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有你說的算了,這件事情呢,是我說了算的,明白了嗎?”南疆王妃一副土匪的樣子,惡生惡氣的問道,“畢竟在這個家裏,可是我當家。”

    小糰子十分害怕的縮了縮脖子,爲什麼分別了一段時間以後,孃親變得好像土匪窩子裏的大當家,這個人哪裏是孃親,這個人簡直就是嚇死份子,危險分子,應該讓官府把這個人抓起來。

    “可是我真的不想念書呀,”小糰子眨了眨眼睛,打算爲自己的人生安全力爭一下——因爲對於小糰子來說,唸書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簡直比去死了還難受,“孃親我告訴你哦,主要呢,我應該學習的還是功夫,你要想一想,如果我功夫好的話,我這次有可能會變成綁架嗎?”

    南疆王妃仔細的想了想,覺得小閨女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功夫好,肯定不可能輕易的被人綁架。

    “所以啊,要這樣子嘛。”小糰子眨巴眨巴大眼睛,一副天真無邪,但是無比聰明的說道,“我應該好好的學習功夫,學習功夫呢,纔是我最應該學的東西,你要想一想,如果我真的是一個武功上的絕世高手的話,我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被他們綁架走了,至少!我也可以抵擋一陣子,抵擋到你來救我。”

    小糰子這段時間因爲被綁架,已經把腦子修煉的無比的聰明瞭,簡直就是小腦袋瓜圓溜溜的,但是水潤光滑,轉起來倍兒快。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南疆王妃點了點頭,然後找出了一套衣裳,走到了屏風後面去換衣裳,嘴裏還不忘說着,“回去以後,我會好好的跟你爹爹商量一下,要不你就把每日的隨便什麼時候的學習,改成上午學習,下午的時候給你練劍吧。”

    小糰子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小糰子本來想的是,以後可以少學習一些知乎者,也可以少看夫子那個圓溜溜的大腦袋瓜——因爲夫子是個禿頭,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南疆王府的每一個夫子,都是禿頭的,難不成讀書會讓人頭髮變得掉光光嗎?

    “可是這樣我就會很辛苦呀,”小糰子幾乎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實在是害怕的不行了,真的不想上午唸書,下午練劍,這樣的生活實在是特別的恐怖,雖然說很喜歡練劍,可是也不能這樣子,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呀,這樣的話,就只能週末,只能晚上再休息了。

    “孃親,孃親,我跟你說哦,你這樣子,是虐待小孩子。”小糰子鼓着臉說道,“我呢,不可以接受你的提議,我要對你這種行爲,提出抗議,我要勇敢的拒絕你!”

    “是嗎?”南疆王妃換好了衣服,慢慢悠悠的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眼神裏有了幾分玩味,“我無所謂,你接受還是拒絕,反正回去以後,我就會跟你爹爹好好的商量商量這件事情,只要我們兩個人商量就好了,你沒有說話的餘地。”

    小糰子怒氣衝衝的從牀上跳了下來,連鞋都沒有穿,就已經跳到了南疆王妃身前:“你們這種行爲是不正確的,你們這種行爲根本就不尊重我的決定,這很不符合人人平等。”

    “人人平等?”南疆王妃挑了挑眉頭,這個詞明顯就不是這個時代裏該有的詞語,而是來自很多年以後的文明時代,文明社會里纔會有的詞彙,可是小糰子居然會說這個詞。

    南疆王妃沒有再理會小糰子,而是去叫了早膳——或者說,直到這個點再喫的,已經算是午膳了,和早膳根本就搭不上邊。

    “孃親!”小糰子又一次非常生氣的,跑到南疆王妃面前,想要爲自己的生命健康再爭取一下,“真的不可以這樣子,上午學習下午練劍的嘛!這樣根本就是把我當成了牲口,即便是生產大隊的驢子,也不敢這樣使啊!”

    即便是生產大隊裏的驢子,也不敢這樣使喚。

    南疆王妃又一次把小糰子說的話,在心裏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個詞顯然也不是這個時代裏會有的詞,可是在南疆王妃穿越到這個世界裏之前,在南疆王妃還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二十一世紀裏很流行的一句話。

    可是爲什麼會這樣呢?小糰子知道人人平等,小糰子知道生產大隊的驢,也不敢這樣使喚,小糰子還知道什麼?小糰子是從哪裏知道這些話的?

    “你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話?”南疆王妃立馬問道。

    “跟一個長得挺漂亮的阿姨呀,”小糰子回答說,一副十分天真無邪的樣子,“那個阿姨跟孃親你長得很像,也跟壞阿姨長得很像,不過她畫的妝特別濃豔,也特別奇怪,而且還總是遮住下半張臉。”

    “你覺得她說話的聲音跟壞阿姨像不像?”南疆王妃神色冷烈的問。

    “我不知道那個漂亮阿姨說話的聲音是什麼樣子的,忘記了,”小糰子眨巴眨巴她那雙偌大的眼睛說道,“聽說那個漂亮的壞阿姨是個神經病。”

    “是個神經病?”南疆王妃問。

    “對呀,我本來也不願意相信,長得那麼漂亮的一個阿姨,居然是神經病,但是我想了想,她長得這麼漂亮都可以當壞人,爲什麼不可以是神經病呢?”小糰子歪着腦袋立馬跑去刷牙,然後他又把漱口用的青鹽拿了出來,再一次漱了一次口。

    倒也不是因爲小糰子有多麼愛乾淨,連刷完牙,都還要再漱一次口,而是因爲被綁架的那些天裏,和住在老者家裏的那些天裏,從來就沒有刷過牙,小糰子實在不能理解,他們爲什麼居然沒有牙刷可以刷牙。

    很有可能人類和人類是不一樣的吧,這句話也是那個漂亮的壞阿姨說的。

    “你覺得她是一個神經病,可是你認可她,你還認可了,她說過人人平等,也知道她說過,生產大隊的驢,都不敢這麼使喚。”南疆王妃眯了眯眼睛,直覺這件事情很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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