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捨得,是怕你打不過他,我都被打習慣了沒什麼,是擔心你受傷。”
“這個你放心,滾下山醒過來後,我發現自己變得力大無窮了,記得葡萄架下原先有塊大石頭的嗎?就是我在衆目睽睽之下用扁擔敲碎的。”蘇小梨趁機將這個事情告訴她。
這樣大家只會覺得驚奇,要麼以爲她本來力氣就大,只是以前掩飾得好沒人知道。
要麼就相信她的說詞,反正沒人敢光明正大和鬼神扯上關係。
“啊……”果然,蘇小英驚奇地張大嘴巴。
難道她的妹妹滾下山,像村裏那個神婆一樣,不喫不喝幾天,然後就可以和神仙溝通了?她妹妹因爲滾下山,所以變成大力士了?這,也太扯了吧?
但除了這樣還能怎麼解釋得通?
雖然都說破除迷信,但大傢俬底下還是會從事一些迷信活動,偷偷跳大神這些,不搞運動時候也沒人會去管。
從小一起長大,妹妹力氣怎麼樣她一清二楚,會不會是石頭有問題?
“你真的變大力氣了?”蘇小英懷疑地看着她。
“是的,不騙你,不信我去外面找塊石頭讓你見識一下。”
“不用了,信你就是,你一直都不說謊的。”
“那,要不要我去揍大水牛?”對這樣的人,她連姐夫都不想叫,就叫他外號得了。
“行吧,給他一個教訓也好,省得一天天的不消停。”別以爲她不知道,那死鬼還和王寡婦有瓜葛呢。
若不是打不過他,早就想親自動手揍一頓了!
自家弟弟高高瘦瘦的,一看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妹妹力氣大,去揍一頓給她出出氣也好。
反正不打他,他也是想打就打自己,讓他也嚐嚐拳頭的滋味纔行。
“不過要等你好了纔可以,現在你身體還沒恢復好,不要去逞強。”蘇小英叮囑她。
“我知道,到時候你不要喊停,我有分寸,不會真弄出大事的。”唔……讓他躺上十天八天的不知道會不會被抓去喝茶。
這個她得好好研究研究。
反正他好手好腳的也不怎麼去幹活,現在不是農忙,讓他躺着老實一段時間也沒關係。
若是當家事看待,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姐夫混賬,被小姨子揍一頓應該不算觸犯律法,不是有些人被大舅子打了的也不敢叫人來抓?
現在只是大舅子換成小姨子打而已。
“行,只要不打殘就好,不然你會被抓的。”蘇小英好笑地看着躍躍欲試的妹妹,之前被打的怨氣似乎都消散了。
就是自己太沒本事了,還要妹妹操心自己的事。
她後悔當初答應嫁給李二牛了,若是知道會有今天的生活,她寧願一輩子被口水噴死也不嫁人,就一個人終老。
現在有了妮妮,只能將就着過了。
蘇小英不願意將雞蛋帶走,姐妹倆聊了一會,瞭解滾下山的經過後,安慰她幾句就回去了,她還有很多事要做,知道妹妹無大礙就放心了。
蘇小梨回到房間,坐在牀上閉上眼睛,調動異能慢慢地修復傷口。
在末世前,她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還沒正式踏上社會就遭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機。
莫名其妙地暈倒後,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居然擁有了不可思議的能力,正在忐忑會不會被拉去切片研究時,推開房門出去,才知道外面已經變天了。
街道上到處都是小說裏纔會出現的場景。
一個個人瘋跑着逃命,如喪屍一樣的怪物見人就咬,被咬過的人或快或慢地無一例外變成了喪屍。
世界的秩序一片混亂。
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大隊人馬撤退出城,慢慢地人越來越少,大家都各憑本事逃命。
在不停的流浪中,她和十多個覺醒了異能的人組隊,一路往北走,聽說那裏建立了最大的倖存者基地,正用無線電廣播呼籲人民往附近的基地避難。
幾個大基地和他們的距離都差不多遠,只是不同方向罷了。
團隊中的人覺醒了空間,風火雷電這些異能都有,而她最特別,居然覺醒了三項異能,分別是治癒,速度和力量。
除了可以治癒自身的傷之外,還可以幫助別人治療。
她的治癒術非常逆天,被喪屍咬過的人,只要不超過三個小時,治癒率百分之百。
超出這個時間範圍,活命率就相應降低,十個小時內沒變喪屍的都有機會治癒,只是相對降低了很多。
他們十幾個人相輔相成,互相依存着往目的地而去。
一路上見識到了各種人生百態,讓算提前受到社會毒打的她大受震撼!
十歲時,她的父母就離了婚,被判給了父親,但父親卻將她丟給了爺爺奶奶。父母除了會打錢回去之外,對她基本都不怎麼過問。尤其他們各自組建了新家庭,她就更是被遺忘在角落。
每年固定一次性將撫養費打進爺爺的卡後,就沒了聲跡。
大一時,爺爺奶奶就相繼去世,父親帶着後媽和弟地妹妹回來辦完喪事就走了。
臨走之前說她已經成年,可以自己住在老房子這裏,他給夠大學的費用後,日後她一切都要靠自己,他也有壓力,還要供養兩個小的。
末世降臨後,她也沒想過要去找他們。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只能各安天命了。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卻在離目的地大概兩三百公里是時出了意外。
一路上他們用了三個多月的時間靠近北方,這期間不僅人的異能在提升,喪屍的等級也在升高。
那時他們被喪屍潮追趕,汽車也早就沒法開,只能徒步。
邊逃邊和喪屍對抗中,他們遇到另外一個團隊的人,那個團隊的人有木倉,她就是在和喪屍纏鬥中,由於運用了速度異能竄來竄去,被那個團隊的人無意中射中心臟,來不及給自己治療就掛了。
現在那三項異能都跟來了,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
想不通就不想,反正連小說中穿越的事都能發生在她身上,再有其他離奇的事也不奇怪。
她要做的就是怎麼在這裏好好地活下去,那個世界也沒有自己牽掛的人和事,不如在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居樂業。
在末世奔波了那麼久,所求的也不過是一方沒有殺戮的淨土。
這裏,就很合適生存,只能肯努力幹活總不會餓肚子。
以前她是沒種過田,但可以憑着原主記憶中的步驟來,再不然就從頭再學。
她將傷口治療得差不多,獨留腦袋上的皮外傷和臉上的小劃痕,那個便宜丈夫是見過傷口的,如果一下子好了,他一定會懷疑有所懷疑。
剛剛她就發現那個男人身上有種和周圍人不一樣的氣質,是什麼她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打量這個窄小的房間時,她在小木窗前的櫃面上看到一個女式手錶,想起是原主結婚時男方送的。
今天上山沒戴估計是怕不小心剮花鏡面。
看看時間,4點多,剛好聽到外面有聲音,應該是那個男人回來了。
走出去看,果然是他。
溫行秋見她出來,就將手上的藥遞過去,說是消炎藥,讓她安紙包上寫的量服用。
雖然她已經好了,但爲了不讓他起疑,蘇小梨還是接過藥,和着粥水吞服下去。
而這時,門外吵吵嚷嚷又來了一羣人,帶頭的正是中午的大嬸,她像只雄赳赳的大公雞一樣,走在一個五十多歲國字臉的大叔身邊,激動地說着話。
看到蘇小梨站在偏廳門口,神情悲憤中帶着得意地對她說:“蘇小梨,我找大隊長了,你等着賠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