這經歷還能說出這話來?
“算是吧。”
白鬍子老者這一次居然沒有和寧雲青嗆聲直接承認了。
“總之,遇到這種事情少管,上馬車繼續趕路吧。”
寧雲青哀嚎一聲上了馬車:“那師傅,我們還要趕多久的路才能住上客棧?我現在就想找一張鬆軟的大牀睡一覺。”
白鬍子老者看了看前面:“在我的記憶裏,再走兩個時辰應該也有一家客棧,那家客棧環境雖然簡陋,但絕對安全,尋常那些打家劫舍的馬幫都不敢招惹。”
“這麼厲害!不過要兩個時辰啊!”
寧雲青算了算,兩個時辰,那豈不是都到凌晨了?她困都困死了。
“再忍耐一下吧。”
這時,一陣冷風吹開了馬車的簾子,風打在寧雲青的臉上,寧雲青覺得被這一陣冷風一吹冷靜了不少,睜開眼睛突然發現被風吹開的簾子外面正對着那家客棧的門口。
從門口望去,客棧裏面的生意好像很好,明明就四五張桌子卻坐滿了人,櫃檯上還站着兩個,寧雲青泛起了嘀咕。
“這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客棧生意還這麼好?”
明明寧雲青的聲音不大,坐在前面的白鬍子老者卻聽到了寧雲青的吐槽,大聲呵斥道:“少說話!”
“哦。”
寧雲青被白鬍子老者突然大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只好閉了嘴,在馬車裏就算想打個盹兒怎麼睡怎麼都不舒服。
更何況這個馬車的空間太小了,要不是大姐親手縫製了一件虎皮大褂放進她包裹裏,這個時候寧雲青已經冷得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寧雲青看來看去最後看中了周肆的肩膀,嘿嘿一笑。
“周肆,你不介意把肩膀借我靠一下吧。”
周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不介意,你若是想睡的話就睡一會兒。”
不知怎的,寧雲青總覺得周肆的身子僵硬得很,和平時的他很不一樣就閉着眼睛說:“周肆,你怎麼了?怎麼身子這麼僵硬。”
“沒有,你的錯覺。”周肆就是不承認。
“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寧雲青睜開眼睛,透過這個角度已經可以看到周肆的勃頸都紅了。
“不過就是我找不到合適的角度睡覺,借你的肩膀靠一下而已,你也不用這麼緊張。”
“胡說八道!”
周肆的語氣有些不鎮定,寧雲青就這樣靠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肩膀也不是很舒服。
“周肆,要不我睡在你的大腿上?”
周肆被寧雲青的想法嚇了一跳,差點把寧雲青給甩下去。
“你說什麼!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這麼不矜持?”
這話一出,突然外面的白鬍子老者撩開簾子。
“你說什麼!她是女孩子?”
“不是不是不是!”
寧雲青連忙擺手瞪了周肆一眼,周肆一時間說話太快就沒有經過大腦說錯了,白鬍子老者這才放下簾子。
寧雲青低聲在周肆耳邊說道:“周肆,不是不讓你告訴別人我是女孩子這件事嗎?你看看你,差點在老頭面前說漏了嘴。”
周肆連忙不提這件事了,寧雲青剛纔這句話是湊着周肆的耳朵說的,撲灑出的氣息弄得周肆有些癢。
寧雲青毫無顧忌的把頭枕在了周肆的大腿上,周肆無可奈何只能讓她這樣睡着。
總算找到一個舒服的睡覺角度了,寧雲青舒服的shenyin一聲漸漸進入了夢鄉,周肆叫醒她的時候,白鬍子老者已經找到了可以投宿的客棧。
寧雲青睜開眼睛,下馬車的時候還覺得手腳一陣痠疼,擡頭一看外面已經是繁星點點。
一輪圓圓的月亮掛在天空,外面的知鳥聲叫個不停,顯然已經是深夜了,寧雲青伸了個懶腰。
“總算到客棧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白鬍子老頭走到櫃檯,掏出一些碎銀子看了一眼準備掏錢的寧雲青。
“我是師傅,這個錢該我掏的就我掏。”
寧雲青收了自己的錢袋:“總算這個師傅還有一點好。”
“你說什麼!”
白鬍子老者皺着眉頭看向寧雲青,寧雲青頭搖的像波浪鼓一樣。
“沒有沒有!”
白鬍子老者看了看:“雖然我不差這點錢,但是出門在外還是能省一點是一點,既然你們兩個是一起的,那我一間房,你們兩個一間房。”
“什麼!”
寧雲青瞪大了眼睛,就算周肆暫時住在她家,那他們也是分房間睡覺的,怎麼現在又要睡在一起?
這時店小二還添了一把火:“剛好我們小店只有兩間房了,而且兩間都是隻有一張牀的那種。”
“什麼!”
這下子寧雲青和周肆不約而同的出聲,兩人對視了一眼,只覺得臉頰滾燙。
“這……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