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老闆?不知道二位住在哪間客棧?”
寧雲青和周肆面色疑惑,出門在外當然不能隨便把行蹤透露給其他人,雖然面前的人是個禿頂的和尚。
和尚卻繼續說道:“難不成就是出了寺廟直走大約一百多裏的那家客棧?”
“對啊,你怎麼知道?”寧雲青一臉驚訝。
“那家客棧老闆從前也是個廚子,小僧倒是認識他。”
“原來如此。”
寧雲青恍然大悟:“可惜她現在不做廚子了,我也是半夜撞見他給剛剛生產的妻子熬雞湯纔有那個口福,看來以後都喝不到了,那個味道我一輩子都記得。”
“你說什麼!施主,你再說一遍。”和尚像是很詫異。
寧雲青重複了一遍:“我說,他是給他剛剛生產的妻子熬的雞湯,有什麼問題嗎?”
“回到房間以後,我還聽到他和他妻子在走廊上說話,奇怪的是隻有他一個人說話的聲音。”
“施主,據小僧所知,他的妻子在一年前難產去世了,當時我們還去客棧替他的妻子超度過。”
“這樣嗎?那他爲什麼說他的妻子纔剛剛生產要給他妻子補身體?”
寧雲青頓時嗅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她畢竟也是搞玄學的,這種事情只是驚訝了一瞬就不驚訝了。
寧雲青看着周肆,周肆也懂得了她的意思。
“難不成現在客棧裏所謂的妻子居然是個陰靈?”
“只有這個可能性了。”
如果真的是陰靈纏着那個老闆不願意離去的話,那個老闆會有危險。
這樣想着,寧雲青也來不及喫什麼驢打滾了,只有周肆讓師傅把驢打滾打包起來帶回去,他知道解決了這件事情寧雲青肯定還會念叨着。
寧雲青回到客棧看見老闆雙目無神,好像正準備出門的樣子,寧雲青連忙追上前去。
“這位大哥,你等一下,這位大哥。”
老闆怎麼說都不理會寧雲青直勾勾的往前走,寧雲青心裏泛起了嘀咕,畫了一道符之後對着老闆的後背一貼。
老闆轉過身來很是生氣:“你這是幹什麼?滾!滾啊!”
寧雲青嚇了一跳,如今的老闆凶神惡煞和他晚上看到的那個好說話的人大相徑庭。
“你這是怎麼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大哥。”寧雲青盤問道。
“你跟我什麼關係?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老闆惡狠狠的說道。
說着轉身又要走,寧雲青和周肆對視一眼。
寧雲青低聲對周肆說道:“跟着他,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周肆點點頭,兩人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蹤着老闆,老闆直接往前走,好像路上還有一個熟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會。
“他這是被迷住了。”寧雲青很快就下了定論。
“那怎麼辦?難不成迷住他的正是他的妻子?”
“很有可能,繼續跟。”
跟着跟着天空下起了雨,周圍的行人奔走着,寧雲青拿手遮着頭。
周肆連忙去傘鋪裏買了一把傘,之後舉在寧雲青的頭頂,兩人才剛剛抹了一把面前的雨水,老闆就消失不見了。
寧雲青左右看了看,連個人影都沒有了,真是的,怎麼這個時候跟丟了?”
“人不見了,算了,我們先回去吧,有的是機會,先告訴你師傅?怎麼樣這個時候師傅也應該醒了,去跟他說說再做決定。”
寧雲青當即決定先回到客棧,回到客棧的時候看見白鬍子老者已經醒了,慵懶的伸着懶腰,看見寧雲青。
“怎麼了?這樣看着我,你們兩個去哪裏玩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師傅,我們事情又來了。”
“又來?那我可不管,只要沒有惹事惹到我頭上,我纔不插手。”
白鬍子老頭的五行之力纔剛剛恢復,他纔不想再繼續耗費下去,寧雲青還是決定跟白鬍子老頭說一句。
“師傅,不管你管不管這件事情,我都要跟你說一下情況,我們所住的這家客棧的老闆他的妻子一年前死了,可是他昨天還跟我說他妻子纔剛剛生完孩子,他要照顧她。”
“我看這件事情有問題,今天白天遇到他的時候,他的情況也很不對勁,我們就跟了他一陣子。”
“誰知道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一轉眼就把人給跟丟了,如今這件事情若再要插手的話肯定是要跟陰靈周旋。”
“這樣啊,那你去忙吧。”
白鬍子老者揮了揮手:“記得要小心,一般這種難產而死的陰靈都很難以對付的,不過我相信你,徒弟,你應付得了。”
“有你這樣做師傅的嗎?”
寧雲青吐槽了一句,不過也沒有辦法。
後來找到一個在後院摘菜的夥計:“這位小哥,我能不能向你打聽一件事。”
夥計看起來就是一個一臉淳樸的,盯着寧雲青:“客官,你想打聽什麼?若是什麼隱私的事情,我怕惹事,我可不會說。”
“放心吧,我不是打聽什麼隱私的事情,我就是想打聽你們老闆的妻子現如今在何處?”
“什麼!”
客棧的夥計很是疑惑:“她在一年之前就難產死了,一屍兩命呢,當時老闆哭的可傷心了,你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情?”
寧雲青怕說出來嚇到人家就沒有跟他說實話。
“沒什麼,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那你覺得你們老闆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有有,當然有,老闆和他的妻子先前感情很好如膠似漆,看得我們那叫一臉羨慕,他的妻子意外死了之後,老闆整天鬱鬱寡歡借酒澆愁,還說喝醉了就能看到她的影子。”
“可是最近老闆突然心情就好了起來,不過突然想通也是有可能的,只是這轉變太大了,我昨天還在看見老闆偷偷發笑。”
“行,我明白了。”
寧雲青瞭解完情況之後,爲了謹慎起見又找到了一個洗碗的大嬸。
“大嬸,能不能耽誤你一段時間?”
大嬸說道:“有什麼事?我還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