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糰子怔怔的看着白沙,越看白沙越喜歡。

    她膽戰心驚的走到了白沙的面前,看着白沙額頭上的一撮白毛。

    小糰子就想伸手去摸一摸那一撮白毛。

    白沙猛然的擡起頭,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看着小糰子。

    小糰子愣住了,看着那雙眼睛他好像看見的是一個人,沒想到會出現在一頭狼的身上。

    這頭狼看着很是聰明機警。

    小糰子又往白沙的身邊靠了靠,只要她輕輕地一擡手,立刻就能摸到白沙灰白色的皮毛。

    小糰子此刻心神緊繃,不知道該怎麼與眼前這個龐然大物交流。

    趙福海輕聲一笑:“小糰子你到底想幹什麼,一會往前走兩步,一會兒往後走兩步再磨蹭,一會兒都要天黑了,咱們趕緊趕路吧!”

    小糰子點了點頭,二人八匹狼一同上路了。

    小糰子始終回頭張望看着那白沙,白沙竟然換上了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小糰子心中奇怪。

    爲什麼這隻狼臉上會出現這麼多的表情?

    趙福海看到小糰子這個表情,他就知道小糰子心裏又在想什麼事了。

    又見她看着白紗,肯定是在想着白沙有關的事。

    趙福海隨即道:“白沙平時在村子裏就是這個樣子,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若是誰把它惹狠了,它也會咬上兩口。”

    小糰子愣怔地回道:“咬上兩口?就它這血盆大口,咬人不得把人咬死了。”

    趙福海道:“咬壞了人倒是常有的事兒,平時沒人惹它,它也很溫順的,人人都叫他傻狼。”

    趙福海又陷入了回憶中。

    去年大雪紛飛的時候,那是個冬季特別冷,家裏乾柴存的也不多,不是他懶而是那年莊稼收成不好被大水淹了,一畝地僅僅收回來了100來斤糧食,乾柴自然是不夠燒的。

    不光他家的乾柴不夠燒,附近村民們家中的柴火也都不夠少。

    有的就兩家,暫時合住在一起,東西屋燒火,暖和又省柴火。

    可想而知,那一年的冬天究竟有多冷?

    趙福海給白沙在屋外搭了一個狗窩,白沙平日裏就在狗窩呆着。

    臘月初三的那一天晚上,白沙竟然嚎叫不已。

    趙福海根本就不明白,怎麼到了晚上白沙突然嚎叫不已呢?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他連忙穿好衣服下地去外面的狗窩看看情況。

    剛走到狗窩的時候,他竟然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狗窩。

    原來那人竟然是王麻子,王麻子上次被白沙給咬個半死,這次半夜竟然又偷偷來了。

    手裏拿着一把大長刀,耍的虎虎生威,跟白紗廝打一處。

    趙四海心中不明白了,王麻子,幹嘛總要跟白沙較勁?

    趙四海高聲喊道:“王麻子你這半夜來,要幹什麼?”

    王麻子氣喘吁吁的:“今天我非得殺了這孽畜不可,自那日我回家之後,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都會做噩夢,夢見白沙將我一口咬死了,我如果不將白沙殺了,後半輩子都不安寧啊!”

    趙福海氣惱的說道:“王麻子,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夢裏的事誰能信有幾個人當真,你趕緊滾出我的家門,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王麻子冷笑道:“就算你不客氣了又能怎樣?今夜我將你斬殺於此,誰又能知道是我乾的?”

    王麻子話音剛落,從陰暗的角落裏又走出來三四個人。

    這三四個人都是王麻子的師兄,曾經拜了鎮北鏢局高安爲師

    師兄弟的感情還不錯。

    王麻子登門求他們幫他殺一隻狼,大傢伙抹不開情面只得點頭了。

    就跟着王麻子來到了趙家村,趙福海的家中。

    王麻子大師兄叫葛旺,人長的賊眉鼠眼,一看就是不是什麼好人。

    趙福海想到了自己以前發生的事,陷入了回憶中。

    正在這時候,小糰子“哎呦”了一聲。

    趙福海連忙來到了小糰子身側,半蹲了下來,看着她道:“怎麼了,可是走不動了。”

    小糰子搖了搖頭道:“腳疼,腿也疼。”

    趙福海連忙把小糰子抱了起來,脫掉了她的一隻鞋子。

    低頭看去只見那白白嫩嫩的小腳丫,腳底板子浮上了一層水泡,個個粉嘟嘟的模樣,看着倒是不難看。

    趙福海皺眉道:“我揹你如何?”

    小糰子看了看趙福海這一身裝着:“咱們在深山裏走路,你就不能換一身正常穿的衣裳嗎?這身衣裳,走路多累啊!”

    趙福海搖了搖頭道:“這片山林也被土匪接管了,咱們萬一碰上了他們,我這身着裝很容易脫身。”

    小糰子點了點頭道:“你這身衣裳,再加上這一身打扮,就算是你親媽活了,想必也認不出你的”

    趙思海聽見小糰子提起他的母親,臉色就有些冷了下來,他的母親病逝是他心中的傷痛,他不想跟任何人提起他的母親,關於他母親的一切事情。

    小糰子被趙福海抱了起來,這一刻她的心特別的安定。

    正在這時那七匹狼突然向遠處跑去了,小糰子剛要喚白沙回來。

    趙福海搖了搖頭道:“白沙這是發現了情況,要不然她也不會走的”

    小糰子張了張嘴,終究說了出來:“方纔,我見到白沙想要喫咱們隨身帶的糕點,你就打開讓它喫兩塊吧,喫飽了讓它再走,路上還能安全點。”

    趙福海搖了搖頭,道:“乾糧根本就不夠他喫的,它吃了咱們喫什麼呀?”

    小糰子點了點頭,她覺得趙福海說得也對。

    他們在山裏已經迷路了,然後還不知道幾天能走出去,應該省着喫。

    趙福海大砍刀放下,站在原地,擡頭看向遠方。

    小糰子不知道趙福海究竟想要幹什麼,你怎麼不往前走了?

    趙福海隨即說道:“前面應該發生了事,要不白沙不會帶着狼羣去的。”

    小糰子點了點頭,道:“那咱們快點走吧,萬一再碰見了什麼事?”

    白沙帶着六七十了,向遠處跑去。

    趙福海卻帶着小糰子,往東面走去。

    小糰子一步三回頭,看着白沙離去的方向。

    他心中隱隱擔憂,白沙的安全,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她滿心都是擔憂。

    南疆王府

    南疆王妃,慕青卿發了瘋似的尋找失蹤的女兒。

    她已經不眠不休,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此刻像失了魂兒似的,站在了京城的街道上,身後跟着四個護衛三個丫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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