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知道寧雲青是女孩子:“那個,老人家,我朋友她呢的確比較靦腆,當着大家的面方便不太好,我帶她去一個比較合適的地方。”
說完拉着寧雲青就走,不給白鬍子老頭再次發問的機會。
周肆帶着寧雲青到了一棵柳樹下:“好了,你不是要方便嗎?我給你放風。”
“那你千萬別看啊。”
寧雲青心裏想,真是苦惱。
“放心吧,我不看。”
周肆以手扶額:“那你要小心,這附近蟲子很多,搞不好還有蛇,別被蛇給咬到了,中毒就不好了。”
一聽到還有蛇,寧雲青頓時嚇得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要啊,她最討厭這種爬行動物了。
“那個,周肆,我怕。”寧雲青揪着周肆的衣襬。
“那怎麼辦?難不成還要我守着你方便?”
“這倒不用。”
寧雲青低下頭,她是個女孩子,多難爲情啊。
“那你就轉過身去,別離我太遠。”
“好吧。”
周肆轉過身去:“那你快點。”
寧雲青這才放心了蹲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寧雲青提好褲子。
“周肆,我好了,我們走吧。”
周肆點點頭和寧雲青正想回去,聽見草叢裏有沙沙聲,不是吧,運氣真的這麼好?一說蛇就真的遇到蛇了?
周肆示意寧雲青不要說話,寧雲青也是有生活常識的,這種聲音一般附近都有蛇出沒,她纔不敢輕舉妄動,萬一是毒蛇就不好了。
周肆拿出隨手所帶的匕首十分精準的對着一個草叢扔了過去。
“沒事了。”
周肆跟寧雲青說,隨後走到那個草叢,撥開草叢一看是一條死蛇,頭上還插着周肆的匕首,這就是所謂的打蛇打七寸吧。
周肆低下頭拿起了那條蛇,寧雲青頓時退後了兩步。
“周肆,你幹什麼?你把它殺了就行了,還要拿起來,我最怕蛇了。”
“我們的乾糧不夠了,這蛇應該是沒毒的,不如燉一鍋蛇湯。”
“蛇湯!”
寧雲青瞠目結舌,周肆拿着這條死蛇給白鬍子老頭看,白鬍子老頭很是疑惑。
“你們怎麼拿回來一條死蛇?”
周肆說道:“老人家,我們的乾糧好像有些不夠了,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到客棧,不如就煮一鍋蛇湯吧。”
“煮蛇湯?我有經驗。”
白鬍子老頭頓時興奮起來:“這條蛇你看過了,確定沒毒?”
“對,沒有毒,就是一條普通的赤鏈蛇而已。”
“那就好,那我把蛇拿去料理了。”
白鬍子老頭顯然也不怕蛇,接過周肆手中的死蛇就往一旁走去,看樣子像是去找水源了。
寧雲青看着頭頂更黑了,只希望今天晚上別下雨,不然就別想睡覺了。
看着天氣還真有可能。
“那怎麼辦?若是下着雨,你還能睡着嗎?”
“當然睡不着,到時候恐怕得想別的辦法躲雨,不過現在還沒下雨,等下了雨再說吧。”
下雨就罷了,最主要的是居然還打雷,寧雲青頓時緊張起來,平時打雷天氣,她的血毒很容易發作。
所以一般打雷的時候,她都在打坐,可如今他們都沒有落腳的地方,哪裏能供她打坐?
周肆看出了寧雲青的緊張情緒:“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寧雲青看起來臉色蒼白,神色很不好:“周肆,一般在這種下雨打雷的天氣,我的血毒最容易發作,我感覺很不好,尤其是手心滾燙,好像血毒又要發作了。”
“你說什麼!”
周肆連忙扶着寧雲青坐下,雨水一點一點的打在他們的身上。
“你現在嘗試着打坐平穩一下自己身上的血毒。”
這些天,寧雲青曾經跟周肆說過她都是用打坐修煉來平穩身上的血毒。
“好,我試試。”
寧雲青平穩了一下氣息,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希望傷害周肆,尤其在這種天氣,萬一她把周肆咬出傷口,感染了怎麼辦?
“你們怎麼了?”
白鬍子老頭正在回味着那蛇湯,就看見寧雲青的神色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周肆擔心的看着他。
“她的血毒好像發作了,老人家。”
周肆連忙叫來白鬍子老頭,畢竟是自己的徒弟,白鬍子老頭還是有些擔心的走了過來。
攤開寧雲青的手心,果然手心的那顆血痣看起來更加鮮豔奪目了,正是血毒發作的徵兆。
“不好!這荒郊野嶺的怎麼血毒發作了?”
“她曾經說過,只要打雷下雨雪都就容易發作。”
“那她平時怎麼處理的?”
白鬍子老頭想了想,決定用自己的五行之力壓制寧雲青的血毒,可是寧雲青的血毒很厲害,白鬍子老頭的五行之力都被吞噬掉了,就連寧雲青整個人也變得虛弱無力。
周肆見狀,沒有辦法拿起自己的匕首在手臂上割開了一條口子,寧雲青頓時貪婪的吸着周肆的血。
周肆盡心盡力忍耐着,皺着眉頭,心裏只關心寧雲青的安危,白鬍子老頭看見這種情況不由得多看了周肆幾眼,這小子不簡單。
果然,周肆的血纔是壓寧雲青血毒的最佳良藥。
寧雲青吸了血之後很快就神色恢復如常,看着白鬍子老頭虛弱的樣子,不可置信。
“你剛纔居然想用五行之力壓制我的血毒?”
“沒錯,不過失敗了,到底還是有心無力,唉。”
白鬍子老頭嘆息了一聲,從前他自問這天底下沒有什麼事能難到他,沒想到寧雲青的血毒居然這麼棘手,還真的把他給難倒了。
不過,就是因爲這樣才更有挑戰性,不是嗎?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平時,她跟白鬍子老頭吵歸吵,如今見他爲了自己甘願耗費了這麼多五行之力,還是應該道謝。
“行了,別跟我道謝了,誰讓我是你師傅呢,師傅幫徒弟不是理所當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